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婧的前期工作相当扎实,把二纺厂老宿舍的情况全都摸透了。
不仅考虑到业主群体的特性,也考虑到了他们会带来的问题。
人性中先天就带着贪婪,大额交易牵扯出各种麻烦实属必然。
比如说有人看到房子不愁卖,肯定就会坐地起价。
比如说有人发现你是买了出租,不急用钱的就会等着你帮他拉高租金。
还有的人习惯性阴谋论,一旦发现有人大量买房,就会想到是不是要拆迁,然后捂着不卖。
等等之类好多的问题,很容易就会从个人传播到群体,严重的直接毁了你的投资计划也未尝没有可能。
所有的这些,她都做好了相应的预案,以确保开阳置业的第一轮业务稳定、顺利开展。
最简单的方法,用多个不同身份交易,尽可能避免被人拿捏的现象发生。
项靕自己家里就是四口人,再算上他的女人等等,买五、六十套房子问题还是不大的。
未来二次过户可能会多交一些钱,但相比于房价就根本不算事了。
60平米的房子,每平米涨一千就是六万,费用少的老房子都够过户好几回了。
复杂且粗暴的手段也有,分批谈判统一结算,先签合同后付款。
将来不论是個人违约,还是煽动他人,直接法院见。
对那些等着拉高租金的人,手段就更简单了。
把房子买到手以后,统一进行装修,价格能压下来不少。
另外她还准备弄一个小规模的物业团队,专门为租户提供服务。
别人就算舍得拿出差不多一年的租金来做装修,也会因为价格相近的不同服务档次吃了暗亏。
看着赵婧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的计划,项靕也不禁感慨,这丫头还是个狠人儿。
不过这么用心的态度,倒是让项靕对她更多了几分认可和欣慰。
把赵婧拉过来,端起杯子喂她一口水:“你觉得怎么做合适就怎么做,但凡不违法,项哥都支持你。
但现在你看看时间,咱们是不是该做点别的了,我可不想培养出个商场女悍将,结果把我给冷落了。”
他是开玩笑,赵婧却有点当真了:“项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就觉得你一下投进来五千万,不希望你受损失。”
项靕在她额头点了一下:“傻丫头,和你开玩笑呢,那么紧张干啥。项哥不缺钱,少赚点就少赚点。
相较而言,你的身体比钱更重要,累瘦了可不值当。这么说吧,只要你别把那些房子炸平了,其他的都不用太在乎。”
项靕是真的不在乎,他最早有投资房子的想法,就是不想让手里的钱成为死物。
可现在还没推广系统技术呢,自己的财富就已经膨胀了好几倍,当时的那份心早就淡了。
如果不是投资房产能让财富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保值,如果不是赵婧需要有个事做,这项业务干不干都没所谓。
但赵婧不是项靕,她既有职业上的报复,又要为项靕的钱负责,心态肯定有所不同。
现在听项靕这么说,也想起自己还有另一份责任,工作就慢慢来吧。
烈日炎炎的下午,天气逐渐暴躁起来,最终衍化为一场滂沱大雨。
五点出头,项靕收拾好了离开开阳置业。
眼睛红肿的小花妖把他送到门外,不过精神状态却出奇地好。
为数不多的员工看到就觉得奇怪,赵总明显是哭过,可为啥又能这么高兴?
回到家里,刘艳萍已经准备好晚饭,一家人抓紧时间吃了,准备去大剧院。
听音乐会这种事,穿太随便了肯定不合适,起码不要过于休闲,更不能趿拉着拖鞋就上。
非要强说的话,也不是穿拖鞋就不能听音乐了,但多少注意下形象总没错。
老娘是教音乐的,闺女是学小提琴的,她娘儿俩对这些东西都很喜欢,重视度也是最高的。
老娘穿了身灰色的印花套裙,脚上是一双黑色小坡跟,相当精神的老太太。
闺女穿一条白底混色碎花半袖长裙,配黑色无根轧花小皮鞋,可爱又稳重。
刘艳萍是混色大方格无袖长裙配黑色小高跟,不抢眼也不平庸。
项靕爷俩就很简单了,永不过时又毫无新意的白衬衫、长裤、软皮鞋搭配。
两辆车全家出动,再次让项靕感觉到别扭,得抓紧弄一辆多座的了。
说到这儿还得吐槽一下系统,今天下午开常规盲盒,又来两辆布加迪。
只不过和上回略有区别,这次给的是限量版的迪沃,一辆纯碳色外观,一辆白加蓝外观。
要说车好不好,那当然是好了,全世界最好的跑车无需争议。
也就拉法和毒药这种顶级超跑品牌的限量款,才能够得上掰腕子。
什么柯尼塞格,什么西贝尔,先把全套技术都自产了再来吹牛逼吧。
限量生产40辆,而且只卖给喀戎车主,面子、里子上的是全套。
项靕能够理解,前面的两辆喀戎,就是给今天的迪沃做铺垫。
可喀戎他都没想到解释的理由呢,三年前就要定制的迪沃又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