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之怎么也想不到，王成和张海明已经知道他很多事儿了。
张海明和王成找了个茶舍喝茶。
“哥，立之同志那块表不错啊，积家大师系列，少说一百五六十万了。”
“我也发现了，他那衣服也是品牌，看来是放飞自我了，彻底享受生活了。”
“他来的时候开的还奔驰s，车子停在地库，有钱呐，如果之前她说的都是真的，那王立之也是亿万富翁了。”王成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小零食，说了句“谢谢”。
“我们自己来泡，你们出去吧，把门带上。”张海明对刚进来送小零食的工作人员说。
等到她们出去后，王成立马换了一副脸色。
“哥，我估摸着航道的建设中，涉案的市领导肯定不止这一个，这么大的工程，背后肯定不少人。”
“这不废话嘛！一个王立之哪有这么大的能量？这么大的事，绝对已经形成一个贪腐闭环了。”
兄弟俩人吧嗒吧嗒、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没一会儿整个茶室就烟雾缭绕了，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茶室的工作人员以为着火了，开门就想拿着灭火器往里头喷。
“有人有人，有人啊。”王成眼尖看到了几个人手里拎着灭火器，赶紧大喊。
众人哈哈大笑。
茶舍的工作人员见没什么大事，也就离开了。
“最近帝都也开始整顿医药届了，所以不出意外这两天会有大动作。安昌这点子事还是要尽快办，对了，你说的违规入编那事还是要查一查。”
张海明掏出手机，把编制数据内容调出来给王成看了看。
“这些我早知道，以前在南红、在湖西，都有超编情况，就拿湖西和南红两县来说，很多领导安排的很隐蔽，你帮我安排、他帮他安排，都互相帮助，只不过个别数据不会公布，所以很多人不知情。这种现象不处理，到时候阶级固化会越来越严重。”王成看了一眼，就把手机还给张海明了。
“准备怎么弄王立之？从他们家在亿达广场的家里弄？”
“可以啊，不过你看有些贪官也是有毒，搞了这么多东西不敢光明正大用，只能偷偷摸摸用！等退休了，也早就没有这个心情了，图啥啊？”
王成听到这话哈哈大笑：“图啥？图一个爽啊，图一个满足感啊！以前办一个副县长，他家里人全是茅台，他自己酒精过敏也不喝，就喜欢收藏，就喜欢看，弄了一堆，最后被抓时他感慨——每天下班看到满储物间的酒，就很开心，很满足。”
张海明摇摇头，他无法理解这种癖好。
“你像我啊，平日里从来不收钱，单位都全包了，干啥也不用花钱，工资都存起来，你嫂子打理这些钱，也不需要我过多去关注。当然，下属和同事偶尔送一些不贵重的小礼品我是会收，但每一次都会回一点茶叶或者其他的东西。”
张海明一边说一边拿起桌面的一些小零食吃了起来。
俩人继续坐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了。
回到家，突然发现郭帆弟弟来了。
郭帆的弟弟很害怕这个经常在新闻里出现的姐夫。
“姐…姐夫。”
“来啦？怎么不打个招呼，我带你出去吃饭啊。”
“我…我带爸爸来看病。”
“啊？你姐怎么没和我说这事儿？什么事？严重吗？”
“有点点不舒服，老爸睡了。”
郭帆这会才走出来：“爸妈睡了，不和你说是怕你担心，没事儿的。”
王成把外套递给郭帆，然后坐在沙发上。
小舅子战战兢兢坐在他身边，浑身还有些抖。
“姐…姐夫，喝茶。”小舅子接过郭帆递过来的茶，端给了王成。
“谢谢。今天去检查了嘛？啥时候出结果？”意识到自己重复问了问题，王成马上说：“肯定没多大事儿的吧。”
小舅子点点头，看着他缩成一团，王成笑着拍了拍小舅子的肩膀：“没事啊，这么怕我？我又不会吃人。不碍事的啊，我是你姐夫呀。”
王成搂着小舅子，小舅子脸上笑容很僵硬。
这时，房间传来响动，郭帆父母听到王成回来了，就起床了。
“小王回来啦？”郭帆的爸爸问。
王成赶紧起身回答：“叔叔，您还没睡啊？”
“我们老俩口睡不着，认床，你们这儿的床太软了，睡不习惯。”
这时，郭帆的妈妈也走出来了，一边走一边揉眼睛：“小王，怎么这么晚回来啊？”
“阿姨，单位临时有点事；叔叔您身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感觉有点不舒服，没事没事，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总有些小问题，不碍事。”
一家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叔叔，阿姨，小帆没告诉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