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连忙后退了一步,道:“大人明鉴,我与这几人并不相识,他们都是打家劫舍的马贼,也不知是被谁收买了要杀了我,幸好我在这里遇到大人,才幸免于难,否则真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后果。” 她之所以没有说出秦氏,是因为她现在没有证据。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指控他人,到头来很有可能会被指认为诬告。 按照大渊律法,诬告他人也是有罪的。 所以宋安宁不敢轻易说出口。 裴清宴眸色沉沉看着她。 明明上一次在农庄的时候,这人已经上过当,怎么就没有学乖呢。 这次若不是碰到了他,还真如她自己所说的,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裴清宴没有当着她的面表露自己的身份。 只沉声道:“此事自会有人跟查,你可有大碍?” 宋安宁连忙道:“民妇并无大碍。” 裴清宴点点头,“那就好,既然没什么大碍,那就在这里等着吧,若抓到那伙马贼,自会给你一个交待。” “是。” 两人等了一会儿。 没过多久,那群属下进来了。 他们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沾了泥水。 虽然外面没有下雨了,但昨晚下了整整一夜,路面仍旧有些湿滑,水洼也随处可见,因此一群人都显得比较狼狈。 只见苏子安走到裴清宴面前,拱手道:“大人,都怪属下们办事不力,那群人十分狡诈,再加上他们的马匹很有灵性,属下与他们缠斗了一会儿,不小心被他们给逃了。” 裴清宴看了眼他们一身狼狈的样子,倒也没有过多苛责。 “下去换身衣服吧,无事,这伙人又要养人又要养马,又居无定所,一次没有得手下次肯定还会再犯,得空后画几张画像分散到各大州县,让各州官府注意盯着就是。” “是。” 没抓到那伙马贼,宋安宁自然心存遗憾。 却也不好因此过多为难绣衣司的人。 裴清宴看她狼狈的样子,关心道:“你身边的丫鬟呢?她们没跟你一起?” 宋安宁摇了摇头,“当时他们就只劫走了我一个人,不过我之前听到我丫鬟和城门官兵的搜救声了,相信就在不远处。” “好,我派人去帮你找找,找到了就随着他们一起回城吧,别再城外逗留了。” 宋安宁点点头。 裴清宴便走到一边,吩咐人去了。 宋安宁看着他吩咐手下去找人,心里其实是有些失望的。 她原以为,那群马贼如此嚣张枉法,裴清宴既然遇见,必然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一定会使出全力去追查。 这才符合他们绣衣司办事的风格。 可现在,眼见对方没有继续追查的心思,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毕竟,能得救已是万幸,对方不肯追查必然有对方的考量,她不该太不识趣。 裴清宴倒没注意到她在想什么。 吩咐完属下之后,就陪宋安宁在驿馆里等着。 没过多久,冬青和茯苓等一行人就找了过来。 意外的是,随他们一起的还有蒋华。 蒋华是昨天夜里接到的消息。 宋安宁刚被劫走,冬青就派了冬来回去报信。 不管这事是不是秦氏干的,消息总得传回去,于情于理,蒋华身为宋安宁名义上的丈夫,都不能不管。 好在蒋华对秦氏等人的算计并不知情。 他也是刚从青州赶回来,一回来就听说宋安宁被劫走了,连马都没有下,立马又跟着他们出来寻找了。 寻了整整一夜,一群人身心交瘁,眼看着若是城外找不到,就要去别的州府寻了,却不料就听闻绣衣司的人说,宋安宁在这边的驿馆里。 他们并非没有来驿馆寻过。 昨晚半夜,他们就寻过来了。 但那时大多数客人都已经睡着了,即便他们丢了人,店家也没有为了他们寻人,把所有客人都叫起来的道理。 更何况这些客人里还有他们惹不起的绣衣司。 蒋华也是想到既然有绣衣司的大人歇息在此处,那些贼人应该没这么大的胆子,也敢住进官差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就放弃了寻找。 却没想到,就这样错失了找到宋安宁的机会。 一路行来,苏子安已经与蒋华交流了昨日的事情,得知他们过来找过,却因为自己等人在这儿下塌所以错失了,不由挠了挠头,有些尴尬。 “这可真是抱歉,我们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