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并不算太平的日子里,董鹏竟然自杀了。
不过好在被“及时”抢救过来了,王成马上就知道这事儿了。
“怎么回事?俊俊。”
“唉,这不觉得受委屈了,看到之前那些人都被您重用了,心里不爽了啊!这不,以死明志来着,结果没死成,被他岳父发现了,及时送医了。”肖俊俊不以为然地说。
王成嘴角冷笑:“这和装醉在我面前明志,是同一种类型,见怪不怪了。”
的确,这种“演员”还是有存在的余地的,王成在当秘书时,某乡镇一位人大主席想要直接搞镇书记,就来安昌“找人”了。
找到了李文,李文介绍了王成过去。于是乎那场饭局,对方醉得很快。而且在喝醉酒后,一把跪在地上,抱着王成和李文的手说:“弟弟们,哥哥年长你们十几岁,我是真的很痛苦啊,空有一身抱负…以后哥哥就跟在你们屁股后面,为你们保障,做你们忠实的守护者。”
这一度把几人感动了,但当结账时,王成去停车场,却听到这人清醒地说:“没问题,今晚他们都相信我了!我这场戏演得足啊。”
王成赶紧离开了。这种人,很可怕,今天对你多恭敬,明天可能就让你百倍还回来。道理谁都懂,就可惜很多人被左一捧、右一捧,理所当然地失去了理智。
董鹏,八成是如此!想都不用想,因为他不具备自杀的条件,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副科实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县城也能说算个小人物了。
事实上,的确如此,这一切,都是董鹏岳父策划的。为此,还特意写了一封情深意切的“罪己诏”,准备呈给王成。
王成当然看到了,他并不在意这些,董鹏这人人品很差,已经是公认的事实。这种表演痕迹很重的自杀?王成会看不出来?
但王成还是去看了董鹏。
“书记,对不起,我给您丢人了!对不起,对不起…”
王成心里在冷笑:就你这种技俩…
但他还是说:“说啥话呢?别这样说!傻瓜,辛苦了啊,我知道你心里有多苦,我都明白,你先好好养身体,养好身体再说啊!”
董鹏以为自己的计策达成了,看了一眼他岳父,他岳父神色舒缓。
王成坐了一会就走了。
在车上,王成无奈地说:“果然,董鹏是装的,丫挖好陷阱等我跳呢!”
他打开手机想看新闻,却发现心情有些烦闷,随即说:“小时候,我老家一位留守妇女出轨被她老公抓包了。女人不肯离婚,于是拿着一瓶敌敌畏,把药倒光,很惜命地拿着瓶子洗了n次,然后灌上一瓶水,拿去威胁她老公,表示如果离婚就喝下敌敌畏去死。”
朱朗哈哈大笑:“这也是人才。”
“董鹏很想往上走,事实上谁不想往上走?往上走就有人捧臭脚、就有人天天请吃饭、请唱歌,还有钱拿!”
朱朗没接话,肖俊俊也没接话,三个人各怀心事。
…
王成一行离开后,董鹏哈哈大笑:“爸,你还真牛,一切都按着您的想法进行的啊。”
“你还年轻,你不懂!我告诉你啊。为了往上爬,就不要在乎什么面子尊严,面子尊严多少钱一斤?体制内必须要有这种想法,知道吧?”董鹏岳父得意地抽了一口烟。
“我们之前判断失误,谁也没想到王书记会回来啊?所以这会,就必须破釜沉舟,不猛烈点,你怎么重抓他的心?你就听我的没错,我是谁?我吃的盐比你们吃的饭还多。”
他不知道的是,董鹏这次成功把自己作死了。
…
王成回到单位,立马把李飞华叫过来了。
“李副局长,最近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吧?”
“书记,你可不要这样叫我,我虽然年纪比您大很多,但也是您的下属。”李飞华很恭敬地说。
“你说说这个教育改革到底要怎么推进啊?之前阻力太大了,但目前也没什么有效的方式让大家快速接受…你是长期在一线岗位的教师,谈谈你的看法。”
李飞华喝了口茶,然后说:“其实很简单,别看着编制内的人天天喊工资低,其实大家都知道体制外不好混,进体制,其实图的都是一个稳定!但现在要打破这种稳定,阻力是一定的!”
“至于如何让大家快速地接受这个政策,我认为目前来说,做不到。除非经济环境好的时候…”
“书记,现在市里组成了一个政策意见收集组,但我知道,这是您提出来的建议。明着是来基层收集意见,实际上就是推广这个概念。我虽然没有见过其他县区一把手,也没见过成书记,但能猜到绝对是您想出来的办法。可是,这种办法没用。”
李飞华直言不讳。
“我知道这办法治标不治本,我也只是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看看市里能不能想点办法出来!说实话,市里很多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