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而它却跟察觉不到痛苦一样不断擦拭:“怎么办、怎么办……” 它只在乎自己的脸是否干净。 “不见了……”情蛊不见了。 没了情蛊后,神父还会爱它吗? 蛊银不知道,它不敢去想,只知道已经失去了情蛊,便决不能失去现在这副漂亮的皮囊了。 所以不能让从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脏血弄脏自己的脸。 那样神父就肯定不会再喜欢它了。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身体上的血肉还在不断增生,就像感知到了蛊银的恐惧一样,这次蔓延到了脸上,将他俊美的面孔变得极端恐怖。 “啊啊——!!!” 阿b听到了蛊银凄厉的惨叫声,他吓得面无人色,眼睁睁看着不远处的恶鬼发了疯,捂着脸惨叫着。 从恶鬼的手指缝里渗出大量粘稠血水,完全不像是活人身上的血,而是死人身上冰冷腐臭的血浆。 混杂着增生的血肉一起,将其变得面目全非。 “我的脸……我的脸!” 它变得不好看了,那张神父喜欢的脸变得不好看了! 阿b看着发疯的蛊银不断撕扯自己脸上的血肉,直到那血肉之下的皮肤露出来。 这仍然是无用功,血肉不过短短片刻就重新增生了回来。 但蛊银仍然用力撕扯着,苍白结实的手臂肌肉绷紧到青筋暴突。 宽厚的手掌骨骼感很重,用力时能看到泛白的指关节,手指指骨不断用力,最后甚至用力到不小心将眼珠划破,连同视神经一起被拽了出来。 这疯狂的一幕让阿b看得呆滞。 他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听到蛊银不断发出近乎哀鸣的惨叫声,将自己的脸变得血肉模糊。 最后,阿b听到了哭声。 呜呜—— 恶鬼在哭。 这个名为蛊银的恶鬼的声音是青年男性独有的磁性低沉,哪怕是在杀人时候病态大笑也带着肆意妄为的感觉。 此时哭泣的声音却沙哑消沉极了,压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若是凑近些,便能听到它茫然而无助的自言自语。 阿b离得有些远,他也不敢凑近,便只能听到零星的句子“好丑……好丑……”“亲爱的不要看我……”之类。 阿b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蛊银要如此疯狂地在意自己的脸,又为什么要哭得如此伤心。 唯一能确定的事情便是蛊银已经疯了,疯的很彻底。 令人光是看着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他不能再在这里待着了。 待在一个疯掉的恶鬼身边,想想都是一件无比可怕的事情。 环顾四周,封琪早就跑了,现在只剩他自己。 于是阿b强撑着爬起来,扭头就往远处跑去。 身后蛊银的哭声依然在继续。 如果不是阿b早已知晓身后这人的真实身份是个可怖的厉鬼,怕是会将其当成一个无辜困在此处的青年。 哭声中那种窒息般的绝望感简直让人感同身受。 阿b最后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蛊银依然站在原地,将头颅埋进双手,完全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面部皮肤。 有那么一刻,阿b竟然觉得这可怕的厉鬼有些悲惨。 这悲惨终究与他无关,他忙着逃命。 而这悲惨的模样却似乎取悦了教堂内的血肉们,原本生长蔓延时发出的呻.吟.声变成了类似笑声的声音,将这长满怪异肢体的血肉教堂变得更加恐怖了。 嗬嗬嗬—— 另一个教堂内, 感知到一切的厉鬼笑出了声,声音磁性,与蛊银的声线一般无二,却又显得更加扭曲。 祂此时的心情是久违的愉悦,笑得简直没办法停下来。 直到手中握着的白皙手腕被抽走才回过神来。 抬眼看向神父,厉鬼发现这个总是挂着笑的人类此时眉头微皱,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背,又看了看窗外空荡荡的小镇街道。 整个人看上去比之前冷淡了不少。 厉鬼不太喜欢酒疏现在这个样子,害得祂不知道为什么心口有点闷闷的。 不过转念 一想,刚解开情蛊,他一个弱小人类表现得慌乱一些也实属正常。 于是祂选择大方原谅,再次伸出手想要握住酒疏的手。 在伪装成另一个自己之后,祂变得有些喜欢碰触酒疏的皮肤,没事就想亲亲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