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通赶紧开口呵斥了起来,毕竟,先太子可是他们这一代的大哥,他纵然是今日身死道消,也容不得别人侮辱大哥。
赵钰摆弄着手中的暖玉,缓走了几步,坐了下来,才开口说道,“堂叔,时间还很多,本王给您讲一个故事吧!”
“不管怎么说,您毕竟是长辈,看在你人之将死的情况下,本王也就大慈大悲,让你死个明白吧!”
“您可知道,当年的九龙夺嫡,生死之争,其实只是大伯和诸位皇子之间的惊天大局而已。”
“你说什么?赵钰,你疯了是吧,当年之事,早有定论,你此刻如此,究竟是什么居心?”
然而,晋王赵钰根本就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开口讲解了起来。
“当时,大赵内忧外患,大厦将倾,外加上孤独家叛逆造反,大伯登基之基被废,大赵都要成为各国嘴里的吃食。”
“然,九龙并世,何其夸张的配置,他们岂能放任整个大赵沦落如此?”
“于是乎,大伯自废储君之位,其余七位皇子,奔赴大赵各地,或封赏,或依靠,或入赘,不过数月时间,大赵各方,由此前的分崩离析,支离破碎,变成了诸王割据的局面。”
“后面,父皇威压大赵,扫平天下,将整个大赵笼于麾下,仅仅用了八个月的时间,您真的以为,这就完全依靠父皇当年的军略纵横吗?”
“呵呵,笑话,诺大的大赵,内统四方之地,外御诸国围攻,就凭借父皇当年手中的那三支大军?”
听到赵钰的话,南宁郡王的身体,都开始颤抖了起来,他如何也不愿意相信,当年的那场皇族杀戮,竟然只是诸位皇子,拿命换来的结果啊?
“赵钰,你骗我,你骗我,那场夺嫡之争,本王也参与了,甚至,后面,本王攻陷城池的时候,也都是本王领军冲锋的,那么大的杀戮,又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你一定是骗本王的,你一定是的!”
呵呵,骗你,赵宇通,你何来的自信,敢说本王骗你啊?不过是一个空有野心的废物罢了,本王叫你一声王叔,您还真的把自已当长辈了啊!
“宗盛,废了他的双腿,本王要他跪着说话!”
一个人影闪过,宗盛就出现在了赵宇通的身后,以他根本就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对着他的双腿,就是踢了过去。
“咔嚓,咔嚓”
接连两声骨断的声响,夹杂着南宁郡王的哀嚎,刚才还站在那里的南宁郡王,此刻只能跪在地上,拼命的哀嚎着。
此时此刻,赵钰才走到了赵钰通的面前,看着地上的王叔,赵钰蹲了下来,开口说道:“王叔,有些话,本王不想说的那么明白,但以您对大伯的了解,当年他连自已的命,都给了父皇,以正其位,您觉得,他还会容许,这世间,还存在他的子嗣吗?”
瞬间,赵钰的话,宛若炸雷一般,在赵宇通的脑海中轰鸣了起来。
是啊,大哥乃是当初身份最贵,得位最正的储君。
可是为了整个大赵,他连自已和几位兄弟的命,都舍弃了,又怎么可能留下子嗣,从而让四哥的皇帝之位,徒生波澜呢?
恐怕,当时流传甚广的,先太子子嗣,被新皇屠戮的消息,也都是假的,到了如今这个时候,他都能确认,当年的屠戮,是,是大哥亲自动手的。
连当时已成少年的太孙,都死在了那场混乱中,他又怎么会容许,一个所谓的嫔妃,带着身孕离开呢?
至于这个子嗣,究竟是谁的,此时此刻追究,还有意义吗?
“大哥,您何止如此,何止如此啊!”
赵宇通此刻的心态,彻底的崩了,尽管此前,他已然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但当他真的得知当年之事的真相,他根本就不敢面对大哥和诸位兄弟的付出。
如今的大赵,军力强盛,国力强大,凌驾于诸国之上,可这一切,都是拿皇族的命,换来的啊!
他赵宇通何德何能,胆敢觊觎这样的大赵?
哪怕是死了,他也不敢去面对大哥和诸位兄弟吧!
“啊—啊~~~”
不知道赵宇通何来的力气,已然双腿尽断的他,竟然凭借着双手的力量,纵身朝着躺在地上的赵丰冲过去。
血水洒落了一地,但他却拼命的骑在了赵丰的身上,用自已的双手,死死的掐着赵丰的脖子。
“堂叔,堂。。。父王,父王。。。放,放过。。。”
赵丰本就受了重伤,此刻面对发疯的父王,他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哪怕是如今的南宁郡王已然双腿尽断,但一流上的武夫,依旧不是一个三流武者可比的。
“死,死,贱婢,孽种,胆敢如此欺我。。。”
此刻的赵宇通,整个人都疯癫了起来,对于那明嫔的欺骗,已经彻底燃烧了他的理智。
他已然分不清,身下之人,究竟是谁了。
伴随着赵宇通的力道,越来越大,赵丰的脸色,逐渐的红紫了起来,他的挣扎,也越来越虚弱,眼睛瞳孔突出,连双腿都安静了下来。
“父。。。饶了。。。”
“咔嚓!”
赵丰的脖子,被疯癫状态的赵宇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