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铃子就好。你说的是帕斯卡伊吗?他就是太容易担心我了,非常烦人,好像我做什么事情在他眼里都非常危险,像个碰不得的瓷娃娃。其实我的身体并没有那么脆弱。”
银发金眼的少女弯起唇角,语气轻快,“麻烦您了,织田先生。”
织田作之助摇了摇头,诚实道,“不用这么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这单任务的酬金远远高出了它的价值。”
他看了她半晌,忍不住问,“铃子小姐,你不担心帕斯卡伊先生么?”
凭借着一种杀手的直觉,织田作之助觉得狂信徒是要去做很危险的事情。
小鹿御铃子边伸手撸猫,边随口答道,“为什么要担心?他不会出事的。”
本来就是一个人,她担心才奇怪吧?
“而且,那是我叫他去完成的。”她尝了一口温度正好的咖啡,“他自愿为我分忧,完成所有他能胜任的事情。这不是挺好的吗?”
我的主观意愿决定我的行动,没毛病。
可惜在织田作之助的耳朵里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少女,欲言又止。
被狂信徒反复嘱咐必须要好好照顾,态度无比爱惜的少女,没有付出同等的情感。
她无所谓地对待着自己的保护者,冷酷又漫不经心,只衡量对方能为自己带来什么,不在乎他是否虔诚地爱着自己。
她有着柔软无害的外表,苍白孱弱的身体,随随便便一个成年男人都能杀死她。可狂信徒却被美丽弱小的玫瑰彻底驯服,自愿成为她的刀刃,即使断折卷刃,也在所不惜。
织田作之助想到英俊青
年看向少女温柔的眼神,心情忍不住变得沉重,轻轻地,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他不会站在道德高地指责小鹿御铃子这样的行为有多么过分。
毕竟这是狂信徒自己的选择。
他也不是那样高高在上的人。
但不知道从何升起的,名为惋惜的情绪如同潮水般包裹住他。
这让织田作之助恍然所悟自己要做些什么。
他喜欢书籍,也喜欢阅读,但自认是身处黑暗之人,没有资格拿起笔来写那些细腻的故事。
可织田作之助想将面前的少女和远方为她而战的青年间情感的纠葛写出来——
那份动人的,让人扼腕的感情应该被更多人知道。
织田作之助悟了。
“铃子小姐,做完这一单后,我可能会认真考虑我的再就业问题。你和帕斯卡伊先生给了我很大的启发,非常感谢。”
织田作之助认认真真道。
正在认认真真吃甜点,听得有点懵逼的小鹿御铃子:“啊?那,恭喜你?”
本来都准备好怎么唬人的夏目漱石:?
等等,他这趟的目的是不是莫名其妙地完成了一大半?
……
东京咒术高专会议室内。
战战兢兢的辅助监督向面前的人汇报完情况,站在原地等待对方的反应,额角上不停滴落着大颗大颗的冷汗。
“嗯?横滨出现了奇怪的咒灵?”
银发黑眼罩的高挑男性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没个正形,兴致勃勃地摸着下巴,“听起来真有意思啊~”
“决定了!过几天就让我可爱的学生们过去看看吧?”
他用拳击掌,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反正那群烂橘子听到了又会害怕得不行吧?嘛,你觉得呢,伊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