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就再也不理宋老太爷,拉着宋鹤行就转身离去。 宋鹤行还想说什么,但看着自家女儿冷厉的面色,识趣的闭上了嘴。 不得不说,他的女儿刚才好飒! 就跟她娘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简直太帅了。 宋鹤行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此时看自家女儿的眼神都快变成星星眼了,里面满是崇拜。 而这边,宋安宁拉着宋鹤行回家以后,就在家里等着宋鹤与和宋月登门解释。 她也不怕他们不来。 今天她已经将话放出去了,这事她不会善罢甘休,她去老太爷那里大闹了一场,宋鹤与应该很快就会收到消息,哪怕是出于心虚,他都会有所动作。 宋安宁坐在院子里,手指敲击着椅子扶手。 如果她是宋鹤与,依宋鹤与那样的性子,他会做什么呢? 根据她查到的消息,黎家答应宋鹤与,只要他们帮着搞到自己,将她能嫁给已经傻掉的黎文梁,黎家就能给宋鹤与谋一个都检点的差事。 呵呵,还真是舍得。 宋鹤与想当官想了一辈子,都到这个时候了,又怎么可能不被诱惑。 而宋月更是从小就看不惯自己,嫉妒自己比她吃得好,穿得好,过得好,每天都恨不得将自己踩进泥里,既然有了这样的机会,肯定不会错过。 宋安宁细细想着,没想出来,却在这时,额头上有两片羽毛落下。 她微微一愣,抬头看去,却见是一只大雕盘旋在她的院子上空,发现一阵啾啾的呜鸣。 宋安宁惊喜。 “雕?这里怎么会有雕?” 紧接着,只听一声哨声。 那雕立马转了个向,朝着远处飞去。 那远处也不过是一栋高高的房梁屋顶,只见屋顶上立着一个穿着锦衣的男子,男子手中拿着只哨子,正一下又一下吹着。 每吹一下,那雕就跟着他哨声的变化不断变幻着飞翔的姿势,时而俯冲,时而上仰,时而滑翔…… 宋安宁看得都呆了。 “怎么样?好看吗?” 没过多久,那哨声停了。 一人一雕迅速朝她的院子里飞来,路在离她不远的空地处。 裴清宴笑着朝她走来。 宋安宁收起被惊讶住的表情。 “好看。” 她忍不住看向旁边存在感十足的雕,好奇的问:“这是什么品种?是你养的吗?” 裴清宴摇摇头。 “是绣衣司里一个属下养的,他去西域做任务了,放在司里让我帮他养几天。” 宋安宁笑笑。 “你还有这服务,看来你这上峰当得不错啊。” 裴清宴挑眉,“在你眼里,我是个不近人情的人吗?” 宋安宁摇头,“不知道,我又没见过你在绣衣司的样子。” 裴清宴一想,也是。 其实两人在冀州时以绣衣司指挥使所发生的交集并不多,更多时候,他都只是一个跟在她身边不敢露面的裴恒。 裴清宴不由失笑。 他转了个话题。 “想学吗?” 宋安宁诧异,“驭雕?我可以?” “当然可以,很简单的,来,把你的哨子拿出来,跟我学。” 他说着,拿出哨子开始教。 宋安宁也认真的跟着学,两人在院子里一会儿叫雕上去,一会儿叫雕下来,宋安宁总是吹不准确,弄得那雕上不上下不下,没过多久就烦躁起来。 直到不知谁家的窗户忽然被推开,大吼一声,“谁家大半夜不睡吹哨子啊?还让不让别人睡了?” 两人一惊,这才连忙停下。 对视一眼,都不由噗嗤一笑。 哨声停了,雕也终于可以休息了,停在离他们不远的大树上,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宋安宁笑道:“好好玩,等我学会了,以后我也要养只雕。” 裴清宴深目看着她,“好,我送你。” 宋安宁眨眼。 “那不行,我要自己去买,听说京城有条街,叫胡商街,那里面全部都是西域胡商,街上就有卖小雕的,真想找个机会去逛逛。” 裴清宴道:“这还不容易,你要是想,随时都可以去逛,我自小在京城长大,对那里熟得很,到时候我带你去。” 宋安宁却又摇头。 “可惜我是女儿身,若是孤身出远门,也太过不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