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一惊。 她绕过身来认真看着宋安宁。 “宁儿,你是不是遇着什么事了?” 宋安宁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母亲说。 这事儿也说不得。 宋安宁想了想,究竟还是叹道:“也许是我想多了吧,娘,没事,我就是被今天的场面吓着了所以胡思乱想而已,您别担心。” 沈娇后怕的拍拍胸口,“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好了,既然害怕就不要去多想,回房歇息歇息睡一觉,等睡醒了就什么都忘了。” 宋安宁点点头。 等她回到房间内,却依旧觉得有些不对劲。 明明是三年后发生的事情,如今却提前了三年,难道是因为她重生了才导致事情的发展有所改变? 宋安宁不清楚,只是内心越发难安。 几日后。 她再次见到了裴清宴。 裴清宴借口要抓南唐而来的探子,在除夕之夜前夕离开京城,爽约了皇帝与他约好的宫宴,让皇帝很是生气,写信将他大骂了一通。 但裴清宴不在乎。 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浪,直到元宵这天,才返回青州,见到了宋安宁。 宋安宁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将自己所知的情况告诉他。 裴清宴有些意外。 “你说李主事是李贺的弟弟?李贺要造反?” 宋安宁知道,自己说的话匪夷所思,更何况,那是前世发生的事情,这一世虽说大方向还是在按照前世的轨迹走,但时间点已经变了,殊不知李贺的决定会不会也有所改变? 因此她不敢打包票,只摇了摇头道:“我不确定,只是李主事是李贺的弟弟,这一世是事实,我之所以告诉你,是我担心李贺将军会有所动作,想让你们朝廷有所防范而已。” 毕竟,若真的打起仗来,最终受苦的还会是老百姓。 裴清宴的目光有些深。 他很想问,宋安宁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连绣衣司也没有察觉到李主事是李贺的弟弟,她竟然知道。 据他所知,宋家只是青州一带的商户,虽说富得流油,却与官府甚少打交道,顶多也是逢年过节的孝敬而已。 这些都属于官商场上的默契,并没什么特殊。 但最终,裴清宴还是没有问出来。 他看得出来,宋安宁在说出这件事时,面上的表情十分忐忑不安。 她或许也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来告诉自己的,没有告诉别人,只和他说了,这一点让裴清宴很是高兴。 他笑道:“好,你放心吧,我会派人盯好李贺,若他有半点轻举妄动,我一定上报陛下,绝不留情。” 宋安宁点点头,这才松了口气。 绣衣司本就负有监察百官之职,将这件事告诉裴清宴,应该就是最好的办法了吧? 与裴清宴说完以后,宋安宁就再也没管这件事了。 裴清宴在青州呆了两天,她带着裴清宴去尝了群芳楼的点心,裴清宴与她的评价一致。 这地方清雅有余,菜色却不足,背后的老板是个高人,但明显不怎么会做饭。 宋安宁笑道:“我倒是很想见见她。” 裴清宴道:“那有何难?你住在青州,她在青州经营生意,你们早晚都会见面的。” 宋安宁点头。 两人说了几句话,这时,有人来找裴清宴。 裴清宴出去与那人说了几句话,便挑帘子进来了。 “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宋安宁一愣,反应过来,也跟着起身,“我送你。” 裴清宴点头,两人到了酒楼的楼下,裴清宴却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悄悄递给她一块青色的玉佩。 “上次拿了你的东西,才知道那是上好的和田玉,我那簪子不值钱,换不了你那么贵重的玉佩,所以特意为你寻了另一块,你看喜不喜欢?” 宋安宁一愣,哭笑不得。 “何需这么麻烦?只要把我的那块还回来就是了。” 裴清宴的目光却是闪了闪。 “那不行,你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去的道理?” 说着,不由分说着玉佩系在她的腰间。 宋安宁:“……” 不是,她有说过那玉佩是她送给他的吗? 这人怎么还喜欢自作多情呢? 只可惜,裴清宴根本不听她的解释,系好玉佩以后,便满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