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玄夜透过打开的雕花窗户,遥遥望向远处。
只是一眼便再也挪不开眼。
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盈盈满室光华。
远远的假山处,搭着一挂瀑布般的瓜架。
高高的架子上枝叶繁茂,挂满了沉甸甸的丝瓜。
轻盈的少女提着个小竹篮,正扶着丁香的肩踮着脚尖,伸长手臂去摘挂在顶上的瓜。衣袖褪下露出修长雪白的玉臂,在阳光下宛如美玉。
那张秀美灵动的小脸,不施脂粉却光彩照人。
阳光倾泻在她身上,既鲜活又俏丽,让整个花园活色生香大放异彩。
她似乎一点也未受到刚才楚若雪姐妹的影响。
真是一个心理强大的小家伙啊。
亦初好奇的探过头,向窗外瞅了一眼。
只是看了一眼,竟有瞬间的窒息。
那样倾城绝色的女子,又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本该名满天下成为众多贵公子求娶的对象的,为何会从小痴傻,忽而又不傻了呢?
若她真是奸细,将是多么遗憾的事……
东方玄夜静静地望着窗外,眸底深处似有起伏不定的波澜。
窗外,少女摘到了瓜如同摘到了宝贝似的高兴得眉飞色舞。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如同这世上最美的画卷。
刹那间,他仿佛进入了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那颗心不受控制地悸动起来,心头一片火热……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玄夜掩去眼底的异芒,缓缓转身看向亦初,
“敬亭那边怎样?边城可还顺利?”
亦初急忙收敛心神,小心地答道,
“启禀王爷,敬亭那边一切顺利。”
东方玄沉吟片刻,冷声问道,
“宫里那位呢?”
亦初四处看了看,这才放低声音,
“还是老样子,身体时好时坏。王爷,如今关于传位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传言上面那位将立长公主为太子,如今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长公主又在广纳面首,还放言待她做了女皇,要凑齐后宫佳丽三千。王爷,我们应早做打算才好……”
“她?”东方玄夜不屑地嗤笑,
“不过是受她母妃蛊惑的可怜虫罢了,不足为患……再寻几个面首,以别人的名义塞进去……”
“……是”
……
楚若雪姐妹满腹委屈地回到楚将军府,狼狈不堪如丧家之犬。
两人一回到楚将军府,便来找孙妇人告状。
孙夫人望着楚若蝶红肿不堪的脸又惊又怒,沉着脸问道,
“你们不是去夜王府拜见王爷了吗?为何会被傻子给打了?”
楚若雪将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讲了一遍,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楚长欢身上。
楚若蝶一把抱着孙夫人,哭得肝肠寸断,差点背过气去。
那伤心欲绝的模样,比死了爹娘还就要伤心,
“娘,我又被傻子打了,你一定要为女儿报仇啊。呜呜呜……”
楚若蝶哭着哭着,两眼一翻,竟是气急攻心晕死过去。
孙夫人吓得面如土色,一把抱住楚若蝶哭喊起来,
“我儿,你到底怎么了?来人呐,快,快去熬参汤,快去拿损伤药膏,都不要忤在那里,赶紧给本夫人快一点。”
众丫鬟婆子们手忙脚乱,屋里乱成一团。
众人又是为楚若蝶掐人中又是揉胸口。
喂了一碗参汤后,楚若蝶终于悠悠醒转。
她刚刚睁开眼看见孙夫人,嘴一瘪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娘,我脸痛,我胳膊差点被傻子拧断了,真的好痛啊呜呜呜......”
孙夫人气恼地瞪着她的贴身丫鬟春烟,抬起手对准她的脸就是两巴掌扇了上去,嘴里恨恨地骂道,.
“小贱婢,你是怎么看护小姐的?她被人欺负,你们在干什么?本夫人要你们这些废物何用?不如将你们卖到窑子,让万人睡千人骑。真是气死我了。”
春桃站在远一点逃过一劫,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春烟平白无故挨了两巴掌,被打得趔趄数步摔倒在地。脸上火辣辣地痛,却丝毫不敢躲避。顺势跪倒在地,边磕头边添油加醋讲述事情的经过,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今日奴婢们陪小姐去夜王府拜见王爷,哪知王爷以身体不适为由,只让傻子出来和小姐见了一面。夫人有所不知,傻子向王爷借了几个奴婢,翘着二郎腿坐在上位,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当着侍卫和丫鬟的面对小姐呼来喝去,肆意殴打辱骂嚣张至极。夫人您一定要告诉老爷,为小姐报仇啊。”
孙夫人抬起脚狠狠地踹向春桃的小腹,拍着桌子歇斯底里地吼道,
“你们为何不冲上去帮助小姐?让她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打?本夫人要你们这些贱婢何用?啊?要你们何用?”
春桃痛得小脸扭曲却不敢反抗,边磕头边轻声抽泣,
“因为,因为门口还有王爷的侍卫把守,傻子身边也有王爷的丫鬟,故而奴婢们不敢上前。可笑那傻子仗着为王爷治病,耀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