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这便是一个好兆头,故而他趁热打铁道: “你是在生我的气?” 玉罗刹不曾转头,只是淡淡道: “别自作多情了,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何要生你的气?” 韩飞叹气道: “到底是我自作多情,还是你自欺欺人?” 玉罗刹不说话了,韩飞犹豫片刻,还是说道: “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你紫天衣会来帮忙的事情?” 玉罗刹终于不在沉默,而是冷笑一声道: “所以,你的确早就知道了紫天衣会来,甚至根本就是你提前安排好的对吗?而我却还傻傻的认为我便是你唯一的帮手,像个傻子一样去拼命?” 韩飞略微沉默了一下,才缓缓说道: “我要是说,我其实也不确定她会不会来,你信吗?” 玉罗刹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韩飞则继续道: “我的确曾经在和紫天衣分开前有过约定,若是意外走散后,可以通过一些特别的方式,让对方找到自己,但我其实并不确定,那个时候的她到底在哪,能否赶得及过来,所以,说是我的后手也没错,但却是我最不能确定的一个,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没有告诉你,因为,我担心会因此将你对当时的情况做了误判,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玉罗刹突然说道: “那紫薇阁呢?你又怎么解释?” 韩飞苦笑道: “说实话,紫薇阁的出现,的确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想到过胖掌柜或许会出手相助,但以他们在北海城中留下的那些人手,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至于段四海会出现,我是真的没有想到。” 玉罗刹盯着他看了几眼,依旧不曾多说什么,但韩飞却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敌意似乎少了很多,心中一动,赶忙道:.. “这样吧,鉴于此次是我做得不对,我向你诚恳道歉,并表态,后面再有什么计划安排,一定全盘与你托出,绝不会在隐瞒一丝一毫如何?” 玉罗刹却冷笑一声道: “你以为我是因为你没有告诉我紫天衣会来才生气的吗?” 韩飞却愣了一下,小心翼翼道: “难道不是?” 玉罗刹瞪了瞪眼睛,正要张口说什么,却又突然停住,最后盯着韩飞,没好气道: “就是!” 说完后,便再度转过头去,似乎更生气了,韩飞这次是真的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没搞懂对方是什么意思。 却并未看到玉罗刹转过去的脸,略微有些泛红,她此刻多少有些羞恼,她真正生气的原因,是因为她觉得韩飞对于紫天衣的信任,要比对自己的强,这让她心理很不舒服,甚至有些委屈。 可她总不能直接对韩飞说,你信任对方比信任我多,我很生气这样的话吧,听起来,似乎更像是争风吃醋一样。 至于什么不确定的鬼话,玉罗刹连一个字都不信,以她对韩飞的了解,他或许的确对于紫天衣何时出现不敢确信,但他肯定很清楚,紫天衣一定会来,甚至心中已然有数。 能够作为罗刹圣宗的圣女,玉罗刹自然不是傻子,韩飞先前一番胡闹,除了是在给韩无涯做投名状,也同样是在告诉很多需要知道他活着的人,他韩飞此刻回来了,就在北海城。 而这些人中,自然有紫天衣一个,从那以后,他又停留了数日才动手,自然也是在为对方能够赶来做准备,而且虽然韩飞没说,但玉罗刹相信,他们二人一开始一定有若是失散后在那里见面的约定,甚至,玉罗刹很确信,那个地方距离北海城不算太远,他敢毫无顾忌的出手,也是心中已经有了七七八八的底气。 只是玉罗刹虽然看得很清楚,却并未说破,至于是因为不想让韩飞难堪,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玉罗刹不说话,韩飞也不知道该在说些什么,该解释的,不管是几分真几分假,他也都解释清楚了。 二人就这么坐在屋檐上,一起看着月亮出神,不知道过了多久,玉罗刹突然站起身来,韩飞有些疑惑,对方却淡淡说道: “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韩飞也匆匆起身,但还未说什么,玉罗刹却已经率先飘然落地,然后径直回了客栈,韩飞苦笑着摇了摇头,也没在说什么,但却也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看着月光,轻声说道: “我虽然读书不多,却也知道圣贤有一句话是非礼勿视,非礼勿闻,方为君子之道。先生身为稷下学院的夫子,却偷听别人说话,有违读书人的学问道理吧。” “哈哈哈,在下可并非偷听,而是光明正大的听,堂堂正正,光明正大,这可不违反君子之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