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暖之前屋里的青菜又卖了三茬,不过卖最后一茬的时候价格就降下来了,但仍是合算的。
地里的大棚青菜也卖完了,因为是头一年,又是试种,没敢搞太多,只搭了两个大棚,四个人看管一个,也能看管过来。
这一季反季节蔬菜给沈小楼带来了六百两银子的收益,加上之前的,她现在快有一千两银子啦!
小钱钱总是令人快乐的,沈小楼一高兴跑到城里卖了几个酱料方子。她家是开民俗的,厨房的大师傅就是她爸,之所以能留住客,除了她爸厨艺好,还因为她爸琢磨出的独家酱料方子。
如此一来,沈小楼手上的银子就超过两千两啦!城里的大饭庄大酒楼她也敢进一进了。经历过末世,沈小楼在口腹之欲上特别执着。
为了美食她特意住到了客栈,连着一个月把城里好吃的吃了个遍。当然了银子也哗啦啦往外淌,但这有什么关系?沈小楼表示她挣银子就是为了享受的,没了再挣便是了。
沈小楼终于决定要回庄子上了,来时就背了一个小包袱,走时却雇了两辆马车,装着她这一个月陆续买的东西。
米面油盐,衣裳首饰也就罢了,沈小楼还买了一张竹床和两把躺椅。竹床是夏天她在外面乘凉睡的,至于躺椅,她准备坐一把,看一把。她甚至还买了一双草鞋,穿肯定不穿的,她留着挂在东屋外面的墙壁上,多有田园气息呀!
半道上遇到一伙人打架,走近了发现是一群人打一个人。
沈小楼精神一振,哎呦喂,有热闹可瞧,不能错过了。
打人的义愤填膺,“庸医,险些害了我娘性命。”
“对,打死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骗人!”
“他就是个骗子,他根本就不懂治病。我娘只不过身体虚弱,时常喘不上气,他竟然说我娘的病得服用砒霜,谁不知道砒霜是剧毒?无冤无仇的,他却想害我娘性命,这人就是天生的坏坯子,不能放过他。”
“还有我奶,我奶是时常头疼不假,但那是月子里落下的病,都几十年了。他倒好,上来就说我奶头里长了个什么坏东西,得把头割开把坏东西取出来,哼,头劈成两半人还能活吗?”
“对,不能放过他,年纪轻轻的,有手有脚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坑人,打死他,省得他再去骗别人。”
被打的死死护着药箱狼狈分辩,“我没有骗人,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娘有哮喘之症,砒霜虽是剧毒,但也是一味好药,只要控制好量,内服对哮喘之症有奇效,外用还可以治疮疡、疥癣、牙疳、痔疮……”
奈何别人都不信,在别人看来,他的分辩就是狡辩,看他说的这样顺溜,怕是没少骗人吧?打他,不能放过他!
一开始沈小楼以为是普通的医患冲突,还感慨来着:不管现代还是古代,医生都是高危职业,一不小心就惹上杀身之祸。
听到后面她不由上心了,砒霜的确是一味中药,但一般的大夫可不会用砒霜给人治病。还有,他居然能诊出人脑子里长了坏东西,还提出开颅之术,只凭这一点医术就不能差。
沈小楼心动了,她现在可不就差一个医术高明的好大夫吗?
眼瞅着榔头就要敲到大夫的头上,看热闹的沈小楼动了,她飞快上前拉了大夫一把,榔头擦着他的肩膀砸在地上,砸了一个小坑……好家伙,这一下子要是砸到大夫,非得把他脑浆砸出来不可。
“你们……”大夫看看地上的坑,又看看那人手里的榔头,也是一阵后怕。他异常愤怒,情绪激动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那人却觉得自己没错,看到沈小楼,见她是一个人,可算找到软柿子了,他恶狠狠地瞪眼,“你是什么人?一个小姑娘居然敢管我们的闲事。”
“有什么事你们冲我来,不要牵连这位……”
沈小楼把大夫往身后一拽,眼皮一翻,“什么人?过路的人!多管闲事?哼,我这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人家大夫好心好意帮你们看病,你们不感激也就罢了,还要打他,瞧你们把人家打的。”
大夫是真惨,衣裳被撕烂了,鼻青脸肿,血糊了半边脸。
这些人有些心虚,更多的却是不服气,“他才不是大夫呢,他就是个骗子。”
“就算是大夫也是庸医。”
“害人性命,天打雷劈。”
沈小楼忍不住翻白眼了,“无知,愚昧!砒霜虽是剧毒,但的确可以入药,能治不少病症。你们自己不懂,还骂大夫是骗子,但凡你们到城里医馆找医术高明的大夫问问,都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你们不信不看就是了,凭什么打人?退一万步说,就算大夫诊错了病症,你们气愤打几个也情有可原,为什么要害人性命?我怀疑你们是故意的。”
“我们没有要他性命,就是打几个出出气。”
“对,对,谁让他骗我们呢。”
这些人七嘴八舌地狡辩。
沈小楼冷笑,“刚才那一榔头,可不像打几下出气,要不是我拉了大夫一把,现在人已经被你们打死了,摊上人命官司,你们全得蹲大牢。”之前口口声声“打死他”“不能放过他”,当她耳聋没听见吗?
“大夫,走,我送你去衙门,告他们。”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