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渐深,秦逸然的风波,外人无从得知。 此刻,南晚烟和顾墨寒已经坐上了回公主府的马车。 夫妻二人坐在一块,南晚烟正垂眸认真地帮顾墨寒包扎手背上揍人留下的伤口,眉头越皱越紧。 “我之前就警告过你了,不要轻易动武,你看你的手,万一伤口难愈怎么办,你让我……”新船说 话说一半,她忽然顿住,有些五味杂陈地瞪了顾墨寒一眼,咬唇不再作声。 顾墨寒的身体不如从前,就这么一点伤口都要好久才能愈合,他知不知道其中意义,真是任性妄为。 顾墨寒猜到了她的心思却不点破,反倒调笑着故意凑近,喑哑深沉的语调在空寂的马车里很是好听。 “你生气了?是在担心我的伤势?” 南晚烟被戳破心事,三两下给顾墨寒包扎好伤口,“明知故问!” 她起身想要坐到对面去,却被顾墨寒一把揽进怀里。 男人亲昵地低头笑笑,在她耳畔轻声道,“别跑,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想抱抱你,一会儿也好。” 南晚烟被他抱着,哼哼两声,鬼才信! 可安静了半晌,顾墨寒真的什么都没做,温柔地搂着她,垂眸神色不明。 “晚烟,之前我们一直没有查到高管家的行踪,如今知道他就是秦逸然身边的幕僚了,接下来无论他去哪儿,去做什么,我们都能知晓。” “我今日没有拿下他,一是为了顾全大局,二是抛砖引玉。” 两人虽然没聊过怎么处理高管家,但南晚烟看见高管家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想到他说的欲擒故纵是什么操作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是不是已经派人去跟着他了?” 顾墨寒心照不宣地笑笑,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上她的脸颊,“嗯,我已将一切安排妥当,你不必操心。” “只要有我在,你和孩子们,就绝对不会有危险。” 往后他不想,也不会,只能梦着南晚烟和孩子们的脸入睡了。 不知为何,从前南晚烟听到顾墨寒这样说,只会觉得他幼稚任性过于霸道。 可如今再听到男人信誓旦旦的发言,她却有些心安…… 不过眼下除了天胜那边的情况比较麻烦以外,顾墨寒的身体也是一个棘手的点。 她想到空间里还没来得及看的检查报告,忍不住拧了拧眉头,继而拍了拍顾墨寒的手背,像寻常夫妻那般关切地问出声。 “方才你动武过后,有没有难受?这两天你的伤情是不是加重了,没有告诉我?” 顾墨寒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南晚烟会像这样迫切地紧张他的身体情况。 心里顿时窃喜万分,他的眉梢眼角都藏不住的喜意和幸福。 “方才倒是没有难受,但这两日,不舒服的情况确实变得更加频繁了。” “起初我只是心悸胸闷,后来渐渐发展成胸口处莫名的疼痛,到了现在,不仅是疼痛,偶尔还会失去意识,甚至是视线模糊。” 南晚烟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又追问了一句,“那伤口恢复的如何了?” 顾墨寒瞧她脸色紧绷,故意笑道,“既是我的医师,你不妨自己瞧瞧?” “都什么时候了,还笑得出来!”南晚烟顿时有些恼,轻轻一拳砸到顾墨寒胸口,可她也知道顾墨寒是故意如此,为的就是不让她担心。 南晚烟快速扒开了他的衣裳瞧了瞧。 男人结实的肌肉线条在月光下一览无遗,南晚烟却无暇顾及,认真检查他肩上、手臂和胸前的伤口。 这都快半个月了,正常情况下都结痂痊愈了,可现在伤口依旧很新,只是南晚烟依旧松了口气,“还好,总算是没再化脓,开始结痂了。” “但也不能疏忽大意,你现在内伤严重,在我没有调查清楚具体情况之前,我给你的那些消炎药和中成药你都得继续吃,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绝对,不能乱用内力!” 南晚烟一本正经地叮嘱,顾墨寒脸上的笑意更甚,藏都藏不住,伸出手好似在发誓一般,“娘子的话如军令,我服从军令。” “油嘴滑舌!” 南晚烟嗔了一句,神色却依旧紧绷。 待会儿回去以后,她必须尽快查看ct结果,今天被耽搁了一天,一直顾不上他。 而顾墨寒深深静静地盯着南晚烟,目光极深极沉,她似乎有心事,脸色始终凝重,眉头紧拧,他刚想跟她说点什么。 马车忽然就停了下来,南晚烟率先下车,顾墨寒微微拧眉,紧随其后。 南晚烟看着他,温声