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适当打打鸡血还是很有必要的。
羊罗扬着头站在工人们的面前,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受这些人的跪拜有什么不妥,甚至还在心中哼哼两声。
哭两声怎么了,这些人只这么些天,就吃空了部落中的一个小仓库,要是哭两声就能有饭吃,那他能每天不停地哭。
直到这时,才终于到了祁白上场的时候。
祁白走到众人前面,先是让所有人都起来,随后才开始安排住宿问题。
熊风其实提前两天就已经带着族人们开始盘炕了。
只不过,为了防止出现分配不均,工人们内部再出现不必要的矛盾,房屋的分配才一直拖到了所有炕都盘好后的今天。
此时,祁白手中拿着竹片做成的小册子,一个人名一个人名地喊过去。
被喊出来的人,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心中对祁白莫名就有了一分敬畏。
这个白发亚兽人大人,平时也没有跟他们说过话啊,怎么所有人的名字他都知道,要知道就连他们自己的族长,有时候都不一定能叫上部落所有人的名字。
祁白自然是不可能知道他们所有人的名字的,他只不过是提前跟队长们进行了核对。
此时他手中的名单,就是按照小队顺序,依次将亚兽人和角兽人分了开来。
就比如说,第一中队的一百个人,应该直接住进最前面的两个石屋。
但是显然,不论是这一个中队,还是整个工人群体,角兽人的人数都要比亚兽人多,所以他就要将第一中队的亚兽人提上来几个。
总之,就是这么一队队地顺下去,这样的宿舍分配,各组的成员基本都能分到一起,也能方便队长们之后的管理。
燕和照就是第一个被分到房子的角兽人。
这一个屋子中的火炕是最先盘好的,此时炕面上已经看不到湿润的地方了。
燕摸着有些烫手的火炕,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上去了:“照,照,快来摸摸摸,这也太暖和了,队长说我们以后就要睡在这上面,我们该不会被烤熟了吧!”
照的表情比起燕也差不多,但他只是在房间内看了几眼,就赶紧说道:“我在这里守着,你快去木棚子下面把你的兽皮搬过来,别耽误了你一会儿去开小会。”
现在的照,一点都不打怵开会了,甚至主动提醒燕别耽误。
燕被认命为了他们这个宿舍的舍长,刚刚带他们过来的队长说了,让燕收拾一下,赶紧去打谷场上开小会,他们这些舍长要学习怎么烧炕。
如果要问照,你作为燕曾经的族长,现在反而要被燕管着,你心里就没什么想法吗?
那这时照就一定会瞪回去,什么想法不想法的,你可别乱说,我们都是葙稞部落的族人,燕做了舍长,我们脸上都有光。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即便他是族长,但是要论胆子和说话表达,他真是赶不上燕,都不知道这小子一天天怎么那么能嘚吧嘚。
燕听到照的话,立刻一个蹿跳跑出了屋。
虽说队长让他们按照点名的顺序,一个个往下排着睡觉,可即便是这样一个看起来老大的火炕,睡上五十个角兽人也是挤得不行。
燕瞅着这个架势,要是所有人都躺下了,估计想再翻身都难,所以他们必须得尽快将自己的家当搬过来,赶紧把东西摆上。
当然,像葙稞部落这样,带着家当被迫加入队伍的普通兽人毕竟是少数。
大部分兽人到了新宿舍之后,第一反应都是直接往火炕上一躺。
望着有些昏暗的房顶,感受着背上热乎乎的暖意,这一天过得太不真实了,他们得缓缓才行。
这一天下午,黑山部落的所有人都放了半天假。
小队长们坐在食堂中,捧着用竹筒装着的热肉汤,看着那些刚刚被分好的舍长,带着人一趟趟往宿舍里搬木柴。
猞栗站在食堂旁边单独建造的仓房门口,喊道:“木柴都是定时定量发放的,谁要是领晚了或者中间烧没了,就自己想办法。”
燕捧着木柴十分配合地点头:“猞栗大队长,我们都知道了。”
部落对他们真的是太好了,按照燕的想法,不过是些木柴,不给他们发,让他们自己在周围捡上一些都行。
毕竟劈木柴的活,是可以换取食物的,他们吃了食物,还要用上这些木柴,这不就是在占部落的便宜嘛。
而跟他一起搬木柴的兽人们则是啧啧称奇,这一路上过来,只要是他们需要打交道的黑山族人,燕就没有不敢搭话的。
猞栗对燕点点头:“回去了也跟其他人都说一声。”
“哎!”
大家都走出去老远了,这些兽人心中还在感叹,猞栗这么高冷的大队长,竟然对他们点头啦,他们以后是不是也能跟黑山部落的其他人说说话啦?
这时,一列整齐的巡逻队从他们身前走过。
几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算了算了,他们可比不上燕,还是老老实实干活,有口饭吃就得了。
工人们虽然都住进了石屋,不过这并不代表黑山部落的工作就要停摆了。
该凿的石头还是得凿,一是部落里羊圈要扩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打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