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指责,长欢脊背挺得笔直,面色平静如水,眼底带着嘲讽的冷笑。
她居高临下睥睨着坐在地上哀哀痛哭的楚若雪,不由哈哈大笑。
众人听见长欢的笑声,都愣住了。
她莫不是担心被逐出春日宴从此身败名裂,被吓傻了吧?
长欢一一看向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眼神悲愤,语气沉痛,
“家丑不可外扬,我本不想将楚将军府的丑事宣扬出去,担心有损我爷爷声誉。奈何楚若雪母女步步紧逼,不逼死我誓不罢休,看来,还是我太仁慈了。今日,我便将其中真相告诉大家。”
众人不由大为惊奇,其中一个青年大声问道,
“楚将军府丑事?其中真相?难道还有我等不知道的内幕?你赶紧讲来。”
东方玄夜走到长欢身边,轻轻拉起她的手安慰她。
长欢沉重地点了点头,脸色悲愤,
“是的,这其中确实有你们不知道的真相和阴谋,也是楚将军府的家丑。”
“当初,夜王中毒假死,我爹为了攀附权贵,和姨娘一起亲手勒死我。事后恳请皇上将我许给夜王为他陪葬。我在陪葬夜侥幸复生救活夜王。那夜回到家中,哪知亲爹姨娘竟想再次处死我,将我送回夜王府下葬。”
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哗然。
吃瓜群众们义愤填膺,满脸愤慨。
完颜察察气的脸红脖子粗,
“你爹怕不是个畜生吧?连自己女儿也害?真是猪狗不如的狗东西。”
长欢揉了揉眼睛,特意揉出一些生理性盐水。秀美的容颜配上楚楚动人的泪光,让少男少女们心生同情。
迎着众人同情的目光,长欢凄然一笑,哽咽着说道,
“我为夜王解毒治病,亲爹担心我将夜王治出个好歹受到牵连,在姨娘的撺掇下,下令将我杖毙后扔到乱葬岗,要不是我学了点三脚猫功夫,怕是早就成了乱葬岗的一缕亡魂。亲爹无奈之下,便将我逐出家门,生死由命不再管我死活。”
人们听了长欢的话,彻底愤怒了。
今日前来参加宴会的,大部分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男女。他们撸着袖子,一个个气愤填膺,
“天下竟有如此狠心的爹和恶毒的姨娘?真是太让人气愤了。”
完颜察察挥舞着拳头,脸涨得通红,
“楚承运这种人怎配在朝廷为官?实在太恶心了。”
楚若雪顿时惊慌起来,气急败坏道,
“楚长欢,你、你说谎,你在说谎,”
长欢擦去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
“楚若雪,到底谁在说谎,你心里没有点数吗?上次亦初大人陪我回府看望爷爷,亲耳听见你和姨娘在背后议论夜王是非,诋毁我与夜王苟且。”
“我当时气愤不过,便和姨娘理论。她被她自己绊倒失去胎儿,你们却将所有过错统统算在我头上。妄自议论王爷,那可是死罪。夜王仁慈,饶你们不死,你们却变本加厉百般算计我。”
长欢使劲地揉了揉眼睛,直揉得眼泪横流,
“楚若雪,你们母女心如蛇蝎,谋杀嫡女,欺负孤女,霸占家产,其心可诛。我相信,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定会和夜王一样英明神武是非分明,不会被卑鄙小人蒙蔽双眼。“
“楚若雪,你爹和你娘已经做错了事,你不能因为恨我,就颠倒黑白摆弄是非错上加错,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否则最终害人害己。”
长欢自从恢复原主记忆后,记起来原主小时候的很多事情。
人们看向楚若雪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憎恶。
如同看着什么肮脏的臭虫一般嫌憎。
长欢想起原主受过的种种虐待,心中酸涩疼痛,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
“楚若雪,自从我娘去世后,你们母女三人便趁爷爷在外带兵打仗无暇管我,开始日日欺负虐待我。”
“寒冬将我按进水缸差点淹死高烧不退,夏日将我关进柴房不给饭吃。有一次我饿极了,连院子里的草根都拔来吃。你们稍不顺心,便对我拳打脚踢,罚跪殴打如家常便饭,哪一次不是打得我浑身是伤头破血流奄奄一息?可怜那时我才十岁呀。爷爷在外面保家卫国,你们却在后院欺负楚家唯一的嫡女。”
“人心都是肉长的,可是,你们母女三人的心比蛇蝎还要歹毒,我堂堂楚将军府嫡女,活得连条狗都不如。要不是我福大命大,又怎能活到今日?”
“如今我医馆开张想混口饭吃,你们竟要对我赶尽杀绝,请问你们还是人吗?你们的心都是石头做的吗?你们就不怕遭到报应吗?你们怎能如此恶毒?”
四周想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泣声,闻者不无同情落泪。
不少少女们眼圈通红,一个个哭得不能自已。
慕容婉晴听得眼泪汪汪,扯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欢欢,欢欢啊,原来你这么可怜啊。”
东方玄夜心痛的无以复加,紧紧将长欢搂在怀中,哽咽道,
“欢欢,不哭不哭,你以后还有本王,还有本王。”
丁香想起以前长欢受过的苦难,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大声诉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