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年没尝试过如此吃力的他,又哪能瞬间习惯,不出所料地回档了好几遍。 直到他静下心来,虽然脚步加快,但呼吸却也能保持顺畅,没几步就再次来到了洞口之处。 看着头顶透光下来的缺口,林阳预演似的呼吸了好几口气,舌头像粘了胶水般黏在上颚,甚至因为过度用力的原因,连舌头都变得无比僵硬。 准备就绪后林阳纵身跃起,双手像重复了无数遍般轻车熟路地抓住缺口两边,屏气凝神浑身发力,一鼓作气地跳出了缺口。 脱离了甬道之后,林阳顿时感觉到周遭的空气斗殴变得清冷不少。心中庆幸自己总算上来的同时,也不忘保持住自己的呼吸。 距离的运动本就已经让他保持呼吸方式都有些勉强,可当他抬头看向前方时,却觉得精神有些恍惚,甚至有种窒息感。 此时映入眼帘的,不再是那漫无尽头的甬道,而是一座庞大的空城,空城之内有形形色色高低不同的楼屋,无不是腐朽至极残破不堪,有的甚至只剩几根承力柱。 破败荒凉的空城两旁是浓密到用漆黑形容的森林,从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见无数的树干挤成一堆,毫不夸张地说,要想经过这片森林,估计全程得侧着身挤过去。 再然后就是空城前的一条河床,上面依旧有水流过的痕迹,但如今只剩一地的石头,偶尔有些植物从石头底下钻出,可没多久久会枯萎成干草,软趴趴地躺在这些石头之上。 河床上有一条拱桥,穿过去,在河与空城之间,能看见一个巨大的雕像,雕像是一个戴着潜水眼睛的光头,没有五官却有四肢,光着的上半身没有雕刻的肌肉,只是被风化成无数小洞的肉体。 他高举的右手上拿着一柄大锤,左手则提着一把锯子,看起来应该是个工匠,或许这个迷宫就是出自他手。 而锤子上方的高空,则悬挂着一个巨大的球体,球体通体泛着清冷的白光,并不刺眼,却又能恰好将整座空城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