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和叶浩想着没什么事儿,就跑去逛街了。
没成想,又让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事儿。
他和叶浩经过县城汽车站广场时,竟然看到穿着威严的辅警钻“巷子”,而巷子里挂着按摩招牌、开着暧昧色灯光的店铺随着人进店里,很识趣地拉下卷帘门。
叶浩看了眼王成,说:“叫人来取证吧?”
王成随之带着几人坐在店面对面的螺蛳粉店内坐着,每人要了一碗螺蛳粉,然后指示肖俊俊拿着手机,一边吃东西一边对着马路对面那一排店面拍摄。
几乎全国各地的火车站、汽车站附近,都是色情行业的“天堂”。这儿为不少旅途奔波的人提供了短暂的心灵“慰藉”。
自古以来,不管再怎么禁,黄和赌都是屡禁不止的。
几个人一边吃着螺丝粉,聊着天,时不时往对面看看。
“人出来了。”叶浩的秘书小声地说了句,一行人抬头看去,果然,那位辅警整理了下着装,左顾右颁了一番,然后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俊俊,把这个视频保留下来。”
“是,县长。”
话音刚落,又有一位孩子模样的辅警进去了。
“这尼玛车轮战啊?”王成嘀咕了一句。
几分钟后,年轻人也同样出来了,只不过他神情显然比较局促。
“走吧,我们回去吧!”叶浩感慨了一句,掏出手机付了钱,然后准备回家了。
到了路口,王成看到几台电动巡逻车闪着警灯在那停着,车上坐着的人要么在玩手机,要么在聊天抽烟。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这一行人就是南红的主要领导。
…
回到家,王成对着李木子抱怨了这些,李木子现在已经被调到省军区政治工作局任少校正营职干事了,而且看样子调副团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这几天她心情都不错。
“有需求就永远会有市场,这玩意只能疏导,其实很多相关部门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不要太过分就成。”李木子说。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王成没好气地回应。
“你看啊,你们每次扫黄都具有偶发性,说白了大部分不就是看领导脸色?也就是喊口号那几天查得严一点。过后吧,依旧该怎么着怎么着!这已经成为很多地方特色了,比如抓嫖月、抓赌月、交通治理月…但是这些问题是一直存在的啊!一年只查一个月能有效不?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常态化抓这些全局,你们的人力压力会很大,所以啊…”
李木子俨然是一位高明的管理学家了,说起来井井有条。
“我承认你说得对。”
这时,王成的侄子过来了。
“叔叔,我前两天去高干楼帮一位领导搬家,哇,他的行李装了两个半货柜车,太多东西了,好有钱啊。”
“这种事不要乱说,明白吗?你还小,这些事儿就当不知道,搬个家有这么多东西也不奇怪,毕竟有这么多生活用品嘛!”王成不以为意地拍了拍侄子的肩膀,他现在还不想侄子去牵扯这些。
“叔叔,不是呢!很多都是瓷器和字画,虽然都用箱子装着,但有的箱子烂了,可以看得出来里头装着的东西。”
王成笑了笑,把侄子拉过来,问他:“这件事你和谁说过?”
“和奶奶打电话的时候说过。”
“千万记住,从今往后,要学会闭嘴明白吗?这些事你可以和我说,但只限于和我说。今天这件事儿到此为止。再也不要和任何人说起这些,以免给自己找麻烦。”王成感慨地说。
侄子点了点头,然后回房间了。
王成给高干楼服务中心上班的朋友打了个电话,问了下谁搬家。
“县长,你还不知道啊?前任高干xxx,这次被发配出去了。据说出事儿了…哎呀,电话里不方便说,下次见面和你细说。”
王成听到这,就放心了。
临睡前,王成走到侄子房间,说:“不管干什么工作?一定要明白,你的身份、你的能力,啥事应该知道?啥事不应该知道?那么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事儿,你就要装作不知道,不然,会给你带来祸事,明白吗?”
“叔叔,我看过宫廷剧,我明白。但你不是一直说要和黑恶势力作斗争嘛?”
“斗争也讲究策略和方法啊!你的想法是对的,那个领导如果真是贪污了,那这肯定是不对的。但你还小啊,叔叔就希望你现在茁壮成长,等你再大点,叔叔会教你更深层次的东西…”
“嗯,我知道你和奶奶关系好,但工作上的这种事,以后不要和奶奶说;你说了她也不明白,搞不好她在村里把这些事儿当做可以炫耀的秘密说出去,万一传到了哪儿?那就不好了。这种事儿只要一传出去,是收不住的…”
王成的侄子重重地点点头。
“我知道你有点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