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闺女未来的路担心了一晚上,隔天去上游泳课的时候,项靕还是觉得应该干预一下。
这种事也不必拐弯抹角,就直接问她:“闺女啊,你想好大学考什么专业了吗?”
小黑心棉正畅想着今晚的音乐会呢,被她爹这么一问,就有点迷糊。
扭过头看看项靕:“爸,你干嘛突然问这个,我肯定是走文科路线呀,主要还是得看成绩。”
回答这么笼统,项靕更担心了:“那什么,爸跟你说呀,音乐这种东西当个爱好就行,你可不能沉迷进去啊……”
“哈哈……”,闺女看着她爹难得谨慎的表情就笑了:“爸,你都瞎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专门学音乐,到时候你的遗产都没人继承了。”
被闺女压着嘲讽了一把,项靕老脸有点没地儿搁:“没有就没有,大不过我全都捐了。”
确定是虚惊一场,项靕也发现自己好像考虑太多了,可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却还是挥之不去。
从那個宇宙行的电话后,时不时就会有各种不实际的担心和瞎想。
自己是不是心理上出什么问题了,要不抽空找个医生看看?
这个想法只闪现了一下,就被项靕给抛弃了。
他没看过心理医生,对那个行当也没有多少了解。
但是从已知的信息来看,心理医生要么是二手的骗子,要么就是恐怖的高手。
自己身上藏着的,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秘密。
遇上个骗子还好说,撑死了就当掏钱请人聊天。
可万一是个正经高手呢,系统会不会起作用,又会不会惹出大风浪?
好在这问题并不影响正常生活,还是观察一段时间,慢慢琢磨着再看吧。
放下思想负担,开开心心上完了游泳课。
把闺女送回家之后,去公司溜一圈,吃过午饭直奔洗车行。
昨天后半夜雨势不小,早上路面还有很多积水,车上全是小点子。
下午的这段工夫,正好去看看姚家姐妹俩,顺便把车洗了。
到了洗车行,台妹正在忙着算账。
她现在被项靕要求,已经没再给客人端茶倒水了。
看到项靕出现,马上高兴地跑过来:“项靕,你个大坏蛋,这么久才来看人家。”
时间不够用,女人又多,的确会出现这种困扰。
台妹正是青春活泼的年龄,口头上抱怨两句很正常。
在实际行动和表现方面,她还是很懂事,很明白道理的。
刚开始,项靕对台妹说实话并没有多重视,否则也不会只给她买一辆马坎。
后来时间久了,慢慢发现这丫头还是挺不错的。
再往后出了她哥哥的那档子烂事,台妹哭求着帮忙,才让项靕对她多了几分看重。
不然哪怕项靕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也不可能那么轻易答应帮忙,加上她姐姐也没用。
也是因为他哥哥的事,姚钰明打着要赚钱还债的旗号,放了假也没让她回湾湾去。
这段时间台妹整天除了在洗车行帮忙,剩下的时间大部分都用来想项靕了。
这会儿见了真人,更是渴得厉害,账本往抽屉里一锁,拉着他的手就往楼上去。
一场酣畅淋漓的牌局结束后,神游天外的台妹趴在项靕胸口久久不能言语。
等她缓过劲儿来,项靕帮着穿戴好了:“你去喊一下你姐,让她上来,我有事要和她说。”
台妹已经吃饱喝足,闻言在项靕脸上亲了一口,欢快地跑去喊人。
她还不知道项靕和姚钰明的事,只觉得项靕买下洗车行还继续让她姐管理,这也算挺好运的。
可是姚钰明知道啊,并且知道项靕和妹妹在楼上这么久做了什么。
听到妹妹说项靕找自己,心说这个男人荒唐的同时,对接下来的事也有点小期待。
叮嘱妹妹在下面盯紧了别出问题,迈起被记忆弄得有点软的双腿,踩着台阶上到二楼。
相比于妹妹,29岁的姚钰明是疯狂的,而且她更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就像一个喜欢唱歌的人,在一个惊动别人就算犯规的场合里唱歌。
只能把声音压到最低,悄悄哼唱、吟唱,还得提防被人发现。
这种心理和感官上的双重紧张与双重刺激,仅仅是是在心里想着,就让她有点上瘾。
姚钰明很清楚,自己和项靕的事迟早要被妹妹知道。
但是她又分不清,究竟是自己变态了,还是出于什么扭曲的心理。
此时此刻,她脑子里想的,是希望妹妹越晚知道约好。
而这种想法的源头,竟然不是担心,只是渴望长久享受更强大的紧张。
一个小时后,一场扣人心弦的半地下牌局终于结束。
姚钰明拖着酸软的身体,伺候项靕洗漱了穿戴整齐,期间还要兼顾着听他做一些关于豪车会所的安排。
下楼后又和台妹腻歪了一阵,项靕掐着时间离开洗车行,回去接闺女。
到家的时候,闺女已经准备好了。
和昨天素雅中带着点俏皮的装扮不同,换成了一条青金色水果绣花长裙和同色的无根小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