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知夫人看着信上的内容,欣喜不已,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
这个什么大通商行的大掌柜,真是在自找死路,这不是送上门来的把柄吗?
于是,等同知下衙之后,同知夫人让家丁找来了同知,把信递给了他。
上面写的,正是最近发生在通判大人身上,一件不可告人的事情。
同知看到信上的内容,顿时脸色大变,不由联想到了自己身上。
越想越怕,他急忙让人请来了冯博文,两人一阵密谈。
冯博文一脸憔悴,这几天他想尽一切办法,面对后宅各色美人,就是无能为力,真是又急又气。
今日在府衙也是恍恍惚惚的,提不起心神。
刚回到府中不久,就被同知请来了。
看着信上的内容,他整个人都如遭雷击,又好似被针扎的一般跳了起来。
“这信从何而来?”
“冯兄,且莫要管这信的来处,你且说说,这事是真是假?”
冯博文一张老脸憋的通红,好半晌,才有些气急败坏的说:“不瞒赵兄,此事说来,还真是有些难以启齿,这两日,兄弟在那方面确实有些有心无力,唉!”
“那冯兄看此事,该如何是好?”
同知顿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冯博文一脸怒火,此事绝不能善了。
花夕月是文昭买来送给他的人,为文昭办事,他并不奇怪。
花夕月在床第之间,为盐引的归属问题,痴缠了他好久,他都没有答应。
盐引归属,事关重大,稍有不慎,丢官都是小事。
也就是前几日,他就实在被缠得没办法,才勉强松了口。
可是第二天,他就出事了。
这信上也提到药酒的事情,说长期服用那药酒,会造成男子肾精亏虚,元气大伤,再难雄起。
这,不是真符合他的症状吗?
冯博文不甘心的又拿起那封信看了起来,越看越觉得,自己这是被文昭给玩弄了。
细想一下前前后后,竟然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他刚开始喝那药酒的时候,效果确实不错。
和美人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是越战越勇。
后来也是在那方面越来越贪,药酒也是越喝越多,喝到最后,就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想到以后都不能再和美人彻夜狂欢,冯博文气的手都抖了起来。
好你个文昭,文大掌柜,在他府中安插眼线也就算了,竟然还给他喝那种阴损的药酒,毁了他下半辈子的幸福,真是岂有此理!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冯博文越想,怒火越盛,双目赤红,就差咬碎了一口老牙。
他猛地看向同知,问:“难道,赵兄也遭遇了同样的事情?”
“呵呵,我这个,可能也和你的情况八九不离十,只是还没有到爆发的时间罢了!”
同知满脸尴尬,心中也是又气又怕,生怕自己会落得个和通判一样的结果。
两人都是受害者,有志一同的把矛头指向了文昭。
此人留不得!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与官斗的下场,通常都没有好下场。
同知与通判联手,顿时整的韩文昭焦头烂额。
花夕月和秋嬷嬷两人,被各打了一顿板子,丢去了文府门口。
接到消息的文昭,出来看到两人满身是血的,被扔在门口,心头一跳,顿时感觉不妙。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大通商行在通州各处的产业,开始轮番被官府以各种名义搜查挑刺。
而文昭送给同知的宅子和美人,也被同知夫人收到了手中,几位美人被她买去了通州最下贱的柳巷,宅子也挂去牙行售卖。
“哎呀嬷嬷,是姜还是老的辣,要不是听了你老的话,我哪里能把事情办的这么痛快,哈哈哈,爽快!”
同知夫人出来一口恶气,顿时神清气爽,和陪嫁嬷嬷说笑起来。
“哪里,还是夫人您聪明,沉得住气,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陪嫁嬷嬷谦虚的说道。
同时,知府夫人也接到一封密信。
说通判之所以如此贪财好色,是有人在后面使坏,就是那大通商行的文掌柜。
上面还叙述了,文昭贿赂通判的一些罪证。
知府夫人顿时怒火中烧。
好你个冯博文。
怪不得小妾一个一个的往府里抬,把自己妹妹气的半死。
原来,罪魁祸首竟然另有其人。
要不是此人提供大量银钱给冯博文,冯博文哪来的底气,使劲往府里抬女人。
尤其看到冯博文,竟然胆大包天的买卖盐引,知府夫人气得咬牙切齿。
这冯博文好大的胆子,竟然连盐引都敢买卖?
如若东窗事发,到时是丢官都是小事,自己的妹妹岂不是要守寡?
搞不好,还要连累自家大人。
她也知道,自家大人最近正在为升迁一事着急,就旁敲侧击得提说了一下,文昭在通州的一些恶行。
打压其他商户,欺行霸市,独霸通州商界……
知府听后,顿时眼神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