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看清楚陶玉玲脸上表情的瞬间,丁鹏就知道自己刚才是想多了,他有些尴尬地收回脸上的笑容。 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强忍着失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玉玲,天色不早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迟迟没有得到陶玉玲回应的丁鹏有些紧张,面颊开始发烫,鼻尖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双唇紧抿,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之后,方才又开口解释道:“玉玲,我也不是故意要回来这么晚的。 你应该也知道,我最近正处在关键的时候,少不了一些必要的应酬。 都怪老李他们,聊起来还没完没了……” 对于他的解释陶玉玲不置可否,没有发怒火,只是讽刺地看着对方。 把对方看的浑身不自在之后,略微勾了勾嘴角,慢悠悠地说了一句:“是吗?是去陪老李了,还是去陪你那个小心肝儿去了,又或者是去看你大儿子去了?” 这话里的意思不可谓不讽刺。 谎话被揭穿,丁鹏一下子就愣住了,艰难地咽了两三口唾沫,语调干涩地解释道:“玉玲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你一直不愿意生,我才会生出歪心思的。 伱原谅我,原谅我这一回吧!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跟她们联系吧,那個孩子也绝对不会让他出现在你面前的。” 此时的丁鹏还有些自知之明,没有说出一开始要把叶兰生的那个孩子抱给陶玉玲,充做嫡长子养的主意。 陶玉玲看着在自己面前不断认错的男人,心里有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没有愤怒,没有不甘,只余下满满的不喜。 陶玉玲安静地看着在她面前装模作样,信誓旦旦保证自己再也不会碰那些女人的丁鹏,只觉得可笑极了。 如果说对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的话,那自己这个与伪君子纠缠这么多年的人也算不得什么清醒的人物。 想到这里,陶玉玲突然没有了和对方计较的念头。 她冷静的看着对方的丑态,抛下一句:“丁鹏,我们离婚。” 这一句话就像一颗炸弹,一瞬间将丁鹏崩的七零八落。 丁鹏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陶玉玲:“玉玲,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丁鹏,我们离婚吧。”陶玉玲不管对方是真没有听清楚,还是假没有听清楚,平静的又重复了一句。 “你,你说什么?”丁鹏彻底愣在了原地,目光呆滞地看着陶玉玲,试图从对方身上找到开玩笑的痕迹。 半响,他失望了,他没有从陶玉玲身上找到一点儿留恋。 只是他不愿意相信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舔了两下干涸的嘴唇,勉强挤出一句:“玉玲,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这玩笑都把我吓到了,好了好了,这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早点儿休息吧,” 说着就往前走了两步,伸手试图拉住陶玉玲的胳膊。 陶玉玲一闪身,躲过了他伸出来的手。 看着对方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的表现,陶玉玲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声音里也不由得夹杂了一丝的厌烦:“好了,丁鹏,我说的话你应该听清楚了。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再这么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相信你应该不想成为陶家的敌人,领略陶家的这些手段。” 说着径直推没离开,离开之前又留下了一句:“丁鹏,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等你的回复。 说实话,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还是不愿意亲手毁了你的。” 此话一出,丁鹏整个人就像掉入冰窟窿一样,从头凉到了脚。 陶玉玲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他有一种濒临绝境的恐惧袭上心头,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答应离婚,陶玉玲真的会毁了自己的。 不行,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谁也别想毁了他,丁鹏眼中闪过一抹阴毒。 。 第二天一早,陶玉玲便敲响了房门。 在看到丁鹏的瞬间,陶玉玲都忍不住有些惊讶。 仅仅一夜,昨天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就变成眼前这个脸色晦暗,皮肤松弛,眼圈泛黑,眨一下眼好像需要很大力气,反应很迟钝,转身很慢,连路都走不稳,看上去最起码比昨天老了十岁,说是中年男人一点儿也不为过的人了。 不过陶玉玲对他的感情早就被消磨干净了,并没有因为他的狼狈而生出丝毫的同情心。 她清楚的知道对方不值得。 挣扎了一夜,丁鹏还想再挣扎一下,他朝陶玉玲露出了祈求的目光。 “玉玲,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你不喜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