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家祖上有关系的一位伟大存在。“这我从特里森和维科莱嘴里都听说过,他们说那顿家背后站着一位神殿长老。”
他们这是在吹牛,虽然那位神殿长老是存在的,而且据说在父亲竞争主教位置时,还说过话。但实际上,那位只是和我那顿家祖上,应该是我的曾曾祖父有过一段交情,仅此而已。
我不认为父亲联系到他后,他还会再为这件事说话,就算是对于你们来说,最坏的一个情况,其实也无所谓,因为出来检举我父亲的是我。
站在那位伟大存在的角度来看,就算那顿家该抓的都被抓了,该判的也都被判了,我这个检举人兼污点证人至少能够保留下来,甚至还有点功劳
只要那顿家没有断根,没有被全部抹去,那位伟大存在应该就能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卡伦抿了抿嘴唇,不再记录了。
他相信尼奥也能感受出来,坐在眼前的这位达利斯,那顿的恐怖,这时候再去单纯地认为他是为了妻子的事而报复自己的父亲,那就是侮辱自己二人的智商了。
连家族最大的后手反应都考虑到了,他这是真的想整个家族进行一场大洗牌啊。
包厢外传来脚步声,侍者开始上菜,等菜上齐后,达利斯拿起红酒瓶问道∶喝一点么就当提前预祝我们成功尼奥点了点头,笑道∶为什么不呢
三人举起红酒杯,轻轻碰了一下,然后各自一饮而尽。
达利斯一边继续倒酒一边说道∶二位如果还有什么想问的,不用客气,可以尽管问。
尼奥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想问的,我们只是想专注于手头上的工作,当然,如果以后我们能成为朋友的话,我们可以再更轻松地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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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随时欢迎。接下来,大家开始用餐。
卡伦和尼奥只是在陪着吃,达利斯则吃得很快也很专心,很快,他就吃好了,拿起餐巾擦嘴时很歉然地道∶“抱歉,太长时间没尝家乡的菜了,有些没忍住。我原本是想着你们来之前我能先吃好的,呵呵。”当外交神官,常年驻居在外,肯定是辛苦了。卡伦说道.
“不算辛苦,在神教内有太多的人在更艰苦的环境为神教做着贡献,我不算辛苦。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你请说。尼奥换了一个坐姿。
如果你们想更稳妥地把我父亲扳倒,那么最好在起诉时,不要想着以叛极刑的方式去对待他,这不是我在为我父亲求情,而是想要尽可能地不出意外且不触碰到教内其他派系的敏感神经,包括为了接下来秩序之鞭和大区管理处可以更好地合作,我建议以摘除父亲听有职位再附带一个圈禁反省为主要诉求。
这样的诉求,多方都能接收,也就能更稳妥地执行下去。
当然,我知道站在二位的角度,肯定是希望能将我父亲判处极刑,最好是抹杀的那种。
你们希望这样那是应该的,但我觉得你们的上司可能不会这样去想。感谢你的提醒,达利斯先生。卡伦说道,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其实,我挺希望我父亲可以死的,真的。但我父亲和其他人不同,其他主教如果遭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大概早就为了最后一点体面写下遗书选择自杀了。
但我父亲不是一个会自杀的人,他会赌气一样尽可能地让自己活得身体健康。所以,我们没必要去期待他会在被判刑夺职圈禁后,写下一封遗书说自己要选择自杀。这种美好的局面,它不会出现。”说到这里,达利斯再次举起酒杯∶
喝完这杯酒,我们就要忙碌起来了,希望可以早点结束,我想一个人安静地看看书。卡伦和尼奥也都举杯,大家干了这最后一杯酒。
达利斯一边穿上外套一边说道”二位可以先在这里等着我,我回去取一些东西就过来,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我想和家里人也做一下告别。”没关系,你随意,达利斯先生。好的,多谢谅解。
达利斯走出了包厢,很快,侍者向包厢内送来了果盘和饮品,应该是达利斯结账时吩咐的。尼奥挥了一下手,布置出了一个简单结界;“现在看来,那顿家全家脑子最清醒的,居然是一个绿帽子。”
绿帽子在维恩文化语系里和卡伦所习惯的那个绿帽子是一个意思,不过来源不一样,这个词源自于维恩王室在很多年前的一个故事,女王为了满足自己,经常招男性侍者进自己的寝宫服侍自己,因为王位是女王继承的,所以她的伯爵丈夫地位不高,在这方面的事情上也要进行妥协。
为了避免尴尬以及互相“宽容”,女王的侍女会在夫妻二人共进早餐时,以帽子颜色作为信号,如果是选择绿色的帽子戴着,就意味着今天会有外面男
性进来,伯爵大人就会在早餐后主动回避提供办公场所。这个故事流传出来后,绿帽子也就有了其特殊的意义。
卡伦拿起冰水喝了一口,道∶我现在甚至有些怀疑,他父亲会对他妻子做出这样的事,可能也是有苦衷的。尼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卡伦∶哦,天呐,你知道你刚刚说的话到底有多扭曲有多变态么
”你看过文件么就是他的主官发给我们总部的,和特里森那个一屁股都是屎的证据链不同,他这边,显得有些过于干净,正如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