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寿握着宝剑,狞笑着瞅着面前的俊美少年,嘴角含着轻蔑的笑意。
站在门口的丑陋的下人抬起眼,冷冷看了一眼赵无寿手中的宝剑。
赵无寿突然感到一股让他心悸的杀气扑面而来,瞬间将他笼罩其中,如同被死神勒住脖子般让他窒息,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他狐疑地四处打量,现场除了他和四位副将军,只有面前的美少年和那个丑陋的下人,再无任何其他人。
长欢面不改色,神态自若地望着指向自己心口的宝剑,稍稍退后一步,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举手投足仪态优美,
"在下只是旁观者清,作为大容国之人站在越国角度说了两句实话罢了。"
"忠言逆耳,若有说的不当之处,还请王爷大人大量原谅草民。"
"在下看王爷脚步发虚冷汗直流,这几日是否出现呕吐腹痛、头晕乏力、皮肤瘙痒等症状?"
"这些症状说轻不轻说重不重,若不及时治疗也会危及性命。在下受楚老将军和夜王之托,前来为王爷治病。还请王爷让人将纸和笔拿给草民为王爷开出药方。"
"王爷今晚服用在下开的药后,明早症状便能缓解。连服两日,便能痊愈。"
"噗"地一声轻响,赵无寿放了个响屁,随之弥漫出一股浓烈的屎臭味。
赵无寿感到小腹一阵绞痛烦闷欲呕,一只手捂着肚子,眉头痛苦地拧成一团。
他缓缓收了宝剑,定了定心神,有气无力地坐在椅上,冷笑道,
"你若敢使诈,本王饶不了你。"
"呈上纸和笔,本王倒要看看,他开出的药方到底有没有效果。"
他刚刚收回宝剑,便感到笼罩着自己的那股死亡压迫感瞬间一轻,心神也不再烦躁不安。
立刻有副将军呈上纸和笔,长欢接过纸和笔,坐在桌旁提笔写下一味药方,双手拿起药方呈给那位候在一旁的副将军,
"烦请将军按照此味药方,尽快帮王爷熬药服用,最多半个时辰,王爷的不适便能得到缓解。"
副将军接过药方,呈给赵无寿查看,赵无寿连看都没看,冷笑,
"拿给军医查看,立刻熬出汤药。"
副将军立刻下去督办。
赵无寿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目光阴郁地瞅着长欢,阴险地笑道,
"汤药熬出来后,本王会先让大容国百姓试药,若是此药有毒,本王必定攻陷通州城。若是此药无毒,本王自会服用。"
"回去转告楚老将军和夜王,他们的目的本王已然知晓,但是,本王也要权衡利弊再行定夺,送客。"
长欢对着赵无寿深深行了一礼,
"祝王爷早日康复,李欢告辞。"
一位副将走出来,亲自将长欢二人送了出去,一直送到营帐外,目送着他们主仆二人消失在远处才转身返回。
此时已是子夜,然而,越国统帅赵无寿王爷住的房间却灯火通明,所有副将军都在,大家面色十分凝重。
大容国派来的大夫离去后,赵无寿让军医熬出汤药,随便抓了几个大容国百姓进行试药,大容国百姓试药后半个时辰内并无异常。
赵无寿这才服用汤药,半个时辰后他的肠胃没有那么难受了。又过了半个时辰,他头也不晕了,恶心呕吐症状也消失了,人精神了不少。
虽然已是深夜,赵无寿却毫无睡意,立刻将四位副将军都叫过来,商量攻打大容国之事,
"你们觉得,这场仗还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吗?本王思前想后,总觉得被无耻的南国给摆了一道。"
"战争失败,受损的是我越国。战争胜利,若南国想独占好处,我国拿他毫无办法。"
四位副将军都是人精,赵无寿话已至此,若他们若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则白跟着他混了。
四位副将军争先恐后道,
"王爷,那南国言而无信,搞不好这次又会欺骗我越国。"
"王爷,南国此次怂恿我国攻打大容,不过是想独占利益罢了。就算我们和南国齐心协力将大容国打下来,届时南国想要赖账,我越国只能干瞪眼。"
"是啊,南国并非第一次赖账,我们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王爷。"
"此次越国参与战争,绝不是我越国的问题,而是南国太过阴险狡猾,千方百计引诱我国上当受骗,我们一定要记住此次的教训,及时止损,尽量减少损失。"
赵无寿面色阴晴不定,越想越觉得此仗不能再打下去,咬了咬牙一锤定音,
"既然各位将军都认为此仗不能继续打,担心我们再次上当受骗,本王决定还是撤兵吧。"
"此事不必知会南国,我们今夜悄无声息撤走,让南国自己玩去吧。"
"本王倒要看看,南国打算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
"若是楚老将军能再次将南国好好收拾一顿,那就精彩了。"
赵无寿脸上露出一抹奸笑。
……
长欢和东方玄夜从越国军营出来,骑着马一路狂奔,直到离开大鱼县县境,到达来凤县境内才放慢速度。
东方玄夜策马来到长欢坐的马匹旁,飞身一跃而起,稳稳落在长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