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想要借此开战。
“因此,就如你之前所说,无论此战输赢,我们都已经落入了对方的算计之中,吃了一个闷亏。”
“……主要是你,我一个江湖草莽,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江然翻了个白眼:
“相反,要不是我的话,这锦阳府内,只怕也早就乱成一团。
“整个城池都得拱手送人……就连你的性命,说不定都已经保不住了。”
“没错。”
长公主点了点头:
“你对锦阳府有庇护之恩,对本宫,更有救命之恩……
“所以,如果你真想匹夫一怒,本宫也只能任凭你为所欲为。
“然而当前的情景你当知晓,青国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还是那句话,锦阳府的库银本宫动不得,更不能让你拿走。
“不仅如此,一旦真正开战,周遭城府集结兵力,银两消耗更是一个可怕至极的数字。
“因此周遭府城的这些钱本宫也不能动,一旦动了,阵前厮杀的将士们,他们吃什么,喝什么,难道让他们拿着草叉扁担和敌方的钢枪拼杀吗?
“你这八万两,并非是本宫不想现在给你,实在是无可奈何。
“你听了这些要是还觉得是本宫故意刁难,不解气的话……那本宫任你惩治就是。”
惩治个锤子……江然总感觉长公主这话,还是在调戏自己。
他轻轻出了口气,其实长公主的这番话确实是言之有物的。
边境要乱了。
青国的问题很大……天上阙在这当中做了什么事情,江然他们身在金蝉只能看到真相的一角,青国那头具体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江然甚至觉得,那位天上阙的尊主,之所以导演这样的一场戏码,绝对另有所图。
可是他图的是什么……江然就不知道了。
但不管是什么,却绝对不可能是继承江天野的遗志。
这就是一个拿在了台面之前的幌子。
至于长公主要让自己去京城这件事情,除了锦阳府这边实在是不能拿钱,多半也是为了和青国之间的纷争。
她是打算在这当中利用自己再做些什么。
江然对此倒是无可无不可。
只要给足江然想要的东西,做什么事情不是做呢?
但是态度还是得表现出来的。
不能人家长公主一勾手指头,江然就巴巴的过去……那算什么道理?
“你在想什么?”
长公主的声音传入了江然的耳朵里。
江然随口说道:
“我在想,该怎么惩治你。”
长公主一愣:
“你还真想惩治本宫?你这是大逆不道,犯上作乱。”
“诶?”
江然一愣:“你作为皇亲贵胄,一朝之长公主,难道打算食言而肥?”
长公主无言以对,呐呐的说道:
“那……那你想怎么惩治我?要是……要是不能让人见到的,可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一会我随你回客栈,你想怎么惩治都成,行吗?”
“……”
江然感觉这话让她说到头了。
当即站了起来:
“走。”
“好。”
长公主也跟着站了起来。
“好你个头……”
江然瞥了她一眼:
“你回去你的府衙,我回我的客栈。”
“那你还惩不惩治了?”
长公主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有些压抑不住想要上扬。
她就猜的出来,江然扛不住自己这般调戏。
如今看他反应,果然觉得有趣。
“惩治……也行,等之后有空闲的,如今我尚且还有其他的事情。
“不过倒是长公主殿下,你不打算亲自夺回虎威关?”
江然话锋一转。
长公主摇了摇头:
“一来我伤势颇重,不宜阵前厮杀,二来这件事情我得尽快赶回京城跟皇兄解释清楚。
“虽有快马传讯,八百里加急,可当中言简意赅未见全貌,皇兄如今只怕也是迷糊着呢。
“三来……带兵打仗本就非我所长。
“关将军如今无恙,自可以领兵夺取虎威关。
“他于边城之地,威望甚隆,我也不该喧宾夺主。
“是以,本宫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江然想了一下,感觉她说的有道理,便开口说道:
“既如此,那长公主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便在这几日之间。”
长公主看了江然一眼:“怎样?”
“启程的时候,着人去客栈知会一声,江某就随公主,入京一行吧。”
江然一摊手:
“谁叫你们还欠我八万一千两黄金呢?”
长公主刚要点头,忽然一愣:
“等等,怎么多出一千两?”
“这事得找你大侄子,锦阳府外,他偏要过来跟我凑桌,我说不行,他就要坐,我说要坐的话得给钱,他也不问价就坐了下来。
“后来这个座位我给的价格是黄金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