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发现的尸体让众人无不惊悚。
虽然厉雪等人久在夜巡司,没少见过死人,但面对这一幕还是有些毛骨悚然。
江寒不由得想到一些事,在民间一些迷信的地方,祭拜野神邪神,虽说朝堂曾经下令取缔了一些淫祀邪祀,但显然一些地方还是存在这种信仰。
“谁?”便在这时,单锋忽地开口喝道,挺刀向后劈砍而出。
江寒急忙转身,便见单锋揉身和一个女人战到了一起。
那人不知何时潜伏到他们身后,江寒等人愣是没有察觉,只有单锋查觉到了。
只见那女人穿着一身宽松的道袍,头戴乌木道簪,手中挺着七尺青锋,与单锋交战起来。
“一个年轻道姑!”让江寒诧异的不是那个道姑的美貌,而是此人虽然是个少女,但剑法轻灵严密,颇有大家风范。
单锋刀法刚猛无俦,但一时之间却和这年轻道姑战了个平手。
厉雪等三名银刀使便要出手相助,却在这时,那年轻道姑娇声喊道:“单金刀留手!我是云来道观弟子秦妙云!”
单锋愣了一下,手中的刀一缓,收住了势,定睛一瞧,道:“是你。”
秦妙云将长剑插回剑鞘当中,说道:“正是,不想在此地偶遇夜巡司的各位。”
当世三教鼎立,道家在大虞的地位颇高,民间甚至有“道为骨,儒为皮”的说法。
许多儒家子弟也均是修道之人。
事实上,在江寒那个世界,像词人苏轼也学过道,元稹也说过“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云来道观地位不低,但单锋显然是认识秦妙云的。
江寒打量着这位美貌道姑,这哪里是道姑?这分明就是人妻……
这秦妙云虽然身着道袍,但眼神明媚,面容娇艳,让江寒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小姨子”,“嫂嫂”等禁忌故事。
“秦姑娘为何在此?”单锋问道。
咦,单金刀的态度似乎很客气,就算这秦妙云是道家的人,作为夜巡司的金刀也不应这么客气才对……江寒心里寻思。
秦妙云道:“不瞒单金刀,我一位师妹回家探亲,却失去联系,留下的最后的地址便是此处……我追寻至此,同样发现这村子的不对劲,适才见单金刀同下属进入祠堂,心生好奇,便紧随其后。”
单锋道:“秦姑娘入云来道观修行三年,功力见长啊,连我也险些没发觉姑娘跟在身后。”
“单金刀夸奖了,不知单金刀来此所为何事?”秦妙云道。
单锋似笑非笑的道:“秦姑娘想知道?”
秦妙云笑道:“我险些忘了,定是夜巡司的任务,我可不想知道。”
江寒向身边的厉雪问道:“秦妙云,她和秦府有什么关系?”
“啊?”厉雪吃了一惊,道:“大人你不知道?她便是成国府的三小姐,三年前拜入云来道观,成为云来观主的俗家弟子。算起来,与大人是亲戚。”
江寒顿时愣住了,怎么到哪都能遇上亲戚?上次在芦洲城遇上一个“表姐”,现在在这里又遇上一个?
这算堂姐还是堂妹?还是小姨子?
他心里不由得感叹,虽然宁国府没落了,但亲戚还真的多!
两人的对话秦妙云并未听到,她来到那些尸体之前,冷笑道:“这村子信奉邪神,大有问题,我那位师妹失踪于此,只怕也与这个村子有关!单金刀可有兴趣与我一起扫荡了这淫祀邪祀?”
单锋沉声道:“单某职责在身,恐怕没有这个功夫。而且白天我观村民对于这些野神极为信仰,秦姑娘若想贸然出手,只怕讨不了便宜。”
虽然取缔淫祀邪祀也算一件功劳,但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
这种地方的百姓是极容易汇聚一起反抗外来者的。
做这种事,吃力不讨好。
何况这些野路子鬼神如今也并未为害百姓,单锋懒得理会他们祭拜什么邪神野神。
秦妙云想管,是因为她出身道门,但他们当务之急是抓捕叛徒邱承重。
秦妙云看出单锋不想管这件事,淡眉微微一皱,但冷静下来想想单锋的话确有道理,这村子如此信奉野神,凭借几个人想要取缔邪祀,只怕会遭到村民的围攻。
“秦姑娘早点回去歇息,明日最好离开这个村子,不要做些无谓之举。”单锋给出善意的提醒。
秦妙云轻哼一声,道:“不用单金刀提醒。”
说罢,美貌道姑转过身,裙裾飞扬地走了。
“这秦妙云脾气还真大,不愧是出身成国府的!”厉雪冷笑道。
单锋淡淡道:“成国府的人都是这个脾气,何况她入云来道观学武,仅仅三年,便离宗师不远。我们夜巡司和成国府也算盟友,给她一些面子又如何?”
厉雪吃惊道:“三年时间,进展这么快?”
单锋道:“三年前我见过她,当时不过刚刚炼皮,如今的武功已经不输于我了。”
单锋忽然看向江寒,道:“江长老,我记得这秦妙云与你也算亲戚吧?适才怎么并未相认?”
江寒摸了摸鼻子:“我只是宁国府的赘婿,她不认识我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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