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家的喜事,还真是一桩接一桩,舒显理家的也怀孕了,只是月份浅,她自个都没有在意。
还是周大梅仔细,看到她这一天总是没有精神的样子,提醒舒显理陪她去医馆看了看,结果一家人等来了好消息。
林玫听说了这样的好消息,对前来看她的王智笑着说:“大嫂,果然有喜上添喜的说话,现在六弟的亲事要是有眉目,我们家更加是好彩了。”
王智听她的话立时笑了:“二弟妹,你现在说的话,一定会灵验的。”
舒显向和林玫说过,天气冷,家里就不给七宝儿操办满月酒席了,林玫自然是愿意的。
但是明年的春天,舒灵要出嫁,家里忙活不过来,自家儿子可以直接办周岁酒宴。
林玫和舒显向说了她的想法,舒显向看着他欢喜道:“行,我和大伯娘说一声。
你不开口,我也不敢说七宝儿不用办百日酒宴的事情。
只是这样一来,外面的人会认为我们家里的人不重视七宝儿,你出了月子后,会听人说一些闲话。”
林玫笑着说:“这几年,我在外面听了不少的闲话,她们说她们的,我不理便是了。
我自个心里面明白,长辈们对我们很是慈爱,你待我一心一意,我在这个家里面从来没有受过委屈。”
林母来的时候,听女儿说外孙不办百日酒宴的事情,当下就不悦了,起身就要去和舒家人理论一番。
林玫赶紧伸手扯住她:“娘,你急什么啊。
你听我慢慢和你说这里面的事情。
七宝儿生下来,你都和我说了,一家人都高兴不已,对吧?”
林母点了点头,周大梅这个婆婆很是仔细的照顾林玫坐月子,林母这个亲娘看了后,也不得不说亲家母是厚道人。
团子出生的时候,周大梅也是这般仔细的服侍林玫坐月子,现在七宝儿出生后,周大梅依然不曾改变对自个女儿的态度。
“玫儿,我知道你们家天气冷的时候,是不会给孩子办洗三礼和满月宴,但是百日宴,舒家为什么不给七宝儿操办?
舒家人要是想节省酒宴的银子,我们家可以出一部分。”
“娘,七宝儿虽说没有办洗三礼,但是应该给稳婆的好处,我婆婆都送了过去。
这些年,我们家和镇上两位稳婆的关系很好,就是因为我家长辈们在这方面很是大气。”
舒家人和镇上两位稳婆关系是亲近,但是林母从来不知道周大梅为人处事这般的周全,难怪两位稳婆对外总是夸赞舒家人厚道,对待儿媳妇们都非常的爱护。
林母心里面还是不太舒服,林玫这般不容易才有了七宝儿这个孩子,林母心里面也看重这个外孙一些。
林玫又把自个的意思说了一遍:“明年春天里,灵儿要出嫁,家里面要忙活她的亲事,然后公公他们要出远门。
家里面这般的忙活,还要来忙活七宝儿的事,我觉得太累了,万一累了长辈们,对七宝儿也没有什么好处。
我们当爹娘的不多事,就是孩子的最大福气,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的长大。”
下雪天,舒灵陪着舒家老太爷外出,进别人院子门前,她在外面雪地上用力踩了踩。
舒家老太爷进房间与生病老人家说话,舒灵站在屋檐下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两位老人交谈的声音很低,在外面其实是听不清楚房间里说话的。
舒灵看了看守在门口的人,又转头仿佛在欣赏这一家人的院子。
双井镇的冬天,在这一年里是雕刻在舒灵的心里面,她在娘家的最后一个冬季,每一个日子都非常的让她珍惜。
舒家老太爷从房间出来,看了看守在房门外的人,他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示意舒灵跟着他往外面走。
舒家老太爷慢慢的走,舒灵也不敢出声。
舒家老太爷往老榕树下走,舒灵赶紧跟了过去。
老榕树穿了雪做的衣裳,在风雪里显得高大威严,但是比较的有距离感觉。
舒家老太爷转头对跟在身边的舒灵说:“当年我们一起玩耍的人很多,只有个别的人,死在动乱里。
我们这些活下来的人,看着身边同年纪的人,一个又一个的跟着走了。”
“祖父,您别难过。”舒灵这一会也不知道应该和舒家老太爷说什么,想了半会,只挤出这样的一句话。
“祖父不难过啊,有一天,我也会跟在他们身后走的。”
舒家老太爷悠悠一句话,把舒灵吓得脸都变了色:“祖父,你赶紧和老榕树祖宗说,你刚刚说快了话。”
舒家老太爷看着舒灵着急的样子,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说:“老榕树,老头子儿孙孝顺,还想多过几年自在日子,缓一些年再跟着前面的人走。”
风,吹下老榕树下零散的雪花,舒灵看到后,对舒家老太爷说:“回了话,应承了。”
舒家老太爷往家里走,在路上,他和舒灵说:“以前是真年轻啊,什么都不怕,土匪来的时候,我们带着镇上的人,只管往深山里跑。”
舒灵很有兴致的问:“祖父,祖母说,那个时候祖父把一家人照顾得很好。”
舒家老太爷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