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大魁进宫的时间,正好是百官下朝的时候。
邓大魁被传去了御书房。
“臣邓大魁叩见皇上!”
“免礼,邓爱卿,起来说话!”
“谢皇上!”
“小平子,赐座!”
邓大魁谢了皇上,在下首坐下,才说明来意。
“皇上,微臣今日进宫,是为微臣那大外孙子而来!”
“大外孙子?”
建安帝一时还没有想起来,他的大外孙子是谁。
不过很快,想到了年初发下去的那道圣旨。
“这样啊!”
建安帝也有些失望,他可是答应福德郡主,要帮她寻回大哥。
如今几个月过去了,竟然毫无消息,到底是怎么回事?
“邓爱卿,你也知道,年初朕已发下圣旨,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消息传来,朕有些怀疑,是不是那陆云已不在人世了?”
“皇上,昨日小女去护国寺听法,求了了悟禅师解签,禅师说了,微臣的大外孙活得好好的,就是能否相见,还要耐心等待!”
“哦?”
建安帝来了兴趣,看向邓大魁。
“邓爱卿,了悟禅师果真这样说?”
“回禀皇上,昨日求签之人若干,了悟禅师只解十签,有缘者可得!”
“好,既然禅师都这样说了,那朕就再下一道圣旨,让各州府务必要找到陆云!”
“臣多谢皇上!”
邓大魁忙跪地谢恩。
皇上连下两道圣旨,可是皇恩浩荡,得此殊荣,不知会让多少大臣眼红!
然而,还不等邓大魁告退,有太监来报,京兆尹大人求见。
“准了,让他进了!”
邓大魁见没自己啥事了,就要告退。
建安帝摆摆手,让他回去。
只是还没有走出御书房,京兆尹匆匆而来,和邓大魁擦身而过。
看京兆尹神色凝重,邓大魁不由停下了脚步。
京兆尹大步进了御书房,跪下请安之后,就声音急切的说道:“皇上,大事不好了,宁州与嘉兴府大旱,又发生蝗灾,青州柳州部分地区也被波及,两府百姓颗粒无收,州府衙门已无力施救,派出来送信的人,也几次三番被流民所抢,最后派出的信差随着流民总算出了灾区,把信送到了京兆府!”
“什么?”
建安帝大惊,豁的站了起来。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回皇上,据送信之人所言,两府遭灾正是初夏,如今已经过去一月有余!”
“真是岂有此理,两府知府都是干什么吃的,为何不做提前准备,直至旱灾发生,蝗灾发生,百姓流离失所,才来禀告?”
建安帝大怒,拍案大骂。
邓大魁也吓了一跳。
两府遭灾,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此事事关重大,他自然不可能一走了之,又回到了御书房。
建安帝怒气冲冲,在案前走来走去。
“小平子,立刻传朕口谕,命众臣速速入宫!”
“奴才遵旨!”
小平子不敢耽误,忙出去安排人,分头行动。
有些大臣刚回到家,屁股还没有坐稳,传旨太监就跟着来了。
只得急匆匆又进宫去了。
御书房中,众臣面面相觑,不知道皇上为何如此震怒。
“京兆尹,你来说!”
建安帝沉声说道。
“是,微臣遵旨!”
京兆尹不敢耽误,忙把情况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的,不日可能就有大批灾民赶到京城,诸位大人,还要尽快想办法才是!”
“什么?”
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大越这是怎么了?
怎么这天灾人祸接二连三的发生,真是让人疲于应付。
诸位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不由自主,齐齐看向户部侍郎邹正明。
邹正明苦着一张脸。
又来了!又来了!
老天爷啊!
你就饶了我吧!
我爬上这个位置容易吗我?
本以为管着国家的钱袋子,是多有面子的事,想不到竟然是这么个苦差事,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哟?
建安帝也看向邹正明。
邹正明头皮发麻,忙跪下磕头。
“皇上,春日已经拨了不少钱粮押送至蒲城丰县,后又调拨了一部分钱粮,发放了边疆将士的春季军饷,如今夏季军饷还没有着落呢,就等着秋收之后补上,如今……”
邹正明有些说不下去了,表情真的是苦不堪言。
如今国库真的是捉襟见肘啊!
“砰~”
建安帝怒极,一掌拍在桌案上,看着诸位大臣眼神犀利。
“诸位,我大越立朝二十余年,父皇与我也不曾懈怠,这江山却还是这般千疮百孔,国库年年空虚,入不敷出,到底为何?”
“……!”
“尔等为我大越股肱之臣,难道就没有更好的提议?”
“……!”
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