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瓷城,首先是接到两家瓷厂的邀请,过来实地看看,同时筛一下样品。
另外就是自己的需求,买一批瓷器回去作为家里的装饰。
系统能把几百上千万的瓷器拿来种花,项靕可不舍得花那么多钱买个摆设。
银河湾家里和开云紫闰府,还有赵婧、乔玫家里,以及后续的其他地方。
包括公司,都需要置办一些像样的瓷器。
12号一整天,就是厂家陪着看东西了。
午饭和晚饭,也是两家厂子的代表做东。
百万起步的精品瓷器业务,绝对值得他们下这番功夫。
一整天看下来,项靕大致也心里有底了,晚上回去琢磨一下,明天就能基本敲定。
只是晚上临回酒店前,下午接触的瓷厂代表给了一份邀请函,勾起了项靕的兴趣。
明天在陶溪川有一个精品瓷器的展览和拍卖会,而且和那种花了大价钱宣传的活动不同。
能拿出来的大多数都是真正的精品,价格也不会像大活动那么没边。
瓷都之所以叫瓷都,就是因为它在华夏瓷器历史上的重要意义,扮演过重要的角色。
所以和其他因物产闻名的城市一样,瓷都的确有好瓷器,当代大师名家不少,但滥竽充数的也大有人在。
你在市场上买,很容易就能遇到仿品,或者干脆就是盗名的次品。
拍卖会就不一样了,每一件拍品都有官方作保。
而且原作者大多数都还在世,即便去世的也有精品目录,没那個机会作假。
花几百万买现代瓷器的事,项靕肯定不会干。
可要是一件花个几万十几万,如今身怀两亿多现金的他,还是能接受的。
晚上十点多,傅洋洗过澡正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呢,项靕的电话就过来了。
没有别的事,就是叫她过去一趟。
小秘书瞬间就汗毛倒竖,怎么办,怎么办,他这就要对我下手了吗?
犹豫了三、四分钟,还知道该怎么办。
项靕的电话又来了:“你磨蹭什么呢,我要是个病人,死了都吃不上你送的药。”
明明语气这么差,态度相当恶劣,小秘书反而不紧张了。
如果他别有用心,肯定不会这种态度,看来今天是安全的。
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拿起手机出门到项靕房间去。
好好的小姑娘,被折腾成这个样子,说来也不知道算不算造孽。
到了项靕房间,的确不是要对他做什么,就是让她查资料。
根据今天给的邀请函内容,查一查那些瓷艺大师的情况,以及主办方的情况,社会对这次展览和拍卖的评价。
而项靕,当然是躺沙发上看电视。
资料他已经过了一遍,心里早就有谱了。
把小秘书叫来重复工作,无非就是套路而已。
“项总,我……”,两个小时过去,傅洋总算查了个到位。
正准备跟项靕汇报一下呢,却发现这LSP已经躺那儿睡着了。
傅洋自己也困啊,有心想过去把项靕叫醒,又怕叫醒了还得面对一顿训。
煎熬了十几分钟,沙发上的项靕翻了个身醒来。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小秘书,再看看不远处桌上已经没亮光的电脑:“查完了?”
竟然没有发脾气,小秘书赶紧点头回话:“嗯,查完了,这个展览和拍卖会的主办方都是官方机构,那些名家大师都属实,当地群众的评价挺好的。”
“噢,那就行。”项靕应了一句,侧着身坐起来:“你什么时候查完的?”
傅洋实话实说:“大概一刻钟吧,最多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话一说完,项靕的表情就又不对了:“弄完了不说叫我,你是没有在沙发上睡过吧?”
辛辛苦苦忙了两个钟头,又熬着等他醒来,不表扬、安慰就算了,还埋怨不叫醒他,太过分了。
小秘书的眼眶看着就红了起来,怕是再过十秒就得决堤。
项靕的声音及时响起,止住了汛情:“行了,赶紧回去睡吧,明天记得打扮漂亮点,别给我丢脸。”
等小秘书离开,项靕点了根烟站在窗前开始思考。
自己对这个丫头是不是狠了点,要不为啥总有于心不忍的感觉呢?
可小秘书的性子实在太软了,职场中随便往上走个两步,那种场合的压力都不是她能承受的,迟早要踩上大坑。
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从骨子里就是软的。
拿她读研的遭遇举例吧,如果她不是常常表现得很软,导师就算再昧着良心,也不可能轻易就提出那种要求。
更别提还有别的同门劝说她接受,还被导师威胁永远毕不了业。
而她的反抗手段——弃读,是不是多么强硬的表现,更像是一种逆来顺受。
说起来是自己强烈抵抗,实际上根本就是妥协,明知道不现实还要学着装鸵鸟。
同样的事要换成乔玫,那个导师不死也得退层皮,最后乖乖把她转到别的导师名下,还得多说好话。
作为自己的秘书,项靕不想眼睁睁看着她闷头吃亏,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