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案板上的碎肉流淌出的血水染红了酒疏雪白的指尖。 下一刻,酒疏的手就被一双冰冷的大手握住了。 酒疏动作停住,抬眼看向身侧高大的惩戒对象。 蛊银则心疼地擦拭酒疏指尖的血渍,耷拉着脑袋,让人看不清它的神色。 只能听到它有些消沉地说:“我想亲手给亲爱的做一顿饭,亲爱的不相信我能做好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不想你那么辛苦。” 酒疏任由蛊银擦拭自己的手指,温声安慰,眸色却有些淡淡的,看向了另一边的案板和垃圾桶。 似乎想问些什么,不过终究没有说出来。 看得出来惩戒对象有所隐瞒,不想让他帮忙的原因并不只有这一个。 他其实可以出声质问,但以蛊银目前走钢丝一样的精神状态,追根究底只怕会引来其精神的全面崩溃,所以酒疏选择宽容地保持沉默。 蛊银并未察觉酒疏的沉默,它将酒疏的手握住,一脸认真:“一点都不辛苦,只要是为了酒疏,我什么都可以做!” “就让我来吧,家务以后是我的事情,亲爱的做这些事我会很心疼的。” 只要一想到自己是在为心爱的酒疏做家务,蛊银就会感到无比满足,即使这样做一辈子也无所谓。 最重要的是——蛊银 并不想心爱的酒疏触碰这些恶心的烂肉。 蛊银瞳孔颤了颤,似在压抑浓烈的嫌恶情绪。 那堆——早该被扔掉的腐烂的恶心至极的东西! 如果酒疏很想要处理肉食,可以用它的肉,它的肉更加新鲜,比这些肉好得多。 所以——“答应我吧,让我来就好。” 蛊银希冀地看着酒疏,希望酒疏能答应。 如果不答应,它也不舍得多加阻拦,仅仅只是隐瞒心爱的酒疏便已经耗尽它全部勇气了。 那就把它的肉切下来给酒疏好了,一定会比这些肉更好。 想象着酒疏手拿尖刀切割自己血肉时的模样,蛊银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其中掺杂着病态的满足。 酒疏察觉到什么似的,定定地看了蛊银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认输般点头。 放弃了帮忙的想法。 蛊银露出喜悦的笑容,亲昵地亲了亲手中握着的酒疏手掌,还用脸颊蹭着酒疏洁白的手指,表情迷恋不已。 “太好了!亲爱的去忙其他的事情吧,我一会儿就做完饭了,哦对了,还有饭后甜点,酒疏喜欢吃甜的,对吧!” 酒疏喜欢吃甜食是蛊银细心观察得来的,它希望自己能了解酒疏的全部,这样酒疏就会越来越爱它了。 爱到即使没了情蛊也会继续爱的程度。 “嗯,确实,我很期待午餐。” 酒疏笑了下,似乎对甜点很期待。 他沉默看了厨房最后一眼,然后便垂眸收回视线,转身离开去洗漱了。 一觉睡到现在,他还没换衣服。 看着酒疏逐渐远去的背影,蛊银下意识想要抬步跟上去,不想离开酒疏太远。 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冲动,扭头看向了案板,带着笑的脸冷了下来,重新变得面无表情。 在与妻子亲热之前,一个成熟的男人需要处理好家庭中的琐事。 无论是家务,还是一些该死的闯入家中的蟑螂虫子。 蛊银站在案板前,半蹲下来打开了刚才一直没让酒疏看到的柜子。 柜子里,一大片血水涌了出来,随着血水一同掉落出来的还有一堆畸形的肉块,血淋淋的一团,只会蠕动生长,几只手臂横七竖八地长在上面。 肉块像有生命一般地鼓动着,一呼一吸,连带着那些畸形的手臂都不时抽动着手指。 而这已经是经过处理的部分了,没有处理的时候,这些恶心的肉块便会像杂草一样肆意生长蔓延。 甚至就连现在都在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缓慢生长着,在察觉到锋利的刀刃后还会发出怕痛一样的吱吱声。 就好像是那头厉鬼在发出哀嚎一样。 血肉之中还有一些畸形的内脏在生长,切碎血肉时会混着血水流出来,这一切都让蛊银在切割这些肉块时几乎与切割活人无异。 不过显然,蛊银并不在意自己切割的是厉鬼还是活人。 砰——! 轻易便将这些畸形肉块剁碎,蛊银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眼神里满是可怖的怨恨情绪。 都是这些该死的东西,害得它向爱人撒谎! 这些恶心至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