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
说完又想起了更重要的事:“爸,我跟你说啊,人家可能也不想和你过了。据说是在炒黄金,舅舅他们都跟着投了不少钱,现在大老板了,怕是看不上你。”
“炒黄金,你妈哪有那么多钱?”这个事情在项靕看来,可是很敏感的,十大几年的了解,他真不相信林惠茹有炒黄金赚钱的本事。
项玥毕竟是孩子,没有她爹想的那么多:“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和爷爷奶奶住,再说就算我问了也不会跟我说。
反正人家现在挣大钱了,去年冬天刚买了一辆路虎发现,招摇着呢。舅舅他们也都跟着赚了,过年时候姨父还说今年弄好了要换一辆牧马人……”
不多时,网约车到位。有些话不便继续,两人交流的内容也就此转换,聊起了家里的情况和女儿的学习。
但是这一路上,项靕的脑子都没闲下来。被“炒黄金”这三个字,炸出了无数的疑虑和担忧。
理了发回家,项靕进门就给父母跪下:“爸,妈,儿子不孝,让你们跟着遭罪了!”
项父是个老派学问人,思想却并不古板:“没什么遭不遭罪,你做的是正确的事,换我也不会有别的选择。”
七十多岁的老头,眼泪已经很少了。倒是老娘的眼窝子浅,含着眼泪把儿子拉起来坐到沙发上,左翻右看的像是担心耳朵还是鼻子没带回来。
团聚总归是好事,唏嘘感慨一番后,祖孙三代高高兴兴吃了顿午饭。
至于说一家人少了一个,对大家来说不好明着表示如此更好,可气氛上已经说明就是那个意思了。
午饭后,闺女去上学了。项靕洗了个澡,也换上衣服带着自己的手续出门,抓紧把户口落回来。
办户口一下午肯定办不完,在家里吃过晚饭后,出门坐公交去了那个本来应该是“自己家”的地方。
这么说是挺拗口的,可事实就是这样。虽然道理上说,要去的就是自己的家,可在他心里父母家里才是自己的家。
但是这一趟不得不去,他必须要亲自了解一下,事实和自己猜测的有几分差距,然后才好做后续的决定。
拿着女儿给的钥匙开门进去,家里的确是变了不少。入眼可见的,就是好几件奢侈品,和从前的整洁也大有不同。
看着就像被强盗光顾过的杂货铺一样的家,项靕习惯性地就开始整理起来。本来就爱整齐,加上一年多的改造生活,更加受不了了。
正撅着屁股收拾呢,大门从外面打开,项靕也直起身朝门口看过去。
“诶……”,一张精致的脸出现在眼前,但只是瞬间的工夫,脸上本来还正常的颜色突然就黑了下来。
接着就是满口脏话了:“你还有脸回来,咋不死监狱里算逑了?你特么知不知道,老子被你害得多丢脸?
你要说你不是个傻逼谁信,正常人谁尼玛比能干出那种没脑子的事?你以为是为了你姑娘好,可你特麻痹知不知道,你进去家里就少了一份收入?
老子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尼玛……”
看着眼前这个神经病一样的女人,项靕心里好一阵无奈。她瞎没瞎眼不说,自己当年才是真的年少无知,才会中了她的招啊。
这场景和想象中一样,也和从前一样,争吵、闹腾、发疯,就是生活中永恒不变的主题。
只要她愿意,就能找出各种无厘头的借口,让你惭愧于自己罪孽深重。
你可以不愧疚,但只要还想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那就装也得装出一副愧疚的样子来,任由她肆无忌惮。
一个只是因为自己的小伎俩没能得逞,就要在马路上加大油门撞前面车的女人,这世上怕很少有人能正常应对吧。
不过现在,项靕可没打算再让着她:“闭嘴吧你,别以为谁都会永远让着你。一个女人嘴这么脏,你就不犯恶心?”
不管以前怎么样,生活不能一直憋屈。就算自己对她“炒黄金”真实性的判断有错,以后也不会再惯她的臭毛病。
“呀,我艹,你特麻痹还有理了?”林惠茹绝不是善茬,人到中年越发蛮横:“住了两年还把脾气住出来了,你是不是觉得,顶了个臭劳改犯的名声,老娘就得怕你?
我告诉你项靕,别跟老子面前耍横的,以前你就不是个儿,现在你特么还不是个儿。你麻痹你要是不想过了,明天咱们就去离婚,老子就看看谁要你个傻逼臭劳改犯。”
好吧,气氛终于到点儿了,项靕也放出了最后的试探大招:“行,这可是你说的,我特么早就不想过了,谁不离谁是狗养的。”
果然,林惠茹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气焰嚣张起来:“呀呵,你特么可算说了句男人的话。不过咱们先说清楚,房子是我的,孩子也归我,你还得赔偿老娘青春损失费。
完后老娘就带上孩子去沪城,你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她一面。你这种人,就不配当个爹,屁大点的事担当不了,就要离婚,到时候可别再哭着来求老子。”
确定了,这女人这次是真的不想离婚。更正确点的说法,是她不敢,或者不舍得离婚,因为她想要的还没得到。
上午听女儿说起她炒黄金的事,项靕就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