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欺骗您,只是觉得……好玩。” 卡伦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交叉,看着小约翰: “你拥有可以具象化感知的能力?不,是一种‘力’的掌握,意念力?” “我之前没有听说过您所说的名词,但我有种感觉,您的描述和认知,应该是正确的。” “这种力量,是怎么获得的?” “在我母亲死后那一年里,就有这种感觉了,只不过今年,开始变得越来越容易操控。” “你信教么?”卡伦问道。 “父亲有时候会带我去修道院,但我知道,他是去相会他的情人。” 意思就是,他家里并不信教。 如果不是信教的话,那就是家族信仰体系? 但又不应该,因为如果是家族信仰体系的话,塔德尔不至于对自己儿子的能力完全未知; 哪怕是小约翰的母亲给塔德尔先生带了顶绿帽子, 怀上了拥有家族信仰体系男人的孩子,没有经过“血脉测试”,小约翰也不会自我苏醒。 虽然卡伦也不敢完全否定存在不需要血脉测试就能自我苏醒的“异类”,但无论是宗教信仰体系还是家族信仰体系,都是有“信仰”存在的,不至于像小约翰这样,纯粹是为了玩。 所以,也就剩下了一个解释,那就是小约翰……被污染了,现在的他,已经成为了一头异魔。 “你在使用自己的力量时,身体哪个部位会觉得有些异样?” 小约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心脏位置: “这里算么,每次我使用自己的力量时,它都会跳得很快,非常地快。” 是心脏么? 卡伦无法确定。 如果此时普洱、凯文或者阿尔弗雷德在这里,面对小约翰的这种情况,他们应该能得出比自己更多的线索,因为无论自己再怎么补习理论上的东西,阅历与经历这方面,是没办法短时间提升上去的。 办公室内,陷入了沉默。 小约翰不敢妄动,只是乖乖地坐着; 卡伦现在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去安排小约翰。 “其实你不是这个世界上的特例。” “在遇到您之前,我觉得自己是特例,现在,我确实意识到自己不是了。” “你知道如果自己继续放纵自己的能力,再继续以这种调皮的方式利用这种能力玩耍下去,最终会遭遇到什么后果么? 你会引起一些人的关注,或者叫一些团体、势力的关注。 如果正如你所说,你的能力来源是你心脏的话,那么你的心脏,将是他们最为感兴趣的材料。” 小约翰咽了口唾沫。 卡伦有一种预感,那就是小约翰的这个特殊能力,和阿尔弗雷德的魅魔之眼,在级别上应该不相上下。 而阿尔弗雷德的魅魔之眼,可是连拉斯玛都想收集的东西,如果不是看在狄斯的面子上,阿尔弗雷德早就戴上独眼龙眼罩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神官的尸体都能被作为材料回收,更别说那些在社会上蹦来蹦去,连隐藏自己都不会的“异魔”了。 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异魔。 “您的这些话,击碎了我的骄傲。”小约翰说道,“原来,我只是那头喜欢在猪圈围栏里扭动身体展示自己身上肥膘的傻子。” “你的比喻很不错,你家不是开纺织厂的么,还投资了养猪场?” “我看的书有些多。”小约翰说道,“当然,肯定没有您多。” “隐藏好你自己的能力,如果想自由地活得久一些。” “那您呢,您就不对我的心脏感兴趣?”小约翰问道。 卡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没回答。 “您……为什么不回答?” “我只是顺着你的思路在思考,你的心脏如果给了我,我该如何去使用。” 小约翰笑了,道:“我能感觉到,您的回答,很真诚,虽然您刚刚,确实想直接杀了我,这本该是一种很令人矛盾的感觉,但在您这里,却显得很自然。” “你很有天赋,哪怕没有那种特殊能力,你也依旧很聪明,而且会有一个不错的未来发展,所以,自己珍惜吧。” 卡伦没有去问他为什么愿意让自己的“母亲”对自己做出这种事,事实上,他其实早就给出了回答,因为他的母亲根本就不存在,他先前,只是在单纯地“玩弄”自己,从自己的反馈上得到他想要的某种快乐。 他和朱迪雅不同,朱迪雅是实际意义上的偏执,而他,更像是一个拿着刀的孩子,只觉得拿着它很威风,却根本就不清楚这把刀会给他带来什么。 “谢谢您。” 卡伦抬头看了眼挂钟,道;“诊疗时间到了。” “我还能再继续找您么?”小约翰问道。 “预约吧。” “好的。” 小约翰离开椅子,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他的父亲塔德尔先生马上走了过来,小约翰开始哭泣,投入自己父亲的怀中: “爸爸,妈妈真的走了,真的离开了我,我没有妈妈了,我没有妈妈了……” “孩子,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父子俩抱在一起开始流泪,因为是在办公室门口,所以这一幕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一般能问诊出这个效果,就和感冒后出了大汗一样,很直观。 “感谢您,医生,我想继续预约,请问下一次我们什么时候……” “塔德尔先生,这一点你可以去和前台接待处谈,我们会帮您安排好时间。”柏莎走了过来微笑道。 “好的,好的。”塔德尔先生拉着自己儿子准备离开。 小约翰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扭头向卡伦挥手: “医生哥哥,再见。” 卡伦也对他挥了挥手。 柏莎将办公室门关闭,笑着道:“您知道么,昨天接待他的那个医师,聊着聊着就蜷缩到桌脚去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