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草绳将粗木捆起来做成一个木排,架在窝棚的正面,做一道简易的木门。
在确定那两只赤鸟不会出现之前,这些四耳羊,暂时就只能待在窝棚中了。
等忙活完这一切,天已经黑了,将羊群驱赶进窝棚,众人才回到部落。
然而,祁白的一只脚才迈过部落的小门,心中就咯噔一下。
在其他族人惊异的目光下,祁白用最快的速度冲上了石阶。
看见正将头搭在篱笆上,望梅止渴地看着小菜圃中绿油油小嫩芽的串串,祁白才松了一口气。
“咩~”串串歪头看着气喘吁吁的祁白。
在串串的小竹屋前,有一小块同样被篱笆围起来的空地,平时祁白并不会关上串串竹窝的门,它可以随时出来放风。
祁白进入篱笆小院,摸了摸串串的脑袋:“乖,回窝里去吧,虽然你没有住在羊圈,目标比较小,但是一旦被发现,我怕是也来不及救你。”
祁白将竹窝的门关上:“所以最近你也不能到处溜达了,知道吗?”
祁白回山洞,又检查了一下凫鸭蛋的状况,将他和狼泽两人的山洞门关好,才重新回到广场。
早就已经咽气的小羊已经被处理好了,作为黑山部落畜牧业史上,第一次被宰杀的牲畜,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小块羊肉。
祁白也领到了属于他自己的一小块肉。
广场上只有猪朱和虎雪,羊罗和猴岩没有如往常一样,在旁边确认食物的分配。
祁白便向虎雪问道:“族长爷爷和祭司爷爷人呢?”
虎雪回道:“在祭司的山洞呢。”
祁白走进羊罗的山洞才发现,不仅猴岩,熊风和獾平两人也在山洞中。
羊罗指了指外面的一个木头墩子,示意他在那里坐下。
山洞中正在讨论怎么处理那两只赤鸟。
狼泽离开之后,部落中战斗力最强的角兽人就要数熊风和獾平了,因此羊罗找来他们两个商量倒也是情理之中。
熊风和獾平的意思是不能放过它们,就由他们两个外出去寻找。
熊风的脸上还有一处被赤鸟啄伤的血印子,让他的气质更像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社会大哥。
不过只要熊风一出声,这股霸气便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他憨厚的本质:“我记住了赤鸟的气味,只要顺着它们离开的那个方向,我一定能找到它们的巢穴。”
獾平也摩拳擦掌:“竟然敢偷我们黑山部落的食物,我一定要将它们抓住!”
羊罗冲祁白扬了扬眉毛,让他也发表一下意见,只是看他和猴岩两人都对熊风和獾平的话满意的样子,就可以知道这件事已经基本确定了下来。
毕竟不服就干,可是兽人们的人生格言。
更何况赤鸟的骨头本就是不可多得的宝贝,他们平时想找都找不到呢,更不用说这两只送上门来的。
祁白自然没有反对意见,只是说道:“一切小心,安全为主。一旦遇到危险,一定要赶紧回部落,我们再另做打算。”
獾平哈哈大笑:“知道了,我们可是非常会逃跑。”
得,一听这自豪的语气,这逃跑的方法,肯定是狼泽教的。
当晚,熊风和獾平便带上一些食物,趁着夜色离开了部落。
而部落中似乎也一下子冷清了起来。
猴岩带着几个角兽人前去查看蛮牛群的动向,防止它们朝着部落的方向前进。
平时热闹的广场上此时空无一人,在结伴完成日常的工作之后,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山洞。
尤其是小孩子们,更是被严令禁止不能离开幼崽山洞,毕竟对于赤鸟来说,这些小孩子和小羊羔也没有什么区别。
祁白制作车板的地点,也从部落前的广场变成了紧挨着山洞的竹亭之下。
“呷~”
祁白将手中的石斧放下,仰头望着远处的一个暗红色小点,不禁眉头紧锁。
熊风和獾平已经离开了两天三夜,而祁白已经不止一次见到这样落单的赤鸟了。
这几只赤鸟没有靠近部落的趋势,从它们飞翔的方向来看,这些赤鸟显然不是熊风和獾平去寻找的那两只。
平日总是空荡荡的天空,似乎一下子就变得喧闹和拥挤起来。
祁白隐隐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这时,看守在围墙上的猪牙跑回广场,他大声地喊道:“寻盐队回来啦,寻盐队回来啦!”
大门打开,巨狼率先进入部落。
寻盐队离开部落也不过是短短七天的时间,但是祁白却觉得过去了好久。
祁白暂时忘记了赤鸟带来的烦恼,高兴地冲到了狼泽的身边,帮他们将带回来的盐和其他物资搬运下来。
而狼泽果然没有让祁白失望,将装满一竹筐的海鲜递到了祁白的手中。
只是族人们还没有来得及分享这一路的见闻和满满的收获,一只棕熊和蜜獾几乎是横冲直撞地进入了部落。
看到站在了广场中间的狼泽,两人的眼中的惊恐才消解了一些,理智也渐渐回笼。
獾平变成了人形,指着远方,声音嘶哑:“好……好多赤鸟!那里有数不尽的赤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