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国皇宫地下室,鞭子打在身体上的噼啪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沈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
而她的面前,迟桑和左梁王分别被绑在两个架子上,身上满是被鞭子抽过的痕迹。
“这鞭子可是当时孤亲自研发的,足有九千根倒刺,每打一次都会从你们身上扯下大块的皮肤,还不伤其要害。”
沈鸢的眸子里跳动着兴奋的火焰,她有许久都做过这种事情了。
“不仅如此,还有许多好玩的都在这里,迟桑,孤会一点点的让你崩溃。”
话音落下,沈鸢摆了摆手,便有几人将迟桑从架子上放了下来,平躺着在一个木板做成的椅子上。
以白布蒙面,正上方是一个漏斗状的壶。
一滴,两滴,三滴,直到白布被浸湿,迟桑一点点的被夺取呼吸的空气。
这个刑罚折磨的是囚徒的神志。
有甚者,在此刑罚之下变得疯癫。
哀嚎声在地牢中响起,迟桑何曾经历过如此刑罚。
而一旁的左梁王,偏过头,似是不愿意看到如此残忍的一幕。
“哦,孤差点将你忘了!”
沈鸢起身,一旁的人便递上了一个不过指头大小的小刀。
此乃剔骨刀,是沈鸢专门让匠人制作,别看它体形小,但是削铁如泥,眨眼间便能片下薄薄的一层肉。
“上一个受此刑的人左梁王可猜一猜,下场如何。”
手起刀落,一片薄如蝉翼的肉片便落在了盘子里。
左梁王疼得脸色发白,此时的他无比地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招惹这个煞星。
或许他们都忘了,曾经的沈鸢是怎样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
刀的影子在墙上一下又一下地抬起落下,左梁王疼得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咽气了。
一旁的狱卒识趣地上了手帕。
沈鸢擦干净了脸上的血,却灭不掉她心中的火焰。
这些还不够!还不够!
有一个声音在沈鸢的脑海里响起,非要她将左梁王碎尸万段才肯善罢甘休。
“陛下,萧公子来了。”
就在沈鸢拿起一旁的白刃,朝着左梁王走去,手中的刀即将落下的时候,门外士兵传报。
沈鸢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此时的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duang!”
手中的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让他去正殿等孤,孤去换一身衣裳。”
她怎么能让萧野看到自己这幅恐怖的面孔?
沈鸢逃也似得回了自己的寝殿,刚一进门就叫了柳儿梳洗换衣。
半晌后,直到萧明坐得不耐烦了,沈鸢才款款而来。
她换了一身五爪金龙蜀绣衫,这正是皇帝才能穿的衣裳。
“好久不见陛下。”
萧野站起身,朝着沈鸢行礼。
经此前一事,萧野倒是更多了几分羸弱感。
萧明倒是十分不情愿,却也被萧野按着头行了礼。
“不用多礼,孤听说你来了就着急赶过来了。”
沈鸢亲自走上前,将萧野扶起,眼里满是思念。
平复左梁这段时间,沈鸢忙得不可开交,自然也没有时间去探望萧野。
再加上两国百姓好不容易开始接受彼此,沈鸢不愿让自己的事情影响他们。
简单将来意讲明后,萧野拿出了一样东西。
是沈鸢一直都想找到的左梁的皇后凤印。
南疆的那块早早的沈鸢就从南疆王手上拿了过来。
在几人的见证下,沈鸢将四块凤印合在了一起,印在纸上。
凤印上的纹路合成了一幅完整的地图。
而在其中,有一处被特殊标记了出来。
这片地方是众人从未踏足过的。
“好像...这地图上的位置孤倒是有些眼熟。”
沈鸢思来想去,总觉得这地方眼熟得很,却又不知道在哪见过。
一旁的萧氏二人自然也不知这是何地方。
沈鸢将地图谨慎的收了起来,她不知道这图纸上到底示意如何,以其能够刻在四国的凤印上的重要程度,可见这背后的真相也十分重要。
“过两日便是七夕,我想问陛下,可否定下婚期了?”
萧野眼里含着笑意,看向了沈鸢。
此话一出,沈鸢原本在那地图上的心思一下子收了起来,眼神落在了萧野的身上。
他能说出此话就代表已经说服萧明了。
“以君所愿,何时为好?”
沈鸢紧张得手指都在颤抖,这是她第一次成亲。
没有母亲的嘱托,没有家人送嫁,可这一切都无所谓。
毕竟萧野是入赘到煊国的。
“以南羌为嫁妆,自然是越快越好。”
萧野笑着,反倒是一旁的萧明翻了翻白眼。
兄长这几日不分昼夜地跟在他身边,什么话也不说,就可怜兮兮地站着。
谁受得了啊!
没了功夫的萧野头脑倒还是没变,便由萧明带军,他负责处理国事。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