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怎么会如此呢?或许,这就是那个家伙的过人之处。看起来不着调,却真的不怎么令人烦。 少年这般想着,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来,等自己今日问剑之后,或许可以去徽山那里看看他,一念至此,他嘴角微微上扬,竟是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要是让别人看到,定会大跌眼镜。 他端起身旁的茶壶,再给自己倒了一碗凉茶,一口饮尽,放下茶碗,又扔了几枚铜钱在桌上,起身便走,眼神坚定而又盎然。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和韩飞分开之后,独自上路的封一剑,而他今日之所以来到这里,只因为,在那西河之畔,住了一位闻名冀州的剑道高手,位列于知武境巅峰,已然半只脚踏入气海境的冀州剑道魁首,柳溪川! 他要问剑柳溪川! 同一时间,冀州徽山之下的邺城中一家客栈里,头戴斗笠,身穿暗红劲装的玉罗刹,安静的坐在不显眼的角落中,端着酒杯,喝着酒,一言不发,而在她四周的相邻的桌上,还有许多江湖人士,也都围在一块,议论纷纷,所谈之事,也都只有一件,正是在不远处徽山紫薇阁上的薛若海。 玉罗刹在一旁听了许久,也观察了许久,当她听到薛若海和天魔如何交手,随后一战而胜时,眼中也划过一丝不一样的异色来,这些人虽然说的有声有色,仿佛身临其境,可只有她才知道,当时的情况到底是如何,哪里来的一战,从头到尾,薛若海只是出了一掌,就如他自己所说,只用了一巴掌,就将自负一世的天魔所有的骄傲和尊严,尽数打碎。 玉罗刹当时就站在紫薇阁的演武场边上,亲眼见证的这一切,现在回想起来,都让她有彻骨的胆寒,对方那轻松自如,随意而为的样子,生生映在她的脑海中,特别是天魔告诉她,薛若海就是那位将罗刹门拆了半个宫殿的神秘人后,更是印象深刻。 想到这里,玉罗刹却又突然想到了那个笑眯眯的黑衣少年,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那个杀千刀的色狼,竟然跟薛若海有如此不一般的关系,实在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玉罗刹正在暗自生气,手中不知不觉用力一握,竟是将手中的酒杯捏成了粉碎,杯子碎裂的声音,才将她从心事中唤醒,看到四周略微有些异样的眼神,她没有说话,而是起身就走。 快步离开客栈后,玉罗刹没有停留,直接离开了邺城,向着远处的林间小道而去,走了不知道有多久的时间,她突然停下脚步来,随后冷声道: “出来!”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身后传来一阵香风,紧接着一位紫衣霓裳的清冷女子便出现在她身后三丈外,竟然是紫天衣。 玉罗刹转过身来,眼神冰冷,看着紫天衣,冷冷问道: “你跟了我一路了,想干什么?” 紫天衣依旧是清清冷冷,看着玉罗刹不答反问道: “天魔跌境而回,你又为何要留在此地,还不死心?” 玉罗刹哼了一声,漠然道: “关你何事!” 紫天衣对她的态度没有丝毫怒气,只是轻声道: “只是有些好奇,你不想说,便罢了,我来只是想问你一事,在紫薇阁击败天魔的,当真是那位薛前辈吗?” 玉罗刹露出一丝讥笑之色,缓缓道: “我凭什么告诉你?” 紫天衣清冷道: “因为你没得选,或者说,你认为可以轻易从我手上走脱?” 玉罗刹眼神一冷,似乎就要动手,但不知为何,她盯着紫天衣,眼神闪烁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真的出手,而是冰冷道: “正是薛若海!” 紫天衣眼神微动,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又问道: “他跟韩飞是何关系?” 玉罗刹这次没有在回答了,而是讥笑一声道: “你想知道,自己上紫薇阁去问他啊,你们不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吗?” 紫天衣淡淡道: “我与韩公子只是萍水相逢,关系并不算太密切。” 玉罗刹却嗤笑道: “是吗?真的只是因为关系不够密切吗?” 紫天衣微微皱眉,瞥了她一眼,轻声道: “你此话何意?” 玉罗刹哼了一声,不屑道: “我看你不是不想上山去问,而是不敢上山去问吧。” 紫天衣没有吭声,只是眼神更加清冷许多,玉罗刹却浑然不惧,反倒是饶有兴趣说道: “薛若海一掌打败了天魔之事,虽然闹得凶,可终归是在紫薇阁中发生的,知道的人除了紫薇阁就是我和天魔前辈,再有应该就是你这位趁机溜走的紫仙子了,紫薇阁从那一日起,闭山不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