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大家都起来了。
刚从洗漱过后做了吃的,吃过收拾好东西,把竹筏子全部拖进树林,抬着摞起来,又用树枝遮盖住,做了记号,大家就出发了。
知道东广县离这里不是太远,大家都想办法把带来的东西整理规划了一下,每人背上一个背篓,再砍了扁担把背不了的东西挑着走。
由陆清河他们带队,大家一直向南走。
山路并不好走,好在走了一个多时辰,就走出了这片山林。
看着山下大片的田地,远处错落的村庄,村里人都长长呼出一口气。
终于走出了山林,终于见到了人烟,真的是太好了!
大家顿时觉得肩膀也不那么疼了,腿也不那么酸了,脚底板也没那么火辣辣的了,都大步流星的向山下走去。
又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了山下大片的田地间。
地里的庄稼差不多已经收割完了。
看样子是种的麦子和糜子,还有豆类这些,远处还稀疏的长着一些高粱,没有收割。
他们从田间走过,一直向远处的村庄走去。
他们的身后,那一大群土匪,也带着自己的家当走出了山林,不紧不慢的跟着他们。
陆青山他们并不管这些土匪,大步流星的进了村子。
这个村子并不大,看着也就四五十户人家。
看到有这么多没见过人进了村子,这个村子里的人的警惕起来。
不少人都急忙跑进院子,把门关上,从门缝里瞅人。
还有人跑去找村长。
大家进村子,本来是想问一下,去东广县怎么走的。
不过,看到大家反应这么大,都有些疑惑。
正在大家想敲门问话的时候,村子里出来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壮年汉子。
陆青山见状,就停住了脚步。
老头带着人来到他们跟前,抱拳对陆青山说:“不知各位乡亲,从何而来?光临我鲁家庄,有何贵干?”
“这位老哥,我们是从北面的谷安镇过来的,想问一下去东广县怎么走?还有多远?”
陆青山也向他一抱拳,客气的问道。
“谷安镇,没听说过,你们那里是不是也遭了灾?”
老头摇摇头,并不知道有一个谷安镇。
“不错,这位老哥,我们那里正是遭了洪灾,我们被困在山上了好长一段日子,才想了办法,顺着河流来到了这里!”
“唉,果然如此!”
老头摇摇头,语气里都是同情,给他们指了一条路,接着说:“既然这样,你们出了村,向南走一段路,就会看到向西有一条大路,那条路一直通到东广县,约莫不到二十里!”
“多谢老哥指路,那我们就告辞了,后会有期!”
大家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就向老头告辞,向着老头所指的路走去。
向南走了一里多路,果然看见向西又一条路。
大家也不打算停歇,继续向西走去。
这条路虽然是土路,不过还挺平坦的。
走了大概一个多时辰,大家终于看见了远处的城墙。
看来东广县并不是一个大县,城墙并不是青砖砌墙,而是用土拓起来的。
走到跟前,陆元元就看出来,这个东广县的城墙,就和前世自己的家乡所在的小县城一样,落后而又贫穷。
那青苔斑驳的城墙,正是用一种粘性非常大的黄土拓起来的。
不要小看这种土城墙,它的防御能力,一点都不比青石修砌的城墙差,城墙厚度就有一丈,高约四五丈。
黄土洒水,用石杵反复砸瓷实,一层一层的往上堆砌,其牢固程度堪比水泥。
大家进了城,发现这个县城确实小,东西两条主街,看着还比较宽阔一些,再就是周围有几条小巷子,看样子是县城民居。
陆青山他们看着这个县城的规模,感觉也就有两个谷安镇大小,街上行人稀少,一些店铺也是门可罗雀。
只有两家医馆,铺面都不大。
大家走进一家医馆,里面有一个小药童,在擦拭柜台,看到他们这么多人进来,眉头一皱,扬声问道:“你们是看病还是抓药?”
陆清河向前一步问道:“小哥,你们这医馆可收草药?”
“……呃,这个,你们稍等一下,我去问问掌柜!”
小药童扔下抹布,就撩开柜台旁边的一个帘子,向里面走去。
陆元元打量着这间医馆。
里面灰扑扑的,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看来是坐堂大夫坐诊的地。
然后就是靠墙一排柜子,上面漆迹斑驳,密密麻麻的小抽屉上面,还有不少磨损的痕迹。
这时,那道帘子又被撩开,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
小药童也跟在后面,陆元元收回打量的目光,看向这个男子。
看样子,这个男子是这家医馆的掌柜。
他看着陆青山他们抬着的东西,眼睛一眯,呻吟有些暗哑,好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诸位,我是这家医馆的掌柜,鄙人姓吴!不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