出来,带来令人神晕目眩的香气。
听到这句话,他停顿片刻,轻声道。
“别说多余的话来挑拨,安卡斯。他们还是不懂事的小辈。和他们计较做什么?铃子还在找我们。”
堕天使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闭嘴吧,乌伽斯。也只有你才总是一口一个小辈这么宽容,这何尝不是你的傲慢?还有,你平日里的坏脾气都去哪里了?这不是在首领面前,没必要再装模作样了。”
“更何况,弱者可不配得到我们的宽容。你说对吧——德兰冕下?”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明面上像是在征询教皇的意见,实则连目光都没有看向教皇。
——就连对待同伴,也是如此傲慢。
堕天使缓缓扫视了一圈在场所有的咒术师,将目光定在了禅院真依的身上。
他虚假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藐视,“哦,我记起来了……你是禅院家的吧。我知道你们家有一句很有意思的祖训,非禅院者非
术师,非术师者非人。”
禅院真依:“……”她打了个寒战。
每当堕天使吐出一个字,恐怖的,非人的挤压感就越强烈。如同越沉越深的海底,要把她的心脏捏碎。
她握住枪的手指,因为捏得太紧而泛起青白。
“——那又怎么样?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哪里来的,但你难道还想要和禅院家为敌吗!”
禅院真依脱口而出后,才发现自己害怕到忍不住把禅院家的身份抬出来当盾牌。
当她意识到自己说出这句话,深深的屈辱感和无力感包裹住她,让她几记乎要把嘴唇咬出血来。
堕天使扇了扇背后黑色的翅膀,微笑着为此下定义,“真是……蝼蚁的自傲。”
“奇怪。为什么觉得我会害怕禅院?咒术师是什么很厉害的东西么?说到底,也不过是普通人罢了。除了五条悟勉强够看,其他人还是不要出来讨嫌吧。”
“……”
禅院真依低着头,死死咬着唇,半天开不了口。
短
发微微遮住她的眉眼,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能通过她身体的颤抖,感受到她巨大的仓惶。
龙赌徒皱起眉头,再度开口,“安卡斯。慎言。我们只是客人罢了。东京校的学生还在这里,不要给暗组织惹麻烦,更不要给铃子惹麻烦。德兰也是一样。等首领作出指令再行动。”
这句话像是说服了堕天使。
他轻轻哼了一声,伸手抬了抬金丝眼镜,“真是不懂你……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乌伽斯。我们该去找首领会合,不能让她等太久。”
这句话像是一个结束的信号。
气氛在一瞬间缓和了下来。
堕天使慢条斯理地轻扯了一下袖口,没有再搭理在场的咒术师的意思。
教皇也收敛起尖锐的言辞,朝伏黑惠三人点了点头,神色里的蔑视和挑剔退得干干净净。
原本一心沉浸在自己世界中自言自语的白蜘蛛,更是在听到铃子的名字时,眼睛都由混沌变得清明。
禅院真依不能理解。
> 他们明明刚刚还在因为她侮辱他们的同僚愤怒,现在却因为他们的首领,默契地平息,并毫不犹豫地忽略了她。
这让她刚才所有的恐惧,害怕和退缩,简直像是一场笑话。
啊……不对。
她,不是一直都是笑话吗。
禅院真依感受到自己的指甲,狠狠陷入掌心肉中,痛意更像是一种尖锐的嘲笑,一下下地扎在她的心脏上。
“什么啊……”
疼痛,战胜了理智。
她突然在这一刻崩溃了。
她吼叫道。
“什么啊!你们凭什么可以这么傲慢啊!凭什么只有我活着都要辛苦得要命,小心翼翼啊!这么肆无忌惮,这么任意妄为……你们根本就没有失去过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禅院真依的大脑随着她过于尖锐的腔调震动得难受,嗡嗡作响。
为什么……总要留下她一个人?
为什么都要离开她,抛弃她,把她一个人留在泥沼里堕落?
像他们这样的强者,恐怕活得轻轻松松,一片坦途吧。
真羡慕啊。真让人妒忌啊。
她猛地抬起手枪对准教皇,咬牙切齿,“什么首领什么暗组织的……自顾自地来又自顾自地走,她有你们这种家伙,真是恶心啊。不如去死好了!你们都去死!”
原本都要松了口气的伏黑惠听到这句话,人都傻了。
???
他感觉到不妙,飞快地拉着两个傻乎乎的同伴后退,目光紧紧地盯向暗组织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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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变了。
不是僵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