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台中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江寒的声音仿佛还响彻在众人的耳边。
“女子好,少女妙,泉水白倩人青涩……这下联乍看有些……但却对得很是工整……”
“这个下联确实还可以,只是却有些孟浪。”
“我原本以为他就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真的对得上来。”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脸色微变。
王仲脸色难看,道:“此联对的虽然还算工整,但也太过庸俗!江寒,你便是这等庸俗之人吗?”
不等江寒回答,袁斌却拍掌笑道:“非也,我倒觉得江兄此联对得有趣,却也工整,比正儿八经的可好玩得多了。”
见袁斌声援自己,江寒有些诧异,而殷停梨脸色却阴沉了一下,给了王仲一个眼色。
王仲心领神会,立马道:“在这种场合对出这种下联,袁大公子不觉得有些亵渎这场文会吗?”
袁斌笑道:“会吗?这场文会乃贾知府举办的,如今贾知府还没说什么,王仲兄凭什么就觉得亵渎了这场文会?更何况对对子不过就是为了好玩,分什么高雅,庸俗,对得上不就得了!王仲兄连庸俗的也对不出来,就别说这种话了。”
王仲被他呛得难以反驳,只得铁青着脸道:“哼!这般庸俗的下联,我王仲鄙夷!还不屑作之!”
“是不屑作之还是作不出来?”袁斌道。
这袁斌怎么站在我这边?江寒有些愕然,原本他想自己也算袁斌的情敌,这厮不找自己麻烦就算了,还如此声援自己。
江寒笑道:“袁兄不必与他争辩,既然他认为我对得庸俗,心里不服气,那我就再对一个,教他服气就是。”
听到这话,凤凰台中的众人都是一脸惊讶。
坦白说,虽然江寒这个下联对得并非那么高雅,但却对得工整,也算对上了殷停梨的上联。
王仲这么说给人一种死鸭子嘴硬的感觉。
但谁也没想到江寒还要再对一个,竟然还这么一副自信的样子。
二楼的钟离大儒,贾知府等人也饶有兴趣的看着。
贾知府心想,这小子看似莽撞,实则粗中有细啊!虽然暴打了潘志,但却是潘志口出不逊在前,自讨苦吃。
也是宁国府有名无权,换了那些拥有实权的国公府,凭着那句话,就能把这蠢货弄死。
所以江寒打了那蠢货,看着鲁莽,但实则却维护了宁国府的尊严。
这小子年纪虽小,却有这番心思,不简单呐!
王仲冷笑道:“好,姓江的,你若是能再对一个,我就服了你!”
江寒说道:“这有何难!”
他微微沉吟片刻,便道:“此木柴,因火烟。森林木焱炎火烧。”
王仲听到他这个下联,便急忙低头思索,想找出一些毛病,但一思索便发觉这个下联工整无比,也符合上联的拆字规律。顿时心头一震,这小子才思索了多久,十息?二十息?二十息不到吧?这便对了出来?
在场的书生也品味着这个下联,大多面露惊讶之色,有的忍不住出声道:“对的好!”
“这个下联更好!”
“难怪他能对得出宁国府的那个上联,此人才华横溢,恐怕不会输给四大才子!”
殷停梨脸上的表情僵硬住了,他细细品味,便发现这个下联挑不出什么毛病。
倘若是四大才子另外的三人对的,殷停梨倒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另外三人才气不凡,或者不如自己但不会差到哪里去,但却是一个碌碌无闻的寒门对出来的,这让他心中生出一股羞恼滋味,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冷厉。
但随即,他便掩去了这抹冷厉,大大方方的笑道:“好,对的好!我就说江寒能对得出我这个上联!江寒,你不愧大才子之名,要是你早点扬名,这四大才子肯定有你的席位!”
这话就是在挑起另外三大才子对江寒的敌意了,以袁斌刚才的态度他可能不在意,但另外两大才子却要想自己的才名会不会被江寒抢去了。
江寒心知肚明,立马笑道:“殷兄谬赞了,殷兄才华盖世,乃士族第一才子,在下生于寒门,实在不能和殷兄比。如果殷兄接下来能在贾知府的文会作几首好诗词,江某作为一个见证者,也算荣幸之至。”
殷停梨脸色一变,他在挑逗江寒和另外三个才子的矛盾,江寒就要让他和寒门对立,那番话看似奉承,实则潜意思却是在说,我们寒门不如你们士族。
在场中立马就有许多寒门书生向殷停梨抛去不善的目光。
这时候只听楼上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好对子!上联作得好,下联也对的妙。”
众人抬起头来,便看到贾知府站在二楼走廊,笑着看向
“知府大人!”
“贾知府。”
众人纷纷打招呼,大虞儒生地位极高,有文位的都能见官不拜,所以许多人都只是微微行了半礼,拱了拱手。
贾知府捋须笑道:“今日凤凰台建成,老夫有意举办一场文会,为凤凰台赋诗填词作序,若有诗词序文能传于后世,老夫也算沾了光,没想到诗词还没作呢,就让老夫见到如此精彩的对子。”
“谢贾知府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