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确定。”林阳漫不经心地从盒子里抽出根烟,即刻点上,也不管那女子是否介意。 出乎意料的是那女子仿若未有所闻,任由这二手烟在周围弥漫,脸上的神色在浓密的白雾中显得有些模糊,但林阳却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双眼眸里透漏的恐慌之色。 “肯定是他!”她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像是犯了哮喘一般上气不接下气,全身费劲地似乎要将血液涌向肺部助其呼吸,导致脸色煞白,声音颤抖,“因为在我爸妈死后第二天就跑来要带我走,而且……而且他在那之后就变得很奇怪。” 林阳眯起了双眼,表情上看不出一点意思,只是有意无意地弹着烟灰。或许是烟太浓了,导致他眼里透出的异样光辉,并未被对面的女子发现,因为她还自顾自地说着: “就比如,白天很正常,可到了晚上,就会跑出去一夜不归,有时候半夜回来却也一身是血,就连说话都透着一股血腥味,像是生吞了人似的。起初我很害怕,所以想要报警,然后被他发现,就想连我也杀了。 要不是我骗他说不报警,我都活不成。前段时间我为了远离他,就借口说公司把我分配到了这边,要在另外租房,于是就一个人搬了出来住,实际上就是为了躲开他。” “他没一起?” “就是一起了,可能是猜出我想逃命的心思,他就是要跟过来找机会杀我。我也为了躲开他,每天天一亮就待在公司,晚上也不敢回家,在外面人多的地方过夜,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但这两天他的凶性全部表露,要不是有个不留姓名的英雄出手相救,我早就命丧黄泉了。” “哦,晚上到人多的地方过夜躲避。”林阳看着她潸然泪下的双目,模样可怜楚楚,旁人经过都难免心生怜悯,可林阳确实表情古怪地重复了一遍她的其中一句话。 要知道林阳两夜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丫分明搁巷子里头干柴烈火,而且是两次。若是第一次也就算罢,权当不知者无罪,这第二次明明有先例了,还敢到巷子里找情郎,还真是不知死活。 如今还又不知廉耻地跑自己这来撒谎,真是恶心至极。 但出这些之外,她所说的又与其他对应上。因为自己进过她的屋子,里面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常住的模样,而若是尸类真要杀她,白天是不会动手的,因为这尸类有一个特殊的性质。 尸王之下,白天只能以人的模样生活,以宿主的身体,干着他应干的事,不会让周围人发现有任何不对。只有到了晚上,才能转变为尸类形象大开杀戒。 她男朋友白天估计是会去上班,晚上不出意外多半会监视这女子,所以也就导致租房里如此干净却积尘三两层,其他的违和感也说的过去了。 但这些都不是林阳现在最在意的,他在意的是,如果真俺女子所说,连续两夜袭击她的尸类都是她男朋友,那自己前晚吃下肚子的,莫非是幻觉不成?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就将目光看向了那夹着香烟的嫩白手臂,甚至翻过来看了眼掌心的纹理,心中有疑惑如同坑渠里腐臭的气息,无孔不入地遍地包裹。 不过话又说回来,昨晚遇到的那只尸类,自己当时觉得气味相似,如今仔细想想确实相似,与前晚端上餐桌前的气味一模一样。 可这就奇怪了,难不成这尸类还会复活? 这事的真伪,恐怕等到了晚上就会知晓了。 “对啊。”那女子显然没发现林阳的表情来回转变了无数次,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成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只是仍旧在那喃喃自语,“昨天晚上,我被救下来后躲回了出租房,然后就看到桌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到这来找你,说你有办法帮我解决,所以我一大早就来了。” 不对劲,这句话有哪里不对劲。林阳自知这点,可心思却被其中的一个信息所吸引,于是他看似平淡的表情上露出一丝诧异,僵直的语气也生动了几分:“纸条?在哪?” “在这。”女子伸手在公文包里捣鼓了一阵,随后掏出张折叠好的纸条,将其递给林阳。 结果后林阳赶紧叼起香烟,眯着眼将纸条摊开,露出了其中的白底黑字:“李小姐,你的困惑我都知道了,可真是令人感到悲切,为了替小姐姐你永除后患,我可以帮你一个忙,到港城路张家二村找一家开在鸡窝旁边的小卖铺,找里面那姓林的老板,他会帮你的。助人为乐不留姓名的成先生。” “林老板,这称呼还不错,实用多了。”林阳微微点头,心里暗道。 同时在看完这信上信息后,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成泉在这任务里埋了坑,就等着自己往里面跳。 把纸条收好之后,林阳吐了口烟雾,斟酌了片刻,才对女子说道:“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