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只是一人而已,面对一国之力,依旧是蚍蜉撼树,不足为虑,至于那些江湖上想要借机施压庙堂的小心思,虽说有些麻烦,依旧不算是什么大事,真正要陛下注意的,更应该是朝堂之上那些各怀鬼胎的家伙们,薛若海重新出山,不足一个月便是人尽皆知,继而便有了徽山问道的事情,三十年前的那些事情再此出现在众人眼前,这里面除了有江湖上的人有意造势外,自然也与庙堂之上有人暗中勾结,推波助澜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否则,岂会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皇帝冷声道: “这些人打的什么主意,朕还不清楚吗,无非就是因为这几年来,朕在吏治以及为寒门士子广开门路一事上,动静太大,力度太强,已经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让他们看到了危险,坐不住了,便想着给朕找些麻烦,用三十年前的事情来做文章,然后逼迫朕收回成命,这些个老狐狸们,身居要职,却不为国家千秋社稷着想,反而一心只顾着自家门前的那点小利,实在可恶!” 宰辅却缓声道: “陛下切勿动怒,这件事毕竟兹事体大,事关整个朝堂,甚至是天下,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大夏现在正值春秋鼎盛,温饱思淫欲,过久太平日子,会有这样的事情,倒也并不奇怪,至少现如今,陛下还需忍耐才是。毕竟,此刻的朝堂可不算安稳,特别是西荒蛮国近几年来,一直动静频繁,内忧外患皆存之时,攘外必先安内啊。” 皇帝轻轻颔首,算是认可了老人的话,随即却又皱眉道: “那位跟在薛若海身旁的少年身份,已经基本查清楚,虽然还不确定,但很有可能,是那个孩子,若是如此的话,事情就变得更复杂了。” 宰辅闻言,眉头也紧皱起来,他知道皇帝所说的那个孩子,是何意思,当下略微犹豫道: “此事,那位知道了吗?” 皇帝轻轻摇头道: “朕还不知道,但朕都已经查到的事情,若是那位有心去查的话,多半也该知道了。” 宰辅叹了口气道: “三十年前的事情还没个结果,若是再掺和上十九年前的那件事,把这只老虎也卷入进来,的确会更加麻烦,若是被有人给利用起来的话,未必不是一场席卷大夏的风波,不可不防啊!” 皇帝想了想,冷笑道: “那位可不是那些无脑莽夫,如果真有人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恐怕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一点,朕倒是放心的很。” 皇帝又想了片刻,这才说道: “事到如今,不管如何,咱们都需要做好两手准备,那位的情况,朕来负责盯着,至于庙堂上那些鬼魅伎俩,就需要劳烦杨老去出手拔掉了。” 宰辅轻声道: “陛下放心,老臣自当竭尽全力。” ...... 皇城东郊的那处占地广袤的奢华宅院中,身形伟岸,但多少有些老迈之态的男子,正站在偏厅之中,看着眼前的一张冀州地理图,身后则是站着一名看起来与他年龄相差无几的男子,穿着一袭黑衣,那人声音略带一些颤抖道: “主上,我们的人将有关那个少年的消息带回来了,还请主上过目。” 伟岸男子随手接过密报,扫了一眼,然后沉默了片刻后,才缓缓出声道: “可以确定吗?” 黑衣男子回复道: “还不能,但有七八成的把握,要不然,让属下亲自去一趟徽山吧。” 伟岸男子沉默了一会,还是说道: “不急,再看看。” 身后的黑衣男子眼中露出一丝着急之色,还想再说什么,但伟岸男子却一挥手道: “不必再说了。” 黑衣男子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叹息道: “属下知道了。” 然后伟岸男子突然问道: “少主回来吗?” 黑衣男子赶忙道: “还未到,但是前面有消息传回,应该在今晚便可抵达。” 伟岸男子嗯了一声,随后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黑衣男子抱拳行礼,然后缓缓退了出去。伟岸男子在他走后,依旧沉默的看着眼前的那张冀州地图,而在这张地图上,则有一处被人用笔勾勒的地方,上面写着徽山二字。 伟岸男子看了许久之后,眼中微微露出一丝复杂的目光来,轻声低语道: “十九年了啊......” 寒冬凌冽,入夜之后的风雪更大,一匹白色骏马,顶着风雪,从远处官道疾驰而来,顷刻间出现在皇都城门跟前,这才勒马停住,马上是一位身穿银甲锦衣,背负白色披风的年轻人,年轻人的面目俊朗,剑眉星眸,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