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元很快浏览完了卷宗,大致了解了临川县的情况。
脑袋里也在不停的琢磨,要如何全面发展全县经济,让百姓过上安稳富足的日子。
她也能问心无愧的享受封地赋税,过悠然见南山的咸鱼生活。
既然,整个临川县都是她说了算,这就好办了。
“张县令,我今日来,目的有三!”
陆元元冷静的看着张县令,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其一,我要在这个月月底,县城举办一次盛大的活动,你需要召集全县的官媒和私媒,把在册的适婚男女的信息,全部整理出来,为他们牵线搭桥,不过,必须要实事求是,让百姓自由选择!”
“其二,我要整改重建县城,东城区,西城区,北城区都要整改,整改方案稍后我会出书面材料给你!”
“其三,我要招募全县百姓,把临川县周围几百里被洪水淹没的土地,全部开发出来,实行按人口分配土地,改革种植方法,全力发展临川县的经济,让老百姓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
张县令震惊的无以复加,县主这是在做白日梦?
她所说的这些事情,哪一件不是困难重重?
县主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合适吗?
这样的想法,他做梦都想不到,更何况要实施起来?
“……张县令,你意下如何?”
“啊?哦,县主所言甚是,只是这实施起来,恐怕没那么容易!”
“张县令不用担心,这只是初步计划,具体实施方案,还要根据情况做出调整,再说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
陆元元看着面露惊疑的张县令,淡定自若的继续说:“这个计划也可以细分成几个环节,一步一步来完成,当务之急,是举办一场全县规模的相亲大会,张县令可有什么好的提议?”
“……这,县主,下官还从未曾遇到过这种神情,毫无经验!”..
张县令暗暗抹了一把冷汗,这位县主还真是能想!
整个临川县举办一场相亲大会,那得多大的规模?
小小的县城,能容得下那么多人吗?
陆元元就知道白问了,古人遵从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要办这样的相亲大会,是不是有些超脱了这个时代的规矩?
陆元元也有些头疼。
毕竟不可能把现代那一套,搬到这里来,只能问问古人的意见。
“这样,你先召集县城的媒人来报道,听听她们的意见,再做规划!”
“是,县主!”
“好,你先做相亲大会的计划,只要不是罔顾百姓意愿就行,我还有事,先走了!”
“恭送县主!”
张县令送走了陆元元,就赶紧派衙役前去,把在县衙登记在册的官媒和私媒,全部招到县衙来议事。
这些媒人不愧是走街串巷搜罗信息的,得知县主大人要在临川县,举办一场大规模的相亲大会,顿时沸腾起来。
“大人,咱们的县主大人,还真是有心了!”
“大人,你问咱们,咱们也不懂这些啊!”
“不懂没关系,本官也不懂,县主大人的意思,是要顺应民意,不可强求,大家看着办吧!”
张县令说完,就拂袖而去。
把这苦差事,交给了众媒人和县丞、主簿等人。
开玩笑,他堂堂一县父母官,要忙的事情还多,总不能连这点“小事”都要他花心思吧!
张县令绝对不会承认,他是真的不能理解这位县主大人的心思。
重建县城,开荒耕作,与全县适龄男女相亲又什么关联吗?
连皇上都不管民间的婚嫁,这位县主大人还真是奇特。
要是他知道陆元元这样做,其实就是为了给枫林村的少男少女解决人生大事,不知道会露出一个什么表情。
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一直都是张县令御下的原则。
把筹备相亲大会的事情,交给县丞主簿,他就花心思琢磨,要怎么重建县城,钱从哪里来?
依照这位县主大人的行事风格,恐怕也要全权交给他,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岂不知,他这次却是大错特错了,这位县主大人的心思,他还真是摸不透。
很快月底就到了,临川县又一次人山人海,都是临川县的百姓,为这次史无前例的相亲大会而来。
凡适龄男女,只要没有婚配的,都在父母兄弟的陪同下,来到了县城。
大家都对这次的相亲大会,充满好奇。
其实,大多数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来的。
四大街上的各个店铺,都生意兴隆。
一些小摊小贩,也乘机兜售自家制作的吃食和小玩意儿。
街上熙熙攘攘,行人磨肩擦背,热闹非凡。
相亲大会的场地,就安排在县衙外的大街上。
县令召集了民夫,沿街搭设了遮阴棚。
各镇的里正和下属村子的村长,带着所在村子里的适婚男女,来县衙小吏和官媒处登记。
老百姓大多选择的,都是自家村子附近村子里,合适的人家。
毕竟现在交通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