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晋王赵钰的话,別驾周铭整个人都呆住了,好家伙,他可是从二品的朝堂大员,别说这些南军将士了,纵然是晋王赵钰,也没有资格直接问罪于他吧!
几个南军将士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一拥而上,就准备将这位徐州別驾给控制起来。
然而,就在他们来到別驾周铭面前的时候,却被周铭给呵斥住了。
“大胆,大胆,什么时候,你南军有资格对本官动手了?难道说,我大赵军政分家,在你们南军眼中,就已经成了一个笑话吗?”
°若真的如此的话,本官就要好好的问问张帅,这南境之地,是不是都有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几个南军将士迟疑了,要知道,他们眼前的这位,官阶太高了,还真的不是他们南军能够收拾的。
诚然,张帅作为南境军方之主,毋庸置疑乃是南境的第一人,可这军方的第一人,和政府之间,是不相关的。
当然了,若是战时,张帅确实可以总领南境,问题是,现在不是战时啊,你军队之人,都敢对他徐州別驾这等从二品的大员动手,是不是太过于无视大赵朝堂的文官团体了?
看着南军将士被徐州別驾一言呵斥,站在最前方的晋王赵钰不由的眉头微皱了起来。
“奶奶的,这从二品的高官,对付起来,确实是一个麻烦。”
“铁虎,你带人去,南军兄弟毕竟身份不对等,擅自作为,对张帅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
下一刻,铁虎带着几个天御卫将士,出现在了徐州別驾周铭的面前,丝毫都没有给他反抗的机会,就已经将其制服,押了起来。
“你们,你们这是造反,这是造反!你等擅自羁押从二品朝堂命官,此乃大罪,本官要去京都控诉你们,等着吧,我整个徐州之地的官员,都会出面控诉弹劾你们!”
然而,纵然是他这等的话语,身边的几个天御卫依旧不为所动,天御卫只听从晋王赵钰的命令,不就是一个从二品的官员嘛,他们在乎吗?
眼看着自已的威胁,没有丝毫的作用,別驾周铭有些慌张了,不过,能够做到他这个级别的大人物,又岂是好相与的。
“晋王无端,不证而罪,不罪而戮,以杀伐之举,肆虐我徐州官场,今天,本官纵然是身死,也也要为我徐州之地,挺身直言,诸位同僚,生死就在一念,本官敢死,诸位敢陪本官一起死吗?”
听到別驾周铭的豪言,周围的官员们可都是愣住了,以死护佑徐州官场?这是他周铭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平日里,他周铭不背刺他们都不错了吧,今天怎么可能这么豪气?
三息左右的时间,长史刘清猛然间反应了过来,好家伙,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是,他晋王赵钰此来,就是奔着清理徐州官场的,可不要忘了,他这些手段,看似强势,但说白了,还是需要一定的证据支撑的。
就如同南宁郡之地的问罪诛杀一样,他晋王赵钰之所以敢那般肆无忌惮,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松溪郡守提供的证据,极其完整。
纵然是直接斩杀,但因为有这些东西的存在,对于晋王赵钰来说,至多也就是执法过甚。
可徐州官员可不一样,他们的所谓罪证,乃是晋王赵钰麾下星辰阁所提供的,这样的证据,在一定程度上,是没有效力的。
毕竟,您晋王赵钰作为审判者,是要有一定的公正度的,如今,证据是你提供,名单也是由你定,真要是论起来,可不是想杀谁就杀谁吗?
毕竟,都是你说的算,不是吗?
而这,也就是他別驾周铭,敢于和晋王赵钰硬刚的本钱,是,你可以说徐州官员违法,但你问罪的办法,同样违法。
以不法治不法,难道就不是犯罪吗?
“本官徐州长史刘清,愿和周別驾一起,若是晋王殿下一意孤行,大可以连本官的脑袋,也一并摘了去!”
“我徐州之地的官员,反正都是你晋王殿下肆意诛杀的蝼蚁罢了,大不了,吾等徐州数百位同僚,尽皆成为你赵钰麾下的亡魂。”
“本官长史刘清,无惧死也,诸位同僚,尔等惧死乎?”
徐州之地,接连两大主官开口,可是彻底的引爆了整个现场,一个个的徐州官员,纷纷站起了身子,无关是否真的有罪,但此刻,他们都高傲的抬着脑袋,就那么看着晋王赵钰。
“本官徐州功曹蔡峰,愿与两位大人共进退,无证而罪,无罪而戮,纵然您是王爷,然本官依旧不服,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本官何惧之?”
“本官徐州刑曹杜子恩,愿为徐州诸位同僚先,晋王殿下,若是想要杀人,来,就从本官开始,不就是一死吗?死则死矣,可就算是你杀了本官,你也逃不掉朝堂和世间的问责!”
“本官。。。。。本官。。。。本官。。。。。”
吾等不畏死,赵钰,你有本事你就就将我们尽皆诛杀殆尽,否则,吾等哪怕穷尽一生,也要控诉朝堂,让世人尽皆看到你凶残暴虐,肆意杀戮的样子!
一个接着一个的徐州官员,纷纷开口斥责了起来,是,单独一个人,面对晋王赵钰,他们确实很无力,可是,他们这里有数百位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