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暖了北戎使臣团也要离开大越,返回北原。
十八王子阿查干对大越是恋恋不舍,特意请求建安帝,要留在京城,学习中原文化。
这样的小事,建安帝自然答应下来。
阿查干激动万分,特意写了长长的一封信,让穆图给北戎汗王带回去。
穆图等人也是无奈,这十八王子一直深得老汗王疼宠,养成了任意妄为的性子。
这要是没有他们跟着,还不得成了那脱缰的野马,无法无天。
什么学习中原的文化,估计就是舍不得中原美食!
这下子,他们要怎么给老汗王一个交代。
不过,他们毕竟只是幕僚,哪里能做的了主子的主,最后只能留下几个护卫和钱财,回了北原。
等北戎使臣团一离开,阿查干顿时感觉天高气爽,空气常新。
虽然身后跟着一个冷面煞神铁木,也不能阻挡他的好心情。
看到城中富户都结伴同行,立刻约了几个他结识的京城公子,去郊外踏青,人多才热闹。
不过,野外踏青,自然少不了文人墨客吟诗作对。
不少京城贵族子弟,自负文采斐然,每年踏青,都要相约吟诗作对,非要分出个高低来。
这也是难道展现自己文采的机会。
阿查干跟着这些公子哥,想附庸风雅,可是对诗词歌赋一窍不通,每次只能混个肚儿圆。
不过阿查干却每次都乐此不疲,因为这些人带的糕点,许多都是外面买不到的。
这个时代的高官贵族家里,谁家没有几个厨娘,这些厨娘若是没有拿手绝技,又怎么能在那种地方待下去。
阿查干虽然是北戎人,但他性子开朗活泛,喜欢结交朋友,这京城贵族圈子里,还蛮吃的开。
主要是人家脸皮厚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诚心诚意来和你结交,你总不能把人家赶走吧!
再说大越与北戎已经建交两三年了,皇上都原谅了北戎,他们难道还要耿耿于怀,没道理啊!
更何况,也就是当个普通朋友,又不是要引为知己。
一群人骑着马来到东郊,这边田庄附近都有连绵起伏的矮山,没有大型猛兽,非常适合踏青。
春风里,青草碧连天,野花盛开。
文人墨客,公子小姐都纷纷带着仆从,来感受这勃勃生机。
阿查干跟着这些公子,忍不住暗自撇撇嘴。
不就是野草吗,有啥好赏的。
哪里比得上他在茫茫草原,那种骑马疾驰放声高歌的恣意畅快。
这些汉人就是麻烦,规矩一大堆,还不如在草原上活的自由自在。
可是,阿查干不得不佩服,中原的美食确实该死的美味。
还有这布料,也是该死的柔软,穿在身上也该死的舒服。
当然还有更多更多好东西,都是草原上没有的,为了美食,这一切规矩都不是个事儿。
反正他还是北戎王子阿查干。
只是当这群公子哥吟诗吟到一半,都垂头丧气,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就有些奇怪了。
“冯兄,周兄,兰兄,你们这是作何怏怏不乐?”
“嗐!”
那冯公子苦笑一声,说道:“王子有所不知,咱们现在满脑子都是福德大长公主那本诗词五百首,哪里还能作出一首像样的诗来!”
“为啥?”
阿查干哪里知道什么诗词五百首,忍不住好奇的问他。
“王子有所不知,前年除岁宫宴上,福德大长公主一曲精忠报国震撼全场,后来的认亲仪式上,又书画双绝,赢得满堂喝彩,连太学和白鹤书院都要争先聘请她去给学子们授课!”
“?!!”
阿查干简直不敢相信,嘴巴张的老大。
他在京城这几个月可不是白混的。
太学和白鹤书院,可是京城最有权威的学院。
连这两个地方的人,都要请这个福德大长公主去教授知识,那这位福德大长公主,岂不是就是中原人说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那种人。
冯公子看他怔愣的模样,也是摇摇头,他咋就忘了,这位可不就是个草包吗?
跟着他们就是混吃混喝的,哪里懂什么诗词歌赋。
“冯兄所言甚是,我等如今只要一作诗,脑中就会浮现那些诗词,相比之下,咱们作的这些诗,真的是难登大雅之堂!”
旁边一位公子也说道。
“不错,看到这戚戚芳草,我脑海里想到的就是,‘雉雊麦苗秀,蚕眠桑叶稀’,还有‘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这样的绝句,我等实在是望尘莫及啊!”
“莫兄所言极是,福德大长公主这是把咱们的路都堵死了,我等所作诗词,无一出彩,与那诗词五百首相比,真是该扔到护城河里去!”
又有一个公子叹口气,兴致缺缺的说道。
“不错,此时咱们登高望远,看到远处的小村庄没有?”
一位公子也叹口气说道:“我此时脑海里,竟是那‘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唉!”
陆元元大概也没有想到,她把那些有名的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