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雷,又从腰间抽出两根火绳,麻利地改装起来。
“你还现做啊……”小让娜一时对他刮目相看。
“这又不难么。”朱文奎口齿不清地说。
很快,他就把那个燧发枪机小心地连接好,又把绳子拉了出来,回头对杰士卡队长说:“你找几个机灵的人,放在在门口和墙豁口那边,多放几个。”
杰士卡队长点点头,带着几个手下,拉着绳子,匆匆去干活了。
“你既然非要玩,就帮我个忙。”朱文奎又转头吩咐小让娜:“别装之前那种炮弹了。咱们两门炮,都装上铁弹吧。我估计,他们会再打两个洞,然后一长队甲士排纵队,硬拱进来,打石子反而效果不好了——那弹丸就在后面那个木头堆那儿,能搬得动么?”
“没问题。”小让娜说着,也悄悄溜了过去,掀开上面的茅草,抱起一个炮弹。边跑回来,边吐槽道:“咱家越来越神奇了。怎么这地方都能捡来炮弹的……”
“我刚才让努尔哈赤拖过来的。这家伙比马的力气还大。”朱文奎说着,想了起来,转头一看,发现努尔哈赤又钻到车垒底下去了,只好抬脚轻踹了它一下:“赶紧回去,还没搬完呢!”
努尔哈赤很不想离开这战车,哼哧了一声,悻悻离开了。
“我们只有这两门炮,要是多一些就好了。”朱文奎叹了口气,有些后悔:“早知道,不把其他那几门先送出去了。”
“我昨天都没见这两门炮呢,你也是藏在地窖里的?那么深的地方,居然这么快就拖出来了?”小让娜一边继续倒火药,一边说道。
“没在地窖,放太爷爷画像这么多,炮受不住的。”
“放心吧,我有数,打几下肯定没事的。”小让娜却不停他的了:“要不然,你这铁弹太重,估计效果不好。”
“这东西还要多好,只要打出去,不都一样么。”朱文奎挠挠头:“你放心吧,这一炮下去,那些人穿着再重的甲也没用的——努尔哈赤估计都顶不住这一炮,那帮骑士还能拿脸接?”
“还是有差别的。”小让娜却摇摇头。
朱文奎挠挠头,不知道她这是怎么得出的结论。不过想了想,这门炮接下来,估计也同样就这一次发射机会了,暂时恐怕也不用考虑炮身寿命和稳定性的问题……索性,就由着她来了。
正想着,外面又传来喊话声,这次,还真的是让娜公主的声音。
“文奎!”她大声喊道:“听我说,不要再打了。咱们都放下武器,好好谈一谈,可以么?我的女儿也在你们那里,你们总不应该还忌讳谈判吧。”
“我们当然不忌讳,你不看看这是谁先打过来的?”朱文奎也喊道:“我妹妹在这里好好的,你的人却莫名其妙就乱箭放进来,到底是谁在用她的安全做要挟?”
“现在城里很乱,这边根本不安全。你们跟我来,换个安全地方。”让娜公主提出。
“我们吴王府在这里都好些年了,要说安全,也是坚守这里最安全。何况,这里也是祭祀皇太祖的所在,我身为世子,应当恪尽职守,岂敢随便移动宗庙。”朱文奎顺势说道:“您既然带来这么多人,那就请守在外面吧。”
让娜公主一时没能回答,犹豫了下,说道:“这里太简陋了,完全算不上王宫。请你们换一个地方,我会给你和马姐姐另行安排住处。可以么?”
“我没听说有随意移宫的先例。”朱文奎依然不认:“此事事关重大,需要和父王禀告,再与东道主协商,我不能擅自决定。”
“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之前确实是我疏忽了,没有约束好手下人。”让娜公主好言劝慰起来:“你放心,你那边,因为误会而折损的人,我都会做出补偿。我真不是有意要针对你们的。”
小让娜看了看朱文奎,想看他什么反应。杰士卡队长等人也回头看他。
而朱文奎自顾自地摇了摇头。
“我朱文奎确实是个没本事的人。讨论经典时辞不达意,指挥战斗时没法保卫家国,管理内务不能让大家富裕。可以说,文武都不具备,德行仁义都有欠缺。以至于蹉跎十几年,内外田宅不及一顷,族中家臣不到半佰。没有重耳的能力,也没有少康的志向。所以请恕我的疑惑:我这边究竟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值得如此兴师动众呢?”
“虽然如此,您这话依然有些过分了。骗骗欧洲的无知乡民还好,骗我,是不是有些小瞧我了?”他反问道。
“这几个折损的人,并不是我杀了他们,然而,他们却都是因为我而死的。如果我让他们牺牲生命,又贪图钱财的报酬,不去追究那些蓄意生事的贼人,而放过他们来换取财帛富贵,那今后,恐怕连五十个乐意跟随我的人都没有了。这是商贩都知道的道理,我难道就不懂么?”
“而且,之前你们因为误会,杀伤我这边的家臣。我和家人放下武器走出来,会不会也被误杀?那这些赔偿,您又该给谁呢?难道补偿给努尔哈赤,让它今后给我和妹妹报仇去么?”他直接笑了起来,说道。
院子里的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反而显得安心了一些。不过让娜公主似乎没听懂最后这段的意思,只好继续说道:“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