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程律所已经拿到了求竭科技的法务合同,同时也为项靕提供法律服务。
这段时间就有义程律所的好几个老法棍,在求竭科技着手调整招商会所需的各种协议。
如果是工作方面的问题,基本都是去找乔玫或者助理团队就好,没必要再找项靕。
能找到他头上,还是江岩亲自打来的,那就只有一件事了。
项靕闻言抹了把脸,三下两下游到了岸边,接过电话:“江律师你好,我是项靕。”
对面江岩果然要说林惠茹的事:“项总,和我们预料的一样,林女士那里已经在今天撤诉了。
我这会儿人还在法院,您看后续咱们还需要有什么动作吗,或者有没有什么话需要对方律师代为转达的?”
撤诉是必然的结局,项靕倒是希望林惠茹能猛一点呢,可她和她的律师都不可能是脑残。
传话啥的也没必要,一来传了林惠茹也不会听,二来他也不想再给林惠茹什么机会了。
看看远处泳池边也已经停下来的孟馨,抬手打了个招呼,让她自己先继续。
孟馨接着入水,项靕也不准备浪费时间:“谢谢,其他的都不用了,我自己处理吧。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做东好好喝两杯。”
挂断电话后,项靕琢磨片刻,犹豫着播出了一個号码,林惠茹总得安排了才行。
电话接通,对面是一个很豪爽粗犷的声音:“项靕,你小子可以呀,不声不响搞这么大动作,牛逼。
我说你咋想起来跟我打电话了,集团那么多高层,可都是眼巴巴等着你电话呢,这要传出去还不得给我老郝穿小鞋么?”
听着对面的声音,项靕突然就想要放弃了:“公事让公司的人去谈就行了,我找你是为了私事,求你帮个小忙。
你那个山蘑菇还能弄到吗,最近要招待几个朋友,外面的稀罕东西也没啥意思,就琢磨弄点他们轻易见不着的。
有的话你给我挑最好的来二三十斤,走时候我准备给每人带上点,阳州没啥好东西,又不想掉了脸面。”
郝全宝回话半点犹豫不带:“干货二三十斤可不少了,我尽量给你弄吧。鸡呀啥的山货要不要,可能也有好的。”
“行吧,有兔子也来点,别怕多。另外你还得再给我准备,后边陆陆续续要来不少人。”话题已经扯开,项靕也只能接下来。
好在他本来就准备找郝全宝收山货,作为赠送最终合作伙伴的小礼物,阳州人想送点稀罕礼品很费脑子。
郝全宝是通钢后勤中心下属采购科的科长,在后勤采购上干了二十多年,路子非常野,总能弄到稀罕玩意儿。
以前项靕还在集团上班的时候,就有过出了事的人走郝全宝的路子,到深山老庙或者他才知道的什么地方逃难。
项靕之前就想过,走郝全宝的路子把林惠茹给控制起来,下半辈子就把她扔深山老林里困死了事。
也不折磨、折腾她,也不让她有机会再出来祸害别人,就让她静悄悄地自生自灭。
可是刚才郝全宝的话让他提起了警惕,一旦林惠茹的身份被人知道了,这件事就很有可能变成自己亲自塞到屁股下面的麻雷子。
甚至都不用说一旦,就算别人不会为财起意生出歪念头,林惠茹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作为普通老百姓的项靕,和作为著名企业家、大富豪的项靕,在这方面同样会被区别看待。
到时候自己不但要给她钱,还得把她当王母娘娘一样供起来,脑袋上不知道要顶多少颗雷,甚至害了帮忙的郝全宝。
所以就和自己的财富来源证明一样,想要保证稳妥安全,还是靠系统最有保障了。
再等等吧,让林惠茹再逍遥几天,等有了勋章后买个系统服务,换个一劳永逸心里安稳。
另一边锦绣天辰,林惠茹黑着脸挂断律师的电话,顺手拎起一只花瓶用力砸在地上。
砸完之后还不过瘾,又端起水杯狠狠朝着电视机砸过去。
“砰”的一声响,刚买没两个月的电视屏幕上,裂出大片的蛛网纹。
“都特么没用的东西!”林惠茹骂了一句,也不知道针对律师还是电视。
眼见电视已经坏了,索性也不再找别的目标,抄过一只木凳子抡圆了继续一下下砸起来。
暴力倾泻了几分钟后,电视已经惨不忍睹,再没有可供下手的地方了。
林惠茹这才大口喘着气停下来,回到沙发上半躺着,嘴里仍然嘟囔着骂骂咧咧。
她是真没想到,项靕竟然用了这样一招来应对,让她全部的努力彻底白费。
所有人都知道,项靕的证据很可能就是假的,可谁也没办法去查证真假。
离婚当天进账八千万,不到一个月又是一亿多,谁疯了会借给他那么多钱?
要说后悔,那肯定是有的,而且是肠子都快悔青了。
可这后悔都最主要源头,是不该去威胁项靕,让他有了提前准备的机会。
至于说不该和项靕闹得这么僵,不该在项靕坐牢期间不管不顾这些问题,加在一起也只占极少的部分。
谁能想到,他只是住了一年多的监狱,就能突然变得暴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