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文栋皱眉。 可是黎夫人根本不管他的想法,只对他身边的小厮吩咐道:“带二少爷回房。” 小厮应了一声,黎文栋见黎夫人不想让自己知晓,便也没有再坚持,只道:“那娘您一切小心,若有应付不来的,就差人过来喊儿子,父亲不在身边,儿子出面总比您出面要强一些。” 黎夫人心尖一颤。 眼眶有些泛酸。 谁也不知道,她丈夫不靠谱,她独自带着这两个儿子有多辛苦。 在外人眼中她是光鲜亮丽的黎夫人,在内里,其实她日日都操碎了心。 大儿子的痴傻,二儿子又要考学,若不是有黎家主支的帮忖,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黎夫人勉强笑道:“好,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黎文栋走了。 他其实并没有真正放心。 只是他能看得出来,母亲有难言之隐,身为儿子不该去窥探母亲的隐私,只能孝顺。 好在没过多久,外面的吵闹声就不见了,想是母亲已经解决了,便也没有再细究此事。 殊不知,此时黎文梁的院子里。 黎夫人进去以后,就直接让人把被子掀起来,果然,只见那躺在被窝里的哪里是宋安宁,分明就是已经昏迷过去的宋月! 黎夫人只觉眼前一黑,就要栽倒。 怎、怎么会这样! 黎文梁此时已经睡着了。 他没什么烦恼,又是个痴傻儿,睡着以后就跟猪一样,哪怕掀被子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吵醒他。 身边的丫环出声道:“夫人……” “嘘。” 黎夫人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脸色发白的看着床上的两人,想了想,又轻轻的将被子给盖了回去,引着所有人出了屋,将屋门关上,这才道:“木已成舟,没办法了,只能将错就错吧。” 丫环一惊。 “可是……” “那宋鹤与在哪里?” “在东厢房第一间。”一个仆人答道。 黎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走,带我去见见他。” 东厢房里。 宋鹤与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百感交集。 他不知道这中间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明明说好了要掳走的人是宋安宁,怎么就变成了宋月。 他只期望,无论如何宋月都不能被那傻子玷污,只要事还没成,他今晚把人带回去,谁也不声张,就不会有人知道宋月曾被掳到黎府上的事。 若是被玷污了…… 宋鹤与脸色一白。 压根儿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 他虽然也有儿子,但从小到大就最疼爱自己这个女儿,因为他的儿子们都随他,不成器,反倒是这个女儿,虽然偶尔有些骄纵刁蛮,却是最聪明也是最孝顺的。 他还指望着以后能让月儿嫁进一个高门之家,替他养老呢。 宋鹤与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迈步,就要出去,却发现那门被锁了,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拉不开。 宋鹤与脸色大变。 “什么意思?居然锁门?来人啊!来人!” 他用力踢打着门板。 外面的护院们只当没有听见。 直到黎夫人匆匆赶来。 护院们连忙行礼,“夫人。” 黎夫人问:“人还在里面吧。” “在呢。” 护院们欲言又止。 黎夫人知道他们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宋鹤与来的目的。 只是这事不好让太多人知晓,她便吩咐那些护院,“你们先下去吧,不用在这儿守着了,刘管事,你带两个人在外面守着,切记今晚偏院里发生的事,不许透露一点风声出去,若有人透露,立马打死,绝不留情。” “是。” 刘管事立马应道。 时下年景不好,大多数的农户为了活下去都只能卖身为奴,因此,家里这些护院和仆人都是签的死契,不怕他们不听话。 交待好一切后,黎夫人才以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态推门进去。 门刚被推开的时候,宋鹤与还在砸门,因为推门的惯力被推得往后一倒,直接跌在地上,正要破口大骂,待反应过来时才发现面前站着的是黎夫人,顿时脸色一变,又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黎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一片好心帮你的儿子成事,可你却反过头来害我,我的女儿就是被你们的人掳走的,你赶紧把人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