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于一年的坚持,苏童这位成县县丞,在这成县之地,在百姓的眼中,有了截然相反的一面。
在西城区百姓眼中,这位县丞大人,极力为他们奔走,是全心全意为百姓好的父母官,可在东城区百姓眼中,苏童就像是喂不饱的恶魔一样。
一次次的奉献,一次次的投入,逼的县令妥协,逼的他们一次次让步,可是,这凭什么呢?
他们获得的东西,难道不是拿真金白银换来的嘛?
怎么,在这位县丞大人眼中,他们就错了呢?
终于,在某些隐晦的暗示下,整个东城区的人,逐渐联合了起来,他们不再给西城区百姓提供支持,甚至在他们的请求下,东西两个城区之内,修建了围墙,更是由捕快和衙役们共同看守。
有句话叫做穷山恶水出刁民,成县本来就不是什么富裕之地,之前的东城区百姓之所以富裕起来,无非是某些人刻意为之罢了。
突然富裕的人,是很容易变得狂傲起来的,久贫乍富,他的眼界,积淀,能力,心态是绝对跟不上的。
于是乎,整个东城之地,出现了众多自觉高高在上的人,尤其是当他们面对西城区百姓的时候,就更是如此。
平日里连世家豪门,豪绅命官们都不敢公开呼喊的贱民称呼,他们可是喊得正兴呢?
同为底层百姓,可也就是他们的高傲,才是做的最狠的人群。
这就是人的劣根性。
苏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他一个没有实权的县丞,又能做什么呢?
可现在不一样了,院长来了,他背后最大的支持者来了,如今的他,不敢说什么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这等豪言壮语,可为民做主,将那些喝百姓血的家伙们,一个个掀翻问罪,他还是有这个信心的。
“诸位乡亲们,你们都被骗了,什么所谓的豪商,什么所谓的大善人,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听到苏童的呼喊,诸多百姓开始皱眉了起来,当然,这些百姓中,以西城区百姓为多。
眼看着效果不佳,苏童再次开口喊道:“诸位,诸位,本官来此数年之久,何曾说过一句戏言,那所谓已然身死的大善人,本官可是亲眼所见他还活着的。”
听到苏童的话,捕头刘志有些慌张了,有些东西,是绝对不能暴露出来的,否则,由此引发的后果,可太大了啊!
“苏县丞,你这又是何必呢,小人知道你想为身后的百姓谋福利,可又何必如此虚假之言呢?”
“连郡府,州府都确定的事情,你说不对,这样吧,您说大善人还活着,您又在哪儿看到他呢?除了您,还有谁看到了呢?”
“总不能说,您一句话,就必须让吾等信服吧,说实话,相比于您,小人觉得,还是郡府和州府,更令人信服些,您觉得呢?”
“诸位百姓,诸位乡亲们,你们觉得呢?”
“你胡说,刘志,当日本官在府衙之内亲眼所见,你也在场,莫不是今日,你要装不知道吗?”
眼看着自已的话被接连否认,苏童不甘心了,他直接开口将当日之事,给点了出来。
“哎,太过于急切了,如此而言,恐怕效果甚微啊!”
后方人群之中,听到苏童的话,赵忍不住的摇了摇头,终究是年轻啊,如此快速就将自已的底牌,尽皆交了出去。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尤其是此刻的他,有且只有这一个底牌的时候,如此作为,实在是有些失智了。
“公子,苏童如此,可否让您失望了?”
听到赵钰的话,左丰忍不住开口询问了起来,诚然,晋王赵钰乃是天下学院的院长,可他左丰也是武道的教头先生啊!
多少也是对这些学子们,有些感情的。
“左丰,多虑了,既然是学生,自然是需要教的,否则吾等师长在此,又有什么意义呢?且看下去吧,正主都还未冒头呢?”
赵钰嘴角上扬,如今的他,反正也是在等人,时间耽搁也就耽搁了呗,能有多大点事。
其实这一路走来,苏童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和他自已的猜想,都讲了一遍。
此事在晋王赵钰的心中,早已经有了初步的结论,就如同苏童猜测的那样,这个大善人和县令邓不凡,绝对是有关系的。
甚至来说,这件事情的源头,不在成县,不在郡府,而是在州府之内,可冥冥之间,晋王赵钰觉得真正的操局者,还在更高的层次上呢?
毕竟,能够掌握那等财富,又有那等人脉,连带着贼寇叛军都有,这可多少有些夸张了!
他刚才可是记得,苏童说过,州府那边,三征赤贼尽皆惨败,除了损兵折将之外,连赤贼的老巢都没能找到?
这可多少有些夸张了,按理说,这样的战败,州府必然需要上报的,可他赵钰为何没有一点消息?
除非是有人刻意按下了这个消息,再或者,就是州府那边,并没有上报。
当然,这个可能性很低,毕竟州府那边,各方势力众多,纵然是有一方能够压制,可另外的力量,绝对不会如此放弃的。
可现实就是这个消息,没有传到京都,甚至来说,连星辰阁和龙卫,密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