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可能是他以前写下的情书,只不过因为上次暗月岛的人找到了你的墓,所以这封情书也被送到了艾伦庄园,按照他们的意思,应该是把它放在你的墓碑前,以告慰你的在天之灵和相思之苦。” 普洱眨了眨眼,看向卡伦,猫爪慢慢地探出。 “这件事已经解决了,上次也给你做过鱼了。” “可是,它给我带来了二次精神伤害。” “可是我做的鱼你吃了后也一直在回味。” 普洱抬起脑袋,道:“哦,该死,你的回怼为什么总能这么及时。” “我可以拆开它看看么?”卡伦问道。 “拆吧。。” “我真的拆了?” “拆吧,我不准你拆,再把信咬走藏起来,那就是第三次精神伤害了。” “好吧。” 卡伦拆开了信,里面居然还有一个信封,这个信封就有些泛黄显然年代久远了,把里面的信封拆开,弹起信纸: “亲爱的颇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生命因你而被切割,认识你之前,认识你之后,与你分别之前,与你分别之后。 你的存在,已经在我的人生中留下了无法抹除的烙印,当我无法呼吸时,我会想到你,当我想你时,我又会感到无法呼吸。 ……” “咳。”卡伦咳了一声,“这位贝尔纳先生真的很喜欢用排比。” 普洱趴在书桌上,朝着卡伦翻了个白眼。 卡伦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普洱的脑袋, 一只猫翻白眼,这模样确实很可爱。 信纸的落款日期, 在一百多年前, 所以, 卡伦猜对了。 “我相信这封信应该有备注,但老安德森是个孝顺的晚辈, 所以还是把这封信转到我这里来了。” “算算日子,老安德森也该进墓园躺着了。” “这不怪他,好了, 我想去院子里看会儿书。” “咦,我亲爱的小卡伦,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还有第二封信没拆呢?” “哦,是么?” “是的,你刚刚把它通过缝隙塞进抽屉里去了。” “是不小心滑落。” “好的, 我相信是滑落, 但现在, 它应该被打开让里面的文字透透气, 不是么?” 卡伦将奥菲莉娅给自己的信拿了出来, 拆开。 “摊开,把信纸摊开,像刚才念我的那封一样。”普洱马上催促道。 卡伦将信纸摊开: “卡伦先生, 自我们分别已经………” 从头念到快结束,基本都是奥菲莉娅在讲述她离开约克港返程暗月岛途中的经历,以及登岛后岛上族长对他的看法。 与其说这是私人信件, 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份工作报告。 普洱本来看得都昏昏欲睡了,但当它的目光落在最下面时, 马上兴奋地用爪子在那里拍动着: “这里, 这里,看到了没,看到了没!” 工作报告,在最末尾一段的最后一句出现了氛围感上的偏差: “卡伦, 我发现我有些想你了, 怎么办?” “她说她想你了,她主动说她想你了!!!” 卡伦将信纸收起,塞回信封,不以为意道:“这只是为了中和工作报告氛围的一种问候与客套。” “哦, 是么,可我怎么感觉她就是为了说这句话所以才特意写了这篇工作报告呢?” “你想多了。” “是不是我想多了, 你心里很清楚,卡伦,你已经处于犯错误的边缘了,很危险呐!” “她在暗月岛,我在约克城,我就算想犯错误也够不着。” “你父亲和母亲距离也很远,你父亲不也把你母亲拐回了明克街?” “这个比喻,不恰当。” “卡伦,当你愿意为这种无聊的话题和我来回解释争论这么久时,其实你已经输了。” “我让希莉去买鱼。” “这不是鱼的事,这是……做什么口味的?” …… 中午,卡伦为普洱做了一份藤椒鱼,原本以为普洱不会喜欢这种口味,但感觉这只猫对吃鱼已经上升到了一种艺术性的追求,不管哪种口味的鱼它都能品尝得津津有味。 这让卡伦再次觉得,普洱喜欢吃鱼,不仅仅是因为她变成了一只猫。 那位叫贝尔纳的少族长,距离自己的爱情,可能就差着几条酸菜鱼、松鼠桂鱼…… 因阿尔弗雷德还在陪着老萨曼做棺材,所以到了下午两点半,是卡伦自己开车前往理查家。 途中,卡伦停车在路边商店买了些水果和点心,这算是维恩这边访客礼物的标配。 来到理查家门口时,是三点半。 时间上有点早,所以卡伦打算在车里等半个小时再登门,他将车停在路边,座椅后放,躺在上面,开始小憩。 半个小时后,过了四点,卡伦坐起身,打开车门,提着礼物下了车。 经过前面那辆车时,卡伦注意到里面的司机也正在将座椅收起,打开车门,下了车,手里也拿着礼盒。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有些憔悴,他也注意到了卡伦,对卡伦笑了笑。 卡伦也对他回以微笑。 “我的表好像走慢了,请问现在是几点了?”中年男子问道。 “现在是四点八分。” “好的,谢谢。” 两手都提着礼盒的男人,开始深呼吸,像是在做着某种准备。 看他的年纪,应该不是去女朋友家见女方父母的,所以卡伦问道: “是去拜见岳父岳母么?” “嗯,是的,怎么,很明显么?” “有一点。” “唉,我一直很害怕来她家,因为我娶她本来就算是一种高攀,不过我很爱她,我和我妻子的感情也很好,但就是在这方面……” “我理解。”卡伦抱以温和的笑容,但心里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眼前这位不会是理查的小姑父吧? 理查家是述法官世家,在秩序神教里,绝对算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