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抗拒与他同行。
谢白鹭轻飘飘地回了小白的话:“谁知道呢?以后在他面前,你可以跟我说话,就当你自己是只会说话的普通小猫就好。”
小白道:“……好的,主人。”
虽然应是应下来了,但它打定主意,没事就绝不开口,那疯子的目光每一次落在它身上都让它毛骨悚然。
二人一前一后飞出了数百里地,谢白鹭见他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只能赶上前去问道:“谢道友,你这是打算在哪里安葬她?”
凌凇道:“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
谢白鹭:“……?”
他这是想让她夸一句浪漫吗?要是在不知情的人看来,他这举动确实浪漫,在一个有意义的地方埋葬爱侣,但在她这个知情者看来,他这是要带她去他第一次要杀她的地方,他这是在讨好她还是刺激她呢?
凌凇看她一眼道:“确实有些远,尚道友若是不愿……”
谢白鹭没什么不愿的,但她静静
等着,想看看他会不会真客气地说她可以先行离开,那她可不会客气的。
凌凇慢悠悠接着道:“便请尚道友指一处你觉得合适之地吧。”
谢白鹭:“……”确实客气,但是另一种方向的客气。
她微微停顿,竟发觉凌凇所说的地方确实最合适,那里是危玲死去之处,而危玲老家在哪她也不知道。
她微笑:“你说的地方挺好。”
凌凇凝望着她道:“第一次见她,我便觉得她与旁人不同。这世上凡人如同蝼蚁,短短一生庸碌无为。修士丑陋贪婪,烦人又无趣。唯有她,清澈、有趣,让人想扒开了细细观察。”
谢白鹭假笑敷衍:“是吗。”
算他厉害,这好似表白的话听起来也跟变态杀人狂盯上猎物的心态似的。
凌凇低笑:“后来的所有事都说明,我的第一眼感觉并没有错。她的每一次……”
他话未说完便蓦地停下,面具边缘滴落暗红血液,惊得谢白鹭猛地往后窜了窜。
凌凇垂眸飞快道:“走!我若不来找你,你别……”
他提醒的话根本不需要说完,早在他说完第一个“走”字的时候,谢白鹭就已经飞退出去老远。
凌凇:“……”
哪怕这会儿五脏六腑都在绞痛,他还是忍不住想笑,她怎么能这么招人爱啊。
看到凌凇的异状,哪怕他不提醒,谢白鹭也会跑,更何况他都说了,她当然是有多远跑多远。
在完全看不到凌凇之后,小白雀跃道:“他怎么了,该不会是伤太重要死了吧!”
谢白鹭边思索边道:“应该不至于。他既然让我跑,说明接下来他的情况会变得让身边人很危险。他先前跟那几l个分神打时,已经不像个人了,可能是那次之后就很容易进入血脉激发状态。”
而那个状态,颇有些六亲不认的架势,他现在肯定不希望将她误杀了。
小白失望:“哦……”
谢白鹭回想着她每次所见凌凇在血脉激发状态下的样子,以及她在黑水看到的他父亲的状态,再加上今日之事,便很容易得出一个结论,他的血魔血脉激发次数越多,他就越容易失控。
先前他还只是在打不过人时才进入那个状态,但如今他却是无法完全受控了。
可见他的身体状态在变得糟糕,某一天他可能会变得跟他那个父亲一样。而就跟链式反应一样,只怕他这种变化是不可逆的,他迟早会成为一具行尸走肉。血魔血脉既是一种恩赐,也是一种诅咒。
谢白鹭叹息:“想想他那个无法避免的未来,我都有点怜爱他了。”
小白大惊:“主人你清醒点!”
谢白鹭揉着小白的脑袋道:“放心啦,说说而已,我清醒得很。”
凌凇在她这里最大的标签就是“危险”,她傻了才会真落入他如今的温柔乡里。好处是她该得的,恋爱免谈。
小白瞥瞥谢白鹭,似还有不确信。
谢白鹭却没有再多解释什么,她从丹田取出碧落剑,耍了一套剑招,欣喜地发觉好剑真是不一样,灵力在剑中的流动十分丝滑,每一分灵力都没有浪费,全部转化为最大的杀伤力。
她爱不释手地摸着碧落剑身,小白趴在她肩头泪眼汪汪地看着,该不会它这个主人最喜爱的法宝之位就要易主了吧?
正当谢白鹭在全方位地试用她的新剑时,一个人影突然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后头还跟着个体型庞大的妖兽。
谢白鹭本就拿着剑在试招,见状吓了一跳,一剑便朝那凶狠的妖兽劈了过去。
那妖兽的头顿时落了地,它的身躯又往前奔跑了一丈才轰然倒下。
谢白鹭:“……”瞧她真是好的不学学坏的,把凌凇那爱砍脑袋的习惯学了干嘛!
在她不爽地盯着那头妖兽时,先前被追着跑的人影已来到她面前,一下子跪了下去,哭得梨花带雨:“呜呜呜谢谢您救了我,不然我就会死得好惨的,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愿意以身相许,请您一定要收我为仆,我以后就是您最忠诚的婢女了!”
谢白鹭仔细一看,那跪下的是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是个妖,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