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宁好奇的睁开眼睛。 “什么办法?” 裴清宴的喉结再次忍不住滚动了下。 他发现,人有的时候就是很犯贱。 先前在宫里的时候,皇帝舅舅给他介绍了多少高门贵女,他一个都没有看上眼。 如今却在这小小的冀州城,被一个已经成过亲的黄毛小丫头迷上了。 裴清宴压低了声音。 “嫁给我。” “只要你成为了我的夫人,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与我同生共死了吗?” 宋安宁:“……” 她惊愕的张开了嘴,似是不敢置信。 裴清宴在说出这句话以后,其实也有些后悔。 她现在还是有夫之妇,他不该在她还没有和离的时候,说出这种话。 不管她答不答应,对她名声的影响都不好。 宋安宁咽了口唾沫。 正想问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时,就在这时,茯苓忽然步履匆匆的从门外进来。 “不好了,蒋家的人来了。” 宋安宁一愣。 还没反应过来,那蒋家的人是谁时,冬青已经急着将她拉起身。 “小姐,我们快回去吧,若被人发现你在这里与外男喝酒,定会被他们当成把柄,威胁你和离的。” 这一次,宋安宁听清了。 的确。 没有扒下蒋家一层皮之前,她才不要和离。 她顺从的跟着冬青起身,然后又醉醺醺的对裴清宴道:“你、你记住我的话,我要与你结拜,咱们同、同生共死……” 说完,人就被冬青和茯苓架着,往后门跑去。 裴清宴失笑。 有些无奈。 看来她是真的喝醉了,根本就不记得刚才听到的话。 他走到窗边,撩开帘子往街上看了一眼。 只见街上果然来了一辆马车,马车在酒楼的大门前停下,秦氏带着几个婆子气势汹汹的往里走来。 裴清宴的目光深了深。 若非她不愿意,其实她真要和离,又哪需要等到以后? 只要她一句话,他保证立马让蒋家松口。 他的手上可是捏着秦氏私贩铁引的证据,这证据若是放出来,秦氏是死罪,整个蒋家也会受到牵连。 他之所以暂时将这个案子压下,不肯此时就办,不过是因为她还在蒋家,怕她也受到连累而已。 待她拿到和离书,蒋家必定完蛋。 思及此,裴清宴放下帘子,对门外的人吩咐道:“去大门前拦一拦,别让她们被追上了。” “是。” 门口不知何时来了一个影卫,听完吩咐,恭敬的应了一声,便循序往外跑去。 这边。 宋安宁离开酒楼后,冬青和茯苓不敢在此时把她带回蒋家,怕会被蒋家人抓住把柄,怪她不守妇德,大白天的出去喝醉,所以就暂时找了个客栈住下来。 她们原本以为,要等到天黑,宋安宁的酒才会醒。 却不料没过多久,店小二就在门外说,有位姓裴的公子想要见她们。 冬青和茯苓都是一愣。 姓裴的?那不就是裴恒吗? 他怎么还追上来了? 不是,重要的不是他为什么会追过来,而是她们走的时候他明明就留在酒楼内,怎么会知道她们下塌在这儿? 茯苓想了想,觉得这位裴公子对她们家小姐没有恶意,便同意店小二,让他下去带人上来了。 裴清宴进来时,宋安宁正躺在床上,已经昏睡过去。 冬青年纪小,又从小跟着宋安宁,被养出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是以此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茯苓比她年长几岁,性子也更加稳重成熟,见到裴清宴来了,不免有些怨怼。 “裴公子,我家小姐愿意私下与你喝酒,那是信任您,您怎么能也这么不知轻重,竟然把我们家小姐灌醉了呢?如此这般,我们要怎么带她回去?若被那蒋府的人发现了,岂不是要治我家小姐一个不守妇道的罪名?” 冬青见状,连忙拉了拉她的袖子。 正想解释这事儿不关裴公子的事,是她们家小姐主动要喝酒的。 且在席间也是她们家小姐劝裴公子喝得多,自己其实没喝几杯,不过是酒量太浅,才醉倒了而已。 从始至终,裴公子可从未劝过她家小姐的酒。 但话还没有说出口,裴清宴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