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
一旦聚齐了筹码，他相信，彼此再怎么亲密的关系，到最后都肯定会成为敌对的关系。
这种事，他在守山的时候见得多了去了。只要利益足够，兄弟间争夺家产，父子间相互轰杀……什么龌龊事他都见识过。
想明白这些之后，白衣男子眼中的不解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对凌毅更加的厌恶。
因为他也不相信凌毅说的话，只认为这不过是凌毅用来蒙骗世人的借口罢了。
“哼，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但说到底，还不是不想把这不凡之火给交出去？都是千年的狐狸，在这里玩什么聊斋？”白衣男子冷哼道，显然不相信凌毅说的那番话。
他这话确实也有道理，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凌毅必须提前知道有人会出手相救，所以他才能堂而皇之的演这一场。
但很可惜的是，直到那神秘声音出现的前一秒，凌毅都不知道会有人出手救他。
所以他根本没法演，而是的确抱着必死的决心，打算身死之后，就兵解去给小小洗身伐髓，然后把青色火焰送给小小，以给小小提供源源不断的生机。
这一点青龙演武场的众人知道，京州副统帅府的老领导知道，那个神明声音的主人知道……
即便是那位白衣男子，其实他也很清楚这一点，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因为他看多了各种勾心斗角，根本就不相信这世上，还有如此纯粹的爱。
面对白衣男子的质疑，凌毅没有去解释，毕竟对这种内心充满阴暗的家伙，你就算把他拿到太阳下暴晒，他也只会看到他身后的影子，而看不见眼前的光明。
就在此时，那道神秘的声音再次响起：“拓跋大观，质疑这家伙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这偌大人间界，可是你能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