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年闹事的那些人刻意宣传下,项靕父子在双桥镇的名声并不太好。
毕竟事关到利益了,哪怕有七爷这样的族老出面辟谣,也没多大效果。
人心都是自私的,有直接矛盾的虽然只是极少数,但你阻止不了别人代入。
出了事你不偏帮甲乙丙丁,其他的戊己庚辛壬癸又怎么会对你有信心。
大家都是同宗同祖,都盼着谁发达了拉扯拉扯自己,出事的时候你屁股能歪一歪。
你搞大公无私那套,就是要自绝于祖宗灵位之前,就是在和宗族血缘进行割断。
那别人说起你的坏话来,就真的没有心理负担了,而且说的人会越来越多。
张三路遇暂时无主的玻璃偷回家去,给门窗全换上新的。
有人会说,这孩子真聪明,真机伶,张三就会觉得他是好人。
可要有人说这样不对,是违法的,就算伱没报警,这个仇也结下了。
再比如说,张三平日里张嘴闭嘴大骂贪官,茶余饭后最爱批判枉法之举。
但是等他自己或者家人犯了事,秉公无私的亲戚朋友就会变成猪狗不如的畜生。
人性向来如此,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张三,慢说是道德,就是法律也不能禁绝。
眼下双桥镇这些姓项的就是如此,你那么有钱了还不让我刮点油水,不是畜生又是啥。
项靕这还只是拒绝了他们闹腾,很多人就开始骂上了,有人甚至朝着这边吐口水。
更有些心眼坏的,把原本准备用来迎接的鞭炮,都点着了扔在路当中。
噼里啪啦一阵响,青烟缭绕,炮渣乱飞,车都不好再往前走。
项靕透过车窗,看着那些人搬搬抬抬,一边带着锣鼓、狮头离开,一边还骂骂咧咧。
这些人的无知行为,不但没有让他生出半点恼怒,脸上反而多了几分轻松的笑意。
就这样的货色,要是放到自己旗下的企业里,哪怕只是个掏粪的,怕也能闹出大案子。
所以当初的决定简直太正确了,对恶人报以仁慈,就是对善良的侮辱和亵渎。
希望他们能坚持住吧,可千万不要有软骨头的,不然到时候自己还得费工夫撵人。
青烟散去,道路恢复完全可视,车队再次启动,可进了村口没多远,又没法走了。
这回距离比较近,内部路也不够宽,项靕被前车挡着,还不知道前面具体什么情况。
不过前车很快就给了佩妮消息: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给路当中扔了不少的石头和砖头。
小孩子把戏,幼稚得可怕,只会让人看不起。还不如直接提出迁坟,多少也能算個威胁。
“爸,您稍等一会儿,我去把路上清理了。”看看老爹的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项靕开门下车去处理路面。
前后的保镖们已经下车了,项靕也要亲自去动动手。只有他这个这正主出现了,后面可能出现的某些事才好拒绝。
都是些小障碍,数量也不用算多,大家一起动手,几分钟也就清理好了。
车队继续前进,几分钟后到了项志军家门口,街上还是围着不少的人。
这里边有些是从村口回来的,正在给没去的人们普及,说项靕多么狂妄。
有的就在诅咒项靕,说这种人不懂得破财,迟早倒霉破产,到时候臭了街,再也别回来双桥镇。
等到车队停下,咔咔咔一阵开门声,目光冰冷的美女保镖们下了车,周围气氛终于有了变化。
之前还在议论和咒骂的人们,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这些或中或洋的女孩,总有些瘆得慌。
明明都是很漂亮的女孩,为什么眼神那么冷呢,看人就像用小刀子剌似的,让人汗毛倒竖。
一众保镖们才不会管别人什么感受,她们就是要让气氛冷下来,主人的这些亲戚都太欠了。
南希和佩妮拉开后车门,把老爹跟项靕迎下来,其他保镖也在项志军家门前分作两排,把围观的人挡在后面。
项靕对这些同宗们,也就像没看到似的,从后面绕过去搀着老爹,径直迈入项志军家的院子。
负责操持祭祖仪式的七爷正在院子里,见到老爹和项靕进来,表情很无奈:“项准,你别往心里去,有些人呀,是真的没救了。
我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这些事懒得管他们,也越来越没法管了。只盼着我闭眼之前,项家不要太散了,将来也有脸去见祖宗。”
这是纯粹灰心丧气的态度,老爹只能安慰:“七叔您别胡思乱想,现在社会发达,医术越来越先进,您肯定长命百岁。”
“呵呵,活那么久,遭罪啊!”七爷淡笑着嘟囔了一句:“就这么一群不成器的东西,啥医术能救得了他们。
长命百岁,我就得再熬十八年,他们能让我再活十八年吗,巴不得我明天早上就醒不来才是真的,人心坏了。”
看着眼前年逾八旬的老人,项靕也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说七爷有些迂腐,大半辈子都在为白眼狼服务。
如今社会,大多数人都钻在钱眼里不肯出来,你给不了他们利益,族老长辈什么的就是个空头衔。
整个双桥镇项家,早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